第697章 誰人的戰爭
塞巴斯蒂安並不知道自己的小情人捅了個多大的簍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現在的他,即便是知道了這麼回事。
也根本沒法做些什麼。
甚至於,連對此表示擔憂或憤怒,都做不到。
不僅僅是他。
除了劍塵和苗飛這兩個怪物以外。
現在正陷入到【戰慄遊戲】里的其他所有人。
現在的狀況都不對勁。
要說怎麼個不對勁法——
他們所有人,實在是都太過賣力了些。
其實這事兒在開戰前就出現端倪了。
前面就提到過。
讓·所羅門這條聖民階級的走狗,信念感強得詭異。
這也就罷了。
後來的那些聖騎士、修道士一類的。
在開戰後竟然同樣也猛得雅痞。
要說聖騎士多少算個戰士職業,戰意濃郁點不奇怪。
可那些滿臉寫著腎水不足、精氣損耗過度的傢伙。
干起仗來竟然也一反戰前的那副姿態。
手裡的小光圈不要錢一樣的往外丟。
拼著將自己徹底榨乾的姿態,也要給己方戰鬥單位奶上一口的模樣。
當真有些小說里那種「狂暴牧師」的樣子了。
說真的,這並不「科學」。
即便是將咱們的「叛逆騎士——埃荷馬爾」腦子裡的記憶榨乾。
都絕對找不出半個能夠擁有這種節操的十字教神職人員。
畢竟,一顆從骨子裡就被煨進毒素的果樹,又豈能結出正常的果實?
或許在十字教久遠的歷史中,的確也曾誕生過一些值得敬佩的偉大角色。
但那種曇花一現的高光和偉岸,在其已經徹底腐朽潰爛的今時今日,已是絕對無法再次閃耀——
不少人津津樂道的那則教父和小男孩的地獄笑話,可根本就是「紀實文學」啊!
所以現在的狀況已經很清晰了。
某種特殊的力量,在影響著這場戰爭。
看上去,它似乎只是給十字教陣營疊了一層狂暴BUFF。
但誰說它又沒有對神州這邊的人造成負面影響呢?
至少劍塵和苗飛一致認為。
這種神秘的力量就是在「拉偏架」。
十字教因此而獲得了與神州陣營一戰的能力。
而神州陣營這邊,卻也因此而失去了許多本該具備的優勢,比如說戰鬥智商。
就好比,一個正常人跟傻子打架。
卻在不經意間被傻子給同化了一樣。
從明面上的實力對比來看。
魁、燕顧北、李善緣三大高手。
無疑可以對十字教的中低端力量進行碾壓式的屠殺。
而與之相對的,十字教那邊的高端力量。
卻僅僅只有一個借了讓·所羅門的屍體還魂的「天父」罷了。
誠然,對方從表現上來看,完全就是頂尖邪神的實力。
但由於神州這邊的牌實在太多。
以田忌賽馬的策略,先儘可能的幹掉十字教中低層實力的有生力量,再對那「天父」發起最終決戰。
顯然才是勝率最高,也是最有效的策略。
狀態不完整的魚頭怪依舊是頂尖輔助。
蛟龍兄弟和雪莉這個剛剛覺醒的上古之血傳人,互相配合以形成牽制。
這套陣容便已經足夠足以頂住「天父」的壓力了。
畢竟他們的目標並非是將其擊敗,只是爭取時間而已。
在這期間……
都不用多久。
前後大抵只需十來分鐘。
有著魁他們三個帶頭。
十字教那些聖騎士也好,修道士也罷。
就能被他們給宰得乾乾淨淨的。
所以說超凡戰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不就是這樣的高端戰力嘛!
那麼他們是怎麼做的呢?
兵對兵,將對將。
所有人員一字碼開。
竟然都能精準找到對面人群中那個剛好與自己的實力不相上下,或是恰好形成了剋制關係的對手。
比如說——
就連隨風這個實力平平,往常都是靠著腦瓜子吃飯的傢伙。
這會兒都脫離了指揮位。
反倒找上了個看上去就體虛的修道士,跟丫對搓起了特效光球。
不是,你一個半桶水符修,隨便來個粽子都能把你搓巴搓巴吃了的弱雞。
怎麼就想不開跟人剛上正面了呢?
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說了。
顧念笙跟一個看上去就兇悍的聖騎士頭領比起了劍術。
蛟龍兄弟真成了惡龍,被一支專業的聖騎士屠龍小隊圍起來毆打。
魚頭怪就更可笑了,或許是輔助位也有輔助位自己的較量方式吧。
他硬是和對面的一整支牧師團,較量起了「奶量」。
對面一發「大光照術」救回來十幾個苟延殘喘的殘兵敗將。
魚頭怪就回敬一個「回春妙方」,給己方那並不需要加血的單位來上一次過度治療。
老天,最倒霉的那幾個管理局探員精銳,身上都開始長蘑菇了!
就他堂堂流雲觀二把手,跟齊致遠稱兄道弟的存在。
都玩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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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咱們都不想點名的傢伙表現有多傻缺。
只能說「自行想象」去吧……
就連本應互相爭奪MVP的分身三人組,也只會傻乎乎的跟「天父」那坨聖光觸手怪對耗。
按他們當前那個打法。
想要分出勝負,咱們還是先等上個三五年吧……
這裡可能就有人要問了。
不是說,劍塵和苗飛兩人,並沒有受到那種力量的影響嗎?
以他們的實力,出手了結這場鬧劇,還不是信手拈來?
老實說,這話其實沒錯。
無論是劍塵還是苗飛。
僅憑他們之間的任意一人,都可以橫掃除了那「聖主」之外的所有敵人。
更何況他們二人此刻齊聚於此?
然而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如果說事情真的這麼好解決。
他們也就不會非要以互相戰鬥這種麻煩的方式,來尋找破局的辦法了。
實際上,他們正是看穿了整場【戰慄遊戲】隱藏的陰謀。
才果斷選擇了現在的方式。
什麼陰謀?
當然是——【戰慄遊戲】並不希望神州勝出,從而主動插手到戰爭中的事實!
沒錯。
能夠做到一瞬間便影響所有「參賽選手」。
甚至連帶那些其實並不具備「參賽資格」,只是後來才被牽扯進來的人,都深深的沉淪到那種莫名的狀態中。
除了【戰慄遊戲】本身,還有誰能做到?
實錘了屬於是。
或許咱們該稱那位「垢吳之靈」,為真正意義上的二五仔和黑哨。
本就棲身於神州海域,且據流雲觀記載,自古以來都屬於神州一部分的「垢吳仙島」。
在當前的形勢里,終於暴露了它其實是個苟罕見的事實!
或許是多年以前的那口酒燒壞了它的腦袋?
總之,劍塵和苗飛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
那就是該如何在「裁判」和「主辦方」都偏向於對面,甚至於可以說是早就定下了「神州必輸」這一結果的前提條件下。
幫助神州陣營取得最終勝利。
甚至於都不奢求勝利了。
怎麼幫助這些早已經深陷【戰慄遊戲】規則影響的自己人,從這種歹毒到幾乎無解的規則系詛咒中脫身。
才是他們唯一要考慮的問題!
可不是嘛。
必輸的戰鬥,不是詛咒還能是什麼?
這泌陽的垢吳仙島,也算是壞到根上了!
那麼回過頭來再看劍塵和苗飛的「決鬥」。
也就不難理解他們這麼做的動機。
其一,自然是因為苗飛並未暴露他的身份。
從最初降臨這個世界開始,苗飛便始終是以聖民階級的走狗這一身份,來進行一系列的活動。
也就是說,哪怕是規則系的【戰慄遊戲】。
對苗飛的判定也都是屬於非神州陣營的高端戰力單位。
由此,他和劍塵的戰鬥,便剛好符合這罕見遊戲的底層規則。
兩人便可借著這場決鬥的時間,尋求解決問題的最優解。
而更關鍵的第二點便是。
像苗飛和劍塵這種來自於遊戲世界的「黑戶」。
從頭到尾都寫滿了「變數」二字。
更難得的是。
他倆是實打實的元嬰高手。
雖然境界受到當前世界等級的限制,無法發揮出最強的力量。
但反過來說——
如果他們能爆發超出世界力量邊界的破壞力。
【戰慄遊戲】這個所謂的「規則」,又能否頂得住天道注視的壓力呢?
沒錯。
從兩人心照不宣的發起決鬥之時,便已經開始了對第一套破局方案的嘗試。
至於效果如何……
「劍膽·玉照山河!」
「噬咬吧·撕裂之牙!」
風格迥異的招式名,蘊含的力量卻有著出奇一致的恐怖。
其實到了他們兩人這樣的境界,將招式喊出來除了平添幾分中二以外,便再沒有了其他意義。
之所以要喊,其實是在提醒對方——
「注意啦,我要發力了!」
正是以這樣的方式,兩名元嬰期的大高手。
不斷的試探著力量的邊界。
從金丹級的力量,一步步提升到如今半步元嬰。
【戰慄遊戲】的整個局面,才終於出現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動搖。
冥冥中,似乎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嘆。
而後,整個戰場中所瀰漫的那種詭異力量。
便更加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如果說之前只能讓人隱約察覺。
那麼現在便來到了能讓人以靈視「看」到的程度。
而這,也恰恰說明。
劍塵和苗飛的方向是正確的。
在他倆小心謹慎的爆發中。
這個該死的【戰慄遊戲】,終於開始暴露出破綻了!
「那麼之後就是元嬰級的力量了!」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本就縈繞著猶如神魔般強大氣息的身體,再次由內而外的湧現出愈發令人難以抵抗的力量。
「劍心·六欲焚天!」
「破碎吧·撕裂之牙!」
說句題外話吐槽一下。
比起劍塵嘴裡的招式名,需要隱藏身份而不得不瞎編亂造的苗飛,這會兒都要被自己給尬哭了。
果然在尷尬這種事情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題外話結束——
元嬰級的力量爆發出來。
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
原因無他。
到了這個等級的招數。
無論是術法、劍道、刀道,甚至是最不入流的旁門左道。
便都有了溝通天道,讓天道「側目認可」的可能性。
說白了其實也不是認可。
可以理解成是——天道午覺眯得好好的,突然下面就開始拆家了。
元嬰級的招數,每一擊都是毀天滅地。
祂老人家不得好好盯著,免得真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世界整熄火了?
而就像當初在遊戲世界昆城時那樣。
別的元嬰修士,或許還只能偶爾引起天道目光的降臨。
但如苗飛、劍塵這樣的傢伙。
可以說只要他們願意,呼喚天道簡直就跟呼喚自家……咳咳,不可說不可說,冒犯了……
總而言之。
在他們兩人這道本來就是奔著引來天道注視而起的對轟中。
不出意料的。
整個【戰慄遊戲】的戰場。
都開始地動山搖了起來。
先前那聲驚呼,在此時變得更加清晰了。
甚至於,還能讓人「聽」出其語氣中的震驚與恐懼。
果然。
就像是所有被領導捉到自己上班摸魚的員工一樣。
一種更加清晰的情緒,被那股瀰漫在整個戰場中的力量給傳遞了出來——
原來它竟然是以自身的情緒作為投射,從而達到的這種效果啊!
劍塵和苗飛俱是一喜。
因為這一發現比起他們猜測中最壞的答案要好太多。
有主觀情緒,那就可以威脅,可以談判。
規則隨其意念而動,不僅不能凸顯其強大。
反而是暴露出了它最大的弱點。
相反。
如果【戰慄遊戲】的規則死板到無法更改,甚至於一旦定下,便必須得達成其預設好的結局。
那麼他倆想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無疑要棘手太多。
眼下的情況用一句話來形容。
無疑便是——「敵人終於露出血條了!」
……
方法有效,劍塵苗飛二人,卻不願急功近利。
他們還要一點點的試探,試探出力量的邊界。
以免發生問題還沒解決,他們自身便先一步被天道的力量給解決的尷尬。
但對於正在「有序混戰」中的神州眾人而言。
眼下的狀況無疑是瞬間便好轉了許多。
前面說了。
所有人都被套上了一層無腦光環。
以至於本來大好的優勢,被他們活生生的浪費掉。
而現在,轉機卻是瞬間降臨。
驚訝?恐懼?
開玩笑,這兩種情緒,對戰鬥可並沒有多少幫助。
而當雙方的戰意全都被這兩種情緒取代時。
原本便存在著的實力差距,便足以得到顯現了。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這第一個爆發的卻並不是神州人。
甚至都不是上古之血魔女雪莉。
而是在進入了戰鬥后,便始終沒什麼存在感的獵魔人!
不僅僅是維瑟米爾這個獵魔人與魔女的後裔。
甚至就連塞巴斯蒂安這位常規意義上的普通獵魔人。
都迸發出了令人側目的力量。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似乎也側面印證了獵魔人們內心長久以來的感受。
為何這麼說?
因為驚訝和恐懼這兩種情緒放在別人身上,帶來的最大影響便是「怯戰」。
剛剛在狂暴中打得有多拚命,這會便全都是儘可能的收著力,優先保全自身。
但獵魔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身上完全沒有這樣的變化!
在那個獵魔人出資打造的經典遊戲中,有一個關於情緒這方面的設定。
那就是在獵魔人幼年經歷的「突變」過程中,他們會失去絕大部分的情感——
雖然從他們人均花花公子的表現來看,這個設定就是一個屁。
但就眼下看來,至少有一個情緒的的確確不存在於他們的意識之中。
那便是恐懼。
就連那些廢物修道士都能在戰意拉滿的狂暴狀態中打出優秀的戰績。
那麼身經百戰,本就遊走在危險的獵魔任務中的獵魔人,自然是更加突出。
阿爾德法印接連砸下,念力攻擊引動寒霜的力量,左手往地下一拍,便是一大片碎裂的血肉冰雕。
火焰噴吐,伊格尼法印燃起一片片火海,將其面前的一切燒成灰燼。
魔葯中的毒素,讓他們俊俏的臉上暴起醜陋的青筋。
耍弄著劍舞遊走在敵人身邊,所過之處全都是殘肢斷臂。
只能說,任何一個超凡職業,能夠傳承至今,都有著其獨特的強大之所在。
這一仗,可真是徹徹底底的為獵魔人給正了名!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大戰之中,任何一點變化都會引起全方位的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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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魔人只有兩個,但帶來的那麼一點點優勢,卻自然而然的迅速擴大成了巨大的戰果。
兵敗如山倒。
很難想象,剛剛明明還跟神州陣營打得勢均力敵的聖騎士們。
短短片刻之間,便已經潰不成軍。
雖然之前的「狂暴」很快隨著「垢吳之靈」的反應而重臨戰場。
但彼時的平衡已經被徹底打破。
即便十字教陣營再怎麼奮起反擊,也只能是無端送上更多的犧牲。
情緒又變了。
憤怒,這次是徹徹底底的憤怒。
看著戰場天空中那已經凝聚出實質的紅色雷霆。
不難懷疑,垢吳之靈說不定下一秒便會親自加入戰場,來一場無恥至極的機械降神!
但它顯然已經沒有機會了。
一來二去之間。
劍塵和苗飛也已經摸透了世界力量的邊界。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
整個天頂,便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撕碎成了兩半!
撕裂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空。
而是【戰慄遊戲】的規則所構建出來的這片特殊空間。
只是瞬間,所有人便都清醒了過來。
因為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此時正響徹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這一次,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告。
本來深深烙印在所有人意識中的,【戰慄遊戲】的那些狗屁規則。
也被不知來由的力量給撕了個粉碎。
劍塵與苗飛二人,用自己的行動演示了一番,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殺庄」!
「我們這是……贏了?」
顧念笙的聲音,打破了戰場上的寂靜。
無論是神州陣營的人,還是對面的十字教成員。
此刻都逐漸清醒了過來。
毫無疑問,對於【戰慄遊戲】而言。
這戰場中並沒有失敗者。
因為即便是十字教的傢伙們,也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了自由。
但從他們自己的臉色來看。
這樣的自由……還不如不要呢!
名為「天父」的巨大聖光觸手怪,似乎在「無力」的揮動著它的那些觸手。
大概就連它這位十字教的「神明」也都明白了過來。
敗局已定,無力回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它們對面,神州陣營的人,這會兒就歡快多了。
從明面上看。
十字教的敵人,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
這場超凡戰爭,神州似乎已經提前鎖定了勝利!
而從另一個方面來看。
詭異而危險的【戰慄遊戲】,似乎也已經被解決。
往後,大概只要找到它的根本所在,就可以將其一舉剷除……
了嗎?
反轉來得太快。
以至於大家臉上的喜悅都還來不及褪下。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得了我?」
好吧好吧,老套的反派掙扎戲碼。
從明面上來看,似乎的確如此。
如果按照常規流程。
恐怕它很快就會發起一波最後的進攻。
然後在「主角們」齊心協力之下,不得不接受敗亡的現實——
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就好咯。
不知為何。
包括劍塵和苗飛在內。
人們從垢吳之靈的聲音里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
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
總之。
這個禍亂了神州與羅拔大陸兩個大城。
且始終令人無可奈何的棘手角色。
好像……換了個人?
不等人們多想。
一道從天而降的光束。
便生硬的灌注到了「天父」體內。
這份力量令其氣勢不斷攀升。
很快便達到了令人看不懂的程度。
但這還不止。
隨著垢吳之靈的一聲「你們以為這就是結束?」。
戰場之中,便突然不斷傳來巨大的能量波動。
一個接一個巨大而古怪的身影,在這些波動之中現出身形。
無需解釋,所有人立刻便知道了它們的身份。
「以為我只是在玩遊戲?以為溝通天道這樣就能趕絕我?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們如此執著。
那麼現在如你們所願。
遊戲結束!」
一個萬分高大的人形虛影,突兀的浮現在半空之中。
祂的臉無法被看清。
祂的身體如煙霧般飄渺。
祂沒有形狀,無法被準確感知。
祂似乎並不存在,卻也並非虛無,因而不能被任何一個辭彙所定義。
祂的一切,好似都只是人們內心的某種投影。
只是這投影在祂的偉大力量作用下,被具現為了一個身著道袍的高大男子。
所以祂是克蘇魯?
不不不,如果是克蘇魯的話,咱們這仗就沒必要再打了。
還記得嗎?當初齊致遠來到現實世界后。
因為自身的力量不能被世界所承受。
於是同樣也被天道轉化為了這種「不可名狀」的形態。
所以答案已經很清晰了——
「你也是遊戲世界的來者,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