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戟斬五鬼 牢房救人
月黑風高夜,牢房正中燈火通明,伴隨著迎面而來的涼風,火把上的火苗左右飄動,牢房正中的地上,兩個人影也隨著擺動。兩邊後面分別站著倆人與四人都面sè凝重,一群衙役一手刀一手火把,將此八人圍在當中。
三鬼劈頭就是一刀,只見天養不慌不忙,不躲不閃。等到刀到面門,左手抬戟一擋,右手掄戟就砸,這要是砸上了那可就當場斃命了,三鬼一看不好,忙收刀回擋,只聽哐當一聲響,刀戟碰到一起,震得三鬼手發麻,刀被震起一丈多高,三鬼大喊一聲不好,拔腿就要往後跑,天養哪給他機會,縱身上前一步,「你給我留下吧。」說話間,三鬼人頭落地。
天駿和隋世同一看連連叫好,可憐這三鬼,一個罩面就死於非命。耿家兄弟一看全傻眼了,老大當場昏到,只見老四耿有去老五耿有回哭著提著兵器就沖了過來。
老四手持雙斧劈面砍來,老五拎著寶劍奔心口刺來。要說雙拳難敵四手,這天養可是真有本事,看兩個人怒氣沖沖,自己卻滿不在乎,揮動雙臂,左手擋斧右手撥劍,將兩人彈開。這倆人退了倆步,四鬼提斧又攻下盤,天生飛身一躍,四鬼一下撲空,天生順勢一右腳直奔四鬼面門,四鬼失去重心已無還手之力,這時五鬼飛身躍起奔著天養腿砍來,天養趕忙縮回右腿,左腳一用力蹋在五鬼劍上,借力向後一翻落回地面。
就這樣你來我往,不到十個回合,天養心想,不能在這耽誤工夫,一會援兵到了,焉有我等命在,我得速速取勝,於是詳裝敗退,回身想走,四鬼五鬼一看,大喊:「哪裡跑,拿命來。」
天養一看中計了,等四鬼五鬼馬上追過來的時候,天養回身就是一戟,奔著四鬼胸膛刺來,打了一個冷不防,四鬼沒有準備,噗的一聲倒地,五鬼一看四哥死了,一愣神的功夫,天養的戟已經到了面前,刷人頭落地。
天駿長出一口氣,心裡暗想「好一個轉身出戟,打的真是穩准狠,就好像後面長了眼睛一樣。」二鬼一看,老三老四老五都死了,大喊一聲,提起雙刀直奔過來。
這一次天養沒再給他主動出手的機會,用戟背照著二鬼的頭就是砸來,二鬼看出天養力大,但是躲又已經來不急了,於是只好硬著頭皮,雙手架起雙刀,贏面擋去。咣的一聲,退了幾步后,虎口震得發麻,再看這手裡的雙刀落下深深的大口子,勝負已分,可是憤怒早已沖昏了頭腦,也沒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對手,縱身奔天養就砍了過來,天養迎了上去,二人戰在一處。
二鬼這雙刀使得能砍能擋,攻守兼備,刀法也是一流,只可惜遇上了天養的龍鳳勾連戟。這龍鳳勾連戟可是寶貝,乃是當世高手天下第一兵李俊為天養量身打造,去戟后棍,單留戟頭,將戟頭末端拉長以便手持,再尖端留有勾手,全身玄鐵打造,左右各一,雌雄重量不等。從武器的重量到材質,不論武藝高低,單在武器上就已經註定了敗局。
十幾個回合,再看二鬼的狼狽勁兒,甭提了,滿身是汗,身法也不如最初了,而天養是越戰越勇,劈頭又是一戟,二鬼已再無招架之力,雙刀剛要舉過頭頂,就被劈成了兩半。
一會的功夫四鬼就倒下了倆對,大鬼一看,悲憤不已,提起雙錘,話也不說,奔著天養就是砸來。換是別的兵器遇到這大鎚哪敢正面碰上一碰啊,那可是沾著就飛,碰著就斷啊,這一錘砸下來也得有千斤之力。天養也明白,換做平時天養也會躲開,但是今天天養對付這幾個惡賊,非要硬碰硬不給對手絲毫的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鎚子落下之際,天養雙手提起龍鳳勾連戟,迎面擋去。頓時火光四濺,天養紋絲未動,大鬼被震得倒退幾步,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人嗎?其實別看天養沒動地方,其實虎口也被震得發麻,天養忙看了看兵器,一看絲毫無損,心想果然如師傅所說這兵器還真是寶貝。
就在此時大鬼又攻了上來,天養也沒時間再想別的,提著兵器就迎了上去,再一交手發現自己小瞧了對手,剛才雖然比力氣和兵器時給了對手一個下馬威,但是這大鬼的武藝跟其他四鬼比起來那可是強的太多了。這雙錘使起來也是呼呼帶風,錘法也很jing妙。
自己也不敢輕敵,這一不小心,自己就容易喪命於此啊!三十幾個回合過去,再看這大鬼有點支撐不下去了累得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頭暈眼花,再看天養比他高的那可不是一點半點,大戰四鬼之後,再戰這大鬼,仍是呼吸平穩,遊刃有餘。
大鬼也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想要取勝比登天還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撤吧!於是突然虛晃一招,轉身要逃,天養哪給他機會,早就看出來他的心思。大喊一聲哪裡跑。往前飛身一縱,左手拿起勾連戟往後脖領子就是一勾,右手奔頭就是一戟,瞬間人頭落地。
天養用鞋底蹭了蹭戟上的血,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這名震長州的長州五鬼就全都死在了晴天霹靂小神童王天養的戟下。再看這些衙役一看這五位老爺都死了,扔下兵器拔腿就跑,三人也沒追,感情另倆位都楞住了,天駿一看我這哥哥真不簡單啊!打了這麼久身法還這麼好,這戟使得真是妙極了啊!剛中有柔,柔中還帶剛!而且能看出來還沒使出全力來,自己心裡那叫一個佩服啊。隋世同那高興勁就別提了,自己本來單槍匹馬,這多了倆個幫手不說,自己沒動手事就辦成了。天養見狀忙說:「想什麼呢快去救人啊!」這倆人才緩過來。
三人進了監牢,裡面cháo濕無比,老鼠隨處可見,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幾乎要使人窒息,犯人們一個一個哀號不止。
來到李忠明牢前天養用戟劃開鎖鏈,再看李忠明可憔悴了不少,已經瘦了一大圈,眼眶也塌陷了下去。天駿大喊:「兄弟是我,你在這裡受苦了,快領著家人,隨我等一起逃走。」
李忠明一見是天駿頓時熱淚盈眶:「兄弟,你這是幹什麼,這劫牢可是死罪啊!為了我不值得。」又望了望隋世同說:「兄弟你也來了,哎你們這是何苦啊!」
隋世同上前一步:「先別說了,這哪是說話的地方啊!快快撤離,換個地方再說吧!」天養說:「對,我們從這直奔西門,奔往青龍山。」李忠明看了看他們三人說:「不行,我不能走,這樣會連累大家的,如果我不走的話,官府絕對不會大力追查此事,你們三人躲上一陣子就回沒事。倘若我走了,官府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一定會大力追查,恐怕牽連更多。」
天駿一聽心想「這不白忙活了嘛,千算萬算沒算李忠明的為人,這可如何是好。」天養聽了這話在心裡也暗暗佩服李忠明的為人。隋世同接話說:「我知道兄弟你是一番好意,可是就算你不走,官府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此話怎講?」隋世同接著說:「這兩位兄弟,都是武藝高強之人。」用手一指天養說:「這兄台剛剛自己一個人劈了長洲五鬼,你想一想賽太歲會放過我們嗎?還是別說閑話了,趕緊帶著家人同我們一同走吧。免得一會追兵來了,我們誰也走不了。」
語罷上去拉著李忠明對著李家一家人說:「大家快隨我等一同走吧。」李家老員外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李忠明想了想剛才的話,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讓自己父母受難確也於心難忍,點了點頭。李家一家人隨三人出了牢房直奔西門,眼見到了西門前,就看到後面燈火通明。大家知道不好了,追兵來了。只聽後面大喊:「前方賊人休走,拿命來。」
李忠明順著燈光望去,大喊一聲:「不好,是賽太歲耿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