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顆失落的心印記在黎明前。
慧慧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這個周末她不打算回家,而是去醫院照看劉濤。放學后同學們高高興興的準備回家,慧慧一個人去了超市,購買了一些水果,就在她購買完水果掏出錢準備結賬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慧慧同學,我幫你結賬。」
慧慧抬頭看了看身後的體育老師蘇健,「不用了,蘇老師,謝謝你,我有錢。」
慧慧付款后,手裡提的水果就要走,「慧慧同學,這個周末你不回家嗎?買這麼多水果,去哪裡?」
「回家,蘇老師你逛超市吧,我走了。」
慧慧說完后快步走出超市,蘇建站在原地,看著慧慧遠去背影,他嘆口氣搖了搖頭,走進了超市,準備去買些日用品,帶回家用。
慧慧很快乘上了公交車,經過了十多個站點后,來到了縣人民醫院。她在醫院問訊處打聽到了劉濤病房在3樓,而後乘坐的電梯來到了306號,躺在病床上的劉濤做夢也沒想到,慧慧能來醫院看望自己,他在病床上掙扎了幾下,很想起來,可是無濟於事,他的母親在病床前感覺到兒子的動作有些怪異,「小濤,你想幹什麼?快點告訴媽媽。」
「我,我想起來,可是這身子不聽使喚。」
「起來幹什麼?醫生不是吩咐過了嗎?你的身體傷的很重,最好靜靜的躺在那裡治療。」
「慧慧來了。」
「慧慧,慧慧是誰?」
「阿姨,我是慧慧,劉濤的同學。」
劉濤的母親翠蘭看了一眼身邊漂亮的女孩子,「你是慧慧?我兒子的同學啊,快坐。」
「嗯,謝謝阿姨。劉濤傷的重嗎?這幾天我們沒能在一起讀書,我和同學們都為此擔心,今天周末,我不回家了,專門過來看你,希望你早日康復。」
「謝謝你,慧慧,我傷的不重,就是肋骨斷了兩條。」
「是誰下手這麼狠?他與你有仇嗎?」
「有仇沒有仇,我說不上來,我已經報案了,打我的兩個小痞子被警察叔叔抓起來了,剛才警察來詢問情況,問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他們分析,打我的兩個小痞子受人指使,有可能是我們學校的什麼人。」
「我們學校?可是,我們剛開學不久,你也沒得罪什麼人?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慧慧與劉濤談話的時候,劉濤的母親翠蘭心想兩個孩子肯定有點意思,她不想打擾孩子們的談話,起身走出了病房。翠花走出病房不久,體育老師蘇健帶著一大包水果、營養品,懷裡抱著一束鮮花來到了病房門口,當他剛想走進病房,第一眼看慧慧后,他急忙轉身又走了出來,蘇老師的直覺告訴他,慧慧這個女孩已經喜歡上了劉濤,即便他在努力,也可能達不到他要想要的結果。蘇鍵帶著禮品和鮮花快步來到了護士站,他吩咐護士,一定要把這些禮品和鮮花送給306病房的劉濤同學。護士們看著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有些不理解,但是沒有人說出來,只能按照蘇老師的吩咐去做。
蘇健走後不久,警車再次開著警笛來到了醫院,當蘇健與警車擦肩而過時,他的心「咯噔」的跳動了一下,心想完了,怎麼辦?他是主動投案,還是讓警察上門把他銬起來?正當蘇建猶豫不決的時候,學校校長打來了電話「蘇老師,你在哪兒呢?」
「我在…我在,回家的路上,校長,您打電話有事嗎?」
「教育局點了你的名,你最好速來學校我們面對面磋商。」
「好,好吧,我馬上回校。」
當蘇健到學校后,他看見教務處樓下停了輛一輛警車,此時,他已經明白了,校長為什麼讓他來學校?他的思想開始了激烈鬥爭,是走還是跟著警察走?跟著警察走,可能會判個三年兩年,也可能被重罰,眼前他的飯碗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未知數,自從他找了小混混毆打學生劉濤那一刻起,他的心裡就開始打鼓,他沒想到報應來的那麼快,劉濤若能康復出院,對他來說是最好不過,萬一劉濤落下殘廢,蘇健這輩子想買後悔葯都買不到了。
蘇健在辦公樓前徘徊了一陣,保安走了過來「蘇老師,還不快上樓?別讓大家等的太久了。」
「我馬上上去。」蘇健心想「一個小小的保安,拿錢不多,管事不少。」
蘇健停好電動車,快步走上了二樓教務室,校長和兩名警察邊喝水邊恭候他的到來。蘇健看到校長和兩位警察正在喝茶,心裡感覺不妙,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校長,你們…這是,在等我嗎?」
校長看了一眼眼前的蘇健,沒有理會,面色陰沉樣子十分難看。
「你就是蘇建?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過來找你嗎?」警察利用嚴厲的口氣審視著蘇健。
「我知道,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罪過,警察同志,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知道就好,請跟我們走一趟,交代你的問題。」
其中一位警察拿出手銬,銬在了蘇劍的手腕上,王校長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酸甜苦辣咸,他知道,一中自建校以來,第一次聽說老師買兇殺人,作為人民教師,不能正確的對待自己的人生觀,跟學生爭風吃醋,衍生了一起惡性鬥毆事件,傷害了學生,同時也傷害了學生的家庭,學校的臉面被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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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健本意是讓兩個小痞子嚇唬嚇唬劉濤,讓他不要和慧慧走的太近,沒想到這兩個痞子大打出手,差一點傷及了劉濤的性命,這起事件震驚了學校和社會,蘇健,這個心胸狹隘的男人也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他被送到監獄服刑之前,他留下了悔恨的眼淚,當記者採訪他時,他泣不成聲,後悔自己失去了良知,做出了一件讓人疾首痛心的蠢事,蘇健導演的這起惡性事故被市電視台、市報紙報道播出,一時間在社會上炒作的沸沸揚揚,這是人民教師做的事嗎?真丟臉。
慧慧不知不覺在這次事件中,扮演扮演了一個極其不光彩的角色。當然,這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原因為她沒與孫健老師戀愛,也沒有發生曖昧的關係。她與劉濤之間就是要好的同學,更沒有涉及任何愛的字眼,雖然慧慧是無辜的,可是在學生的眼裡,漂亮慧慧就像一張披著畫皮的美女蛇,很多同學投來了鄙視的目光,還有部分女生自動疏遠了她,這讓慧慧的心靈受到摧殘,她內心世界受到了不該受到的創傷,當然,這些問題都來自於蘇健的莽撞,蘇健一時沖糊塗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劉濤出院后,全家人一致認為一中不再適合他在這裡讀書,他的爸爸劉啟航托關係把他調到實驗中學,可是劉濤想不通,全家人為什麼反對他在一中讀書?他知道他一旦去了實驗中學讀書的話,與慧慧接觸的就少了,不否定他喜歡慧慧,他感覺到慧慧也喜歡他,尤其他在醫院住院的這些日子裡,慧慧每到周末都要去醫院看望他,陪他,僅憑這一點,就說明慧慧的心中有他劉濤。
中秋節的晚上,劉濤很想去慧慧家,他想和慧慧促膝長談,同時他也想爭取慧慧能理解他們父母對他的安排,可是天公不作美,就在他準備要出去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電閃雷鳴的天空,暴雨傾盆而下,他站在門前,看著院子里的雨水,心裡充滿惆悵,他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后,回到了卧室,拿起了手機,準備與慧慧通話,這時他的母親翠花走了進來「小濤,有些事情媽想和你聊聊。」
「媽,我現在已經康復出院了,準備去實驗中學讀書,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
「兒子,媽知道你爸托關係,讓你去實驗中學讀書,你心裡想不通,還系著個疙瘩。」
「沒有,去哪裡讀書不都一樣嗎?媽,我理解爸爸和您對我的關愛。」
「兒子,你看了電視新聞了沒有?這個蘇健是個可怕的角色,我們擔心你在一中繼續就讀的話,他還會找你的麻煩。」
「我和蘇老師沒有什麼過節,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找人欺負我?就這一點,我始終沒有想明白。」
「傻兒子,這問題不都出自慧慧身上嗎?」
「慧慧,慧慧,她怎麼了?」
「慧慧,她怎麼了?慧慧就是個掃把星,蘇健喜歡慧慧,如果不是因為她,你能挨打嗎?」
「媽,你這麼一說,我有點糊塗,我和慧慧只是同學關係,我們還沒有上升到超越同學關係的這一層面。」
「兒子,你說的沒錯,但是蘇建不這麼認為,蘇建以為你在與他爭搶女朋友,你懂了嗎?」
「這個蘇老師心胸太狹隘了,怎麼會這樣呢?慧慧無緣無故的成了什麼?」
「至於這小丫頭成了什麼媽不關心,我和你爸最關心的是你,兒子聽媽的話,以後遠離慧慧,這個女孩會給你帶來晦氣的。」
「媽,慧慧是個好女孩,不許說她的壞話。」
「你還護著她,就是因為她,你才遭受的毒打,告訴媽,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媽,你想什麼呢?就算喜歡她,人家喜歡我嗎?現在我們是學習的年齡,我還沒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小濤,請你記住,不管現在還是將來,你要與慧慧保持一定的距離,媽不喜歡這個女孩。」
「媽,您…真讓我無語,喜歡誰還得要聽你的嗎?再說慧慧無緣無故的被栽贓,假如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麼想?」
「我我,我能怎麼想,問題她不是我的女兒。」
劉濤沒想到自己的母親這麼歧視慧慧,可是慧慧明明是冤枉的,為什麼媽媽不理解?劉濤想到這裡后,他不再打算與慧慧打電話,他趕忙從卧室走出去,找了把雨傘后準備雨中前往慧慧家。媽媽翠花看著兒子這一反常動作后,心裡有些緊張「兒子,這下雨天,你要去哪裡?」
「我能去哪裡?心裡特別的壓抑,我想出去雨中散悶。」
「不行,你身體上的傷剛復原,萬一被雨水打濕感冒了怎麼辦?」
「媽,我現在康復了,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走了。」
慧慧,晚飯沒吃多少,母親瓊花看著女兒滿懷心事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當慧慧來到卧室后,她的心情特別的不好,在學校這段時間內,她過得十分壓抑,學習沒心情,同學們,有的在背後嘀嘀咕咕,有的嘲笑,有的指指點點,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似的?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慧慧的緊繃的神經馬上就要崩潰了,慧慧坐在床上拿起手機,她很想給劉濤打電話訴說心中的苦楚,可是她怎麼能張得開口?就在慧慧感覺無助的時候,淚水悄然而下。
慧慧的花季被蘇建的惡搞,面臨的就是枯萎,俗話說「一句好言,三冬暖,一句惡語人心寒。」蘇健受到了應有懲罰,他被判刑一年六個月。蘇健判刑后他的姐姐蘇然不能接受,幾次來到一中門前鬧事均被保安勸退,可她很想找到害她弟弟的慧慧討個說法,她更想找到被害人劉濤,讓他手下留情撤訴,但她就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心胸那麼狹隘,一個優秀的弟弟成為了階下囚,其中的前因後果當然她不明白,但她得知其中的因由之後,她會戴上墨鏡看自己的弟弟,當然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那麼魯莽,一度認為弟弟被學生慧慧栽贓。
慧慧的苦楚沒地方倒,她不敢告訴自己的爸爸和媽媽,當然她沒做錯什麼,只是在不對的時間節點出現了不對的人物,對其造成了心靈的傷害,僅此而已。她不知道今後的日子裡自己怎麼面對,她很想把所有的苦楚倒給劉濤聽,可是劉濤相信她嗎?能接受她嗎?這都是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