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人如龍！

衛淵拋出一枚擎天械眼，搜尋雪無涯的位置。

萬丈高空之上，懸浮著一個腦袋，是雪無涯。

雪無涯被衛淵一戟震散軀體，大半血肉神魂修為潰散，只能勉強重聚出一個腦袋。

若非銀月玄音及時趕來，擋住衛淵，他連個腦袋都不會留下。

「乾坤龍氣，獻祭本源！」

乾坤王朝，皇都之上，龍氣悲鳴一聲，化作一道本源洪流，沖向天羅龍氣。

天降餡餅，天羅龍氣下意識地張嘴吞噬，不斷壯大。

天羅龍氣直線膨脹，沒有被撐爆，因為龍氣本就沒有實體，只是能量聚合體。

很快，天羅龍氣膨脹數倍，竟然比銀月龍氣還要強大一倍。

這種捨己為人的行為，讓衛淵心頭疑惑。

「龍氣九品了，天淵，作出選擇吧，哈哈哈哈！」

雪無涯猖狂大笑，彷彿勝券在握。

衛淵卻並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龍氣加護更強了。

「小丑，你攪什麼？」

老皇帝收斂笑容：「作出選擇，龍氣九品，還是一身修為！」

天羅龍氣破空而來，龐大的龍軀盤旋在天空之上，遮天蔽日，金色雙瞳凝視著衛淵。

祂在等待衛淵的抉擇，接受龍氣，或者放棄龍氣。

衛淵能感覺到龍氣的變化，靈動了許多。

龍氣威壓越來越重，竟然將衛淵的精氣神壓制，強制他退出了械派戰神狀態。

銀月玄音也是如此，法相崩潰，本體跌落在地。

雪無涯的頭顱跌落在地，但依舊在狂笑：

「小子，龍氣九品，唯我獨尊！」

「選擇龍氣，你能成為這個世界帝皇！」

「放棄龍氣，你還可保留實力！」

衛淵沒說話，想先宰了這兩人，卻發現龍氣威壓呈指數級攀升，他動作遲滯，很難移動，就連空間都凝固了。

雪龍山有些慌亂：「快選擇，龍氣九品，有天威助，給你選擇的時間很短，拖延下去，我們都會死！」

衛淵沒有選擇，腦中思緒飛轉。

龍氣九品，唯我獨尊，和其他能量不能共存。

選龍氣九品，天命所歸，將來成為整個世界的霸主，但修為會被龍氣驅散。

「老傢伙，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你料定本帥不會放棄修為！」

「當本帥放棄龍氣九品，龍氣無主，你就有機會獲取龍氣九品了！」

「好你個老傢伙，原來本帥算出來的『為王先驅』，居然是這個意思。」

「好算計，好算計呀！本帥修的這天羅龍氣，竟然成你的嫁衣！」

衛淵豁然開朗，一切的一切都說的通了。

怪不得老皇帝把金闕玉書送給他，原來是如此深謀遠慮。

「哈哈哈！沒錯！」老皇帝猖狂大笑，「你這種梟雄，絕不會為外力，放棄力量！」

「可朕喜歡啊！龍氣！都是朕的龍氣！」

「得了九品龍氣，便是天命所歸，成就大一統的大業，成為這世界唯一的帝皇。」

啪！

一個清脆的響指聲響起。

老皇帝面色一僵，頭顱上浮現一道道紫色裂紋。

「玄音...不...」

頭顱爆碎成煙塵，老皇帝隕。

銀月玄音輕笑一聲：「是老娘的龍氣！」

衛淵一愣，啞然失笑。

「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是一出好戲！哈哈哈！」

銀月玄音強撐著身體：「好女婿，選擇吧！」

衛淵收斂笑容：「我選擇第三個！」

天羅龍氣仰天怒吼，沖向西方諸國，吞噬一條又一條龍氣。

銀月玄音臉色微變：「胡鬧，九為極數！再增加龍氣，你把握不住的！一旦放生，它會變成唯一的神！」

衛淵不管不顧，操控天羅龍氣吞噬銀月龍氣，黑色龍氣遮天蔽日，看不見一絲陽光。

碩大的龍頭探出，金色豎瞳看向衛淵，衛淵必須再一次作出選擇。

「完了！」

銀月玄音頹廢地坐在地上。

這種龍氣，衛淵把握不住，她也把握不住，只能放生。

一旦放生，龍神誕生，將是一場浩劫。

有古籍記載，五萬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次龍神誕生，結果是一場滅世浩劫。

龍神滅世，天地降雷罰，誅殺龍神，這才天朗地清。

「我說了，我選第三個！」

衛淵一攥拳頭。

「爆！！！」

龍氣嘶鳴一聲，陡然爆碎，化作億萬萬微小龍氣，陽光透過龍氣照射在衛淵身上。

銀月玄音獃獃地看著這一幕，這個選擇，是她永遠都想不到的。

龍氣是乾坤世界賦予生靈的權柄，掌握這個權柄的人，便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帝皇。

沒人願意放棄這個權柄，即便把握不住。

他本屬於衛淵，卻被衛淵引爆。

「你引爆龍氣做什麼？」銀月玄音獃獃問道。

「人人如龍！」衛淵一喝，「散！」

龍氣四散到世界，融入每個生靈體內。

一道微小龍氣融入衛淵體內，也有一道龍氣飛到銀月玄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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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玄音伸手接住這一抹龍氣，一道信息從龍氣內傳出。

「萬民之念，化為龍氣。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吾為天淵，傳龍氣道於天下，願天下人人如龍！」

這道龍氣是個種子，裡面蘊含著龍氣的修行法。

「人人如龍？你這個瘋子！」

「你居然把權柄分給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有權柄，代表著所有人都沒有！」

「你這個白痴！嗚...」

衛淵突然衝到銀月玄音面前，一戟將她定死在地上。

戰戟化作血色絲線，噬魂械蟲鑽入她體內，破壞著她的身體。

衛淵一把抓住銀月玄音的腦袋，將她提了起來。

「本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因為本帥想，且本帥可以！」

磁場轉動85萬匹力量*5·罪惡無量修羅道·罪惡輪迴！！！

銀月玄音掙扎反抗，最終被封禁在一枚黑色的小玻璃珠內。

衛淵捏了捏玻璃珠，向後一拋，被一隻玉手接住。

「你要嗎？不要的話，我就把她煉成金丹了」

雪夜搖了搖頭，將玻璃珠還給衛淵：「父皇是母親殺死的，她也只是想利用我罷了，父皇也是。」

「都說皇家無情，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雪夜早就出現了，只是一直躲在遠處觀戰，沒有一點動手的跡象，身上也沒有惡意。

衛淵沉默片刻，心中戒備稍減。

「雪夜，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雪夜目光微動：「將龍氣分給萬民，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如此萬古之變局，我想跟在你身邊，看看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衛淵笑了笑：「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