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咳嗽（3）

小東和媳婦一起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就在想：咳嗽居然有這麼多的門道，腎虛居然還能導致咳嗽，看來我得好好保養才行啊。

到了家裡，老婆一把抱住小東，說：「小東哥，可想死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上班都心不在焉的。」說著薇薇就去親小東的嘴。舌頭與舌頭在彼此的口腔里相互交融，薇薇身體早就發熱滾燙，小東的小火山也正在醞釀著迸發。

這一夜，他們沒有睡多少覺。可是第二天一早，兩口子依然精神。依然是卿卿我我，小東的帳篷依然頂起老高。薇薇也不客氣，又是一翻雲雨，薇薇滿臉通紅，額頭也是大汗淋漓了，小東趴在薇薇身上，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好久，兩口子才平息下來，收拾收拾，吃過早餐，各自都去上班了。

小東到了班上，見到自己的姥爺丈叫了聲「姥爺」，姥爺看了小東一眼說道：「昨晚沒消停啊，先去後面睡一會吧，這會沒啥事。」

小東說：「不用，沒啥事。」

姥爺說了一聲：「年輕人就是年輕人。」

說話間，診所來了一位病人，眼見這病身體微胖，臉色黃白色，呼吸困難，手提醫院的影像檢查影片，進門后就說：「李大夫，救救我，醫院說我還有三個月的活頭，我走遍了各大醫院，所有的大夫都說最好的情況就是我還有半年的活頭。」說著話就大口喘氣，喘了一會又咳嗽，咳嗽的不是很厲害，就像嗓子痒痒的時候的那種咳嗽。

小東姥爺接過病人手中的影片，仰起脖子對著窗戶就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搖頭說：「啊呀，這不是西醫說的肺癌嗎？你看看這病變位置，這麼一大塊，你是不是做過放化療了？」

病人說：「是啊，做過化療了，醫院帶大夫說效果不理想，想讓我做肺移植，如果不做移植就沒救了，我這聽朋友說你這裡中醫挺厲害的，說不定能救過來。」

姥爺說到：「你啊，先不要著急，你能找到我這裡呢，說明咱們有緣分，這影像檢查的片子呢，你先收起來，你的身體狀況呢，我基本有了一些了解了，來，你先坐到這裡，把手拿過來放在這裡，我給你把把脈。」姥爺示意病號坐下，並把手放在脈診枕上。

姥爺給病號左手切完了脈，又切了右手，然後又看了看病人的舌頭，然後就問道：「你現在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病號說：「就是咳嗽，一開始總是出虛汗，後來不出汗了，就感覺肚子發脹。」

姥爺又問：「食慾咋樣？想不想吃東西？感不感覺餓？」

病號回答道：「做化療以前食慾還可以，做了化療以後，就不想吃東西，看見啥都噁心，還有你看我這頭髮掉的。」說著病號順手摘掉了自己腦袋上的假髮，露出了黃白色的頭皮。

姥爺又問：「大便怎麼樣？是便秘還是拉稀？一天幾次？還是幾天一次？」

病號說：「我大便一直都不好，以前都是便秘，一個星期才拉一次，後來咳嗽了以後就是大便黏糊糊的，也不成個形狀，大便總是粘在馬桶上，化療了以後就是拉稀，一開始拉稀一天一次，後來一天兩次，最近幾天好幾天沒拉稀了，現在是根本沒有想大便的意思。」

姥爺有問：「你小便咋樣？」

病號說「尿黃，但是不多，一天兩次吧。」

姥爺又問：「睡眠咋樣？」

病號說：「由於工作需要倒班，休息根本沒有規律，可以說沒有啥優質睡眠。」

回答了這幾個問題后病號又開始咳嗽，咳嗽的不是很劇烈，咳嗽一陣以後就開始大口喘氣，那感覺就好像剛剛百米衝刺完一樣，但是呼吸很不均勻，深吸口淺一口的。

等病人呼吸均勻一點了，姥爺便讓病人躺到了按診床上，說：「躺平了，我來按一下你的一些穴位，如果疼的話你就說疼，不過不疼的話你就不用吭聲。「

說著姥爺的右手的大拇指就按在了病人的膻中穴上，只見病人「哎呦」一聲，說道：「疼，疼，太疼了。」

姥爺又把雙手的大拇指按在了中府穴和雲門穴的位置，病人同樣是說疼。

姥爺對病人說：「你坐起來，我摸一下後背。」

姥爺把雙手的大拇指按在了肺俞的位置，病人還說疼。

姥爺又拿來了聽診器，在病號的心口窩位置聽了聽，又在乳頭附近聽了聽，在後背也聽了聽，說：「胸腔有積液。」

病號說：「是，醫院的大夫說，我肺里開始積水了，說如果太嚴重了就得抽積水。」

姥爺說：「你的身體狀況我大體都已經了解了，我今天先給你下幾針，盡量控制一下你的咳嗽，同時呢，打通你身上的水道，連續一個星期，你都要來我這裡扎針，最好是早上六點鐘你就過來，下針三天以後我根據你的身體情況給了你開草藥，到時候針和葯雙管齊下，你放心，你的病能治好的，你不要聽醫院的大夫嚇唬你，你的病都是嚇唬出來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病號聽到姥爺這樣說，愁眉不展的臉上終於見到了一點笑意，同時說道：「那好的李大夫，那就多多辛苦你了。」

原來這個病號是一位化工廠的工人，名字叫劉大鵬，工作就是三班倒，每周倒班一次，休息根本說不上規律，有一天上白班，剛到班上，劉大鵬就覺得嗓子不舒服，老想咳嗽，好端端的，怎麼就咳嗽了么？於是下班了劉大鵬就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檢查出了肺上有幾個結節，大夫告訴他，定期檢查，如果結節沒有變化就沒有啥大問題，平常注意休息，最好不要熬夜，可是三個月以後劉大鵬再去檢查，發現結節長大了挺多，隨著咳嗽也越來越嚴重，劉大鵬開始懷疑本地醫院大夫的水平，懷疑是不是很嚴重的病被誤診了，於是就去北京做了個檢查，北京的大夫並沒有直接把檢查結果告訴劉大鵬，大夫只是跟他說辦個住院，準備做一下活檢。等到這活體檢查結果一出來，就把劉大鵬嚇住了：是肺癌，正處在高速變化期。

劉大鵬在北京住了半年，又是化療又是放療的，病情也沒見好轉，這時候大夫跟他說，現在的情況住院也沒有啥意義了，如果想活命就接受肺移植，趁癌細胞還沒有轉移，如果不做移植，就回家吧，想吃啥就吃啥，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吧，在醫院住下去也是浪費錢。於是劉大鵬就接受了醫生的建議，出院回家來了，在回到家裡后就四處打聽，問哪裡有好的中醫，於是就打聽到了小東姥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