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班長
洛希雲，班長。
對於這個班長，莫然為數不多的認知是學習很好，做事一絲不苟，長相甜美，頭髮及腰，烏黑秀麗，就算不戴眼鏡也能夠彰顯出一抹書香門第的氣息。
有著文靜可愛的外表，雖然比不上林若馨那種藝人般的可人外表，但是卻多了一絲文學少女的美感。
此時的洛希雲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門偷窺的莫然。
整個走廊幾乎沒有別的聲音，正是用餐高峰期，沒人會在意班級里還有人沒有離開，或許洛希雲就是這麼認為的，才選擇在班級里練歌。
莫然默默聽著，不知不覺竟然被吸引到深處，甚至忘記了自己在偷聽，這歌聲婉轉動聽，讓自己混亂複雜的心情獲得了安定。
「我都不知道她還有這種才藝，以前也沒有展示過。」
莫然回憶著自己記憶中的洛希雲，除了收班級有事情的時候，能和她聊幾句，大部分時間好像都在看她一個人守在桌子前寫作業。
平日里她給人的感覺，很少和人交流，但是辦事認真，而且待人也算隨和，從來沒有聽過有什麼不好的傳言。
莫然原本以為她和自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是這麼一回憶，她比自己高級許多。
「嗯？」
突然，歌聲停止了，莫然還一愣，怎麼歌bgm突然沒了，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一張漲得通紅的臉。
「你！」
洛希雲此時面龐紅潤，宛如晚霞一般，那眼神震驚又恐慌，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中寫滿了不安和疑惑，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點怎麼會有人閑得無聊回班級。
莫然這才回過神，少女那宛如猴子屁股一樣紅潤的臉蛋似乎提醒著他，自己偷窺被發現了。
不，這根本不算偷窺，這是正大光明放觀賞。
「你為什.......」
「哎呀，我的東西呢，怎麼突然找不到了，真是麻煩。」
莫然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沒讓對方把話說完，趕緊岔開話題，一邊訕笑著，一邊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在哪呢，哦，在這裡啊，終於找到了。」
莫然十分做作地從桌洞中掏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小玩意，也沒仔細看，便揣進兜里，然後趕緊轉過身，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一下。」
但還沒等走出教室門，便被洛希雲叫住了。
「別這樣啊，我已經在配合你了，你也體諒一下我吧。」
莫然在心中嘀咕著，他雖然偷窺，戳破了別人的練歌，但是也不是故意的，彼此給個台階下不行嗎？
「你都聽到了吧。」
洛希雲調整了一下心情，認真地看著莫然，急切地詢問著。
莫然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轉過身:「你說什麼啊，聽到什麼？」
「唉，不用那麼演，我知道你聽到了，因為你當時還露出一副花痴的樣子。」
洛希雲輕嘆一聲，戳穿了莫然的謊言。
莫然聽完，狠狠反駁著:「我哪裡花痴了，你不要污人清白。」
「嗯。」洛希雲沒有理會莫然的反駁，她揉捏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緊張地問道:「那個，你覺得我唱的怎麼樣？」
「唱的怎麼樣？」莫然看著有些扭捏的洛希雲，心想這是在真心詢問自己的意見嗎？自己又不懂什麼音樂。
「果然，還是不行嗎？抱歉，讓你看到了難堪的畫面。」
「沒啊，我覺得唱的挺好的。」莫然聳聳肩:「雖然我不是很懂音樂，但是聽你唱歌，還蠻安心的，怎麼說呢，就是那種跟聽安眠曲一樣，讓人很舒服，不那麼慌張。」
「催眠曲.......」洛希雲有些無奈，這是什麼比喻，自己唱的可不是小星星，是正兒八經的歌劇，竟然被形容成是催眠曲嗎？
「額，我嘴比較笨，不知道怎麼說，我不是說你唱的很催眠，我的意思是讓人安心，你懂我意思吧，就很很放鬆那種。」
莫然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可是不知道是因為慌張還是什麼，平日里那擅長的語言表達能力也喪失了。
誰知道自己這一副慌忙的樣子，竟引得少女掩面輕笑。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洛希雲善解人意地回答著，但表情還是有些落寞，小聲嘀咕道:「不過這樣的話，應該還不夠。」
「你剛剛唱的是什麼古典歌劇嗎？」
「你聽過嗎？」洛希雲有些意外，她也沒想到莫然對這方面還有些了解。
「沒，只是因為我聽不懂歌詞。」
「這樣啊，好吧。」洛希雲解除誤會，拿起自己桌子上的一個小冊子，說道:「嗯，這是我下次要演出的劇目。」
「演出？」
莫然一驚，什麼情況，眼前這個少女是什麼大明星嗎？自己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嗯，不過也不是什麼特別出名的演出，我家親戚有個小劇院，偶爾會演出一些戲劇曲目，我因為比較感興趣，就學了一些。」
「這樣啊。原來是戲曲世家。」
「哪有那麼誇張。」
洛希雲趕緊否認:「我父母都是普通職業，只是我個人比較感興趣而已。」
莫然點點頭，沒想到洛希雲還有這方面的天賦，平日里完全沒有展示過，而且在聊到自己興趣愛好的時候，她給人感覺都有些不一樣了。
「所以你才會在沒人的教室練習嗎？」
「嗯，平日里我都是去沒人的音樂教室的，但是今天聲樂社團好像有排練，所以才在班級里。」洛希雲說到此處，又不禁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會被人撞見。」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
「我記得，你和林若馨同學是情侶吧，午休你們不在一起吃飯嗎？」
洛希雲回想起來，眼前這個傢伙正在和林若馨交往，這個時候竟然會獨自一個人回到教室。
「今天我有點事情，她和她朋友一起吃飯了，哈哈哈。」
莫然尷尬一笑，不愧是林若馨，人氣就是高，連洛希雲都關注，不過自己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恐怕也不會引起洛希雲的注意，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這樣啊。」
「那你先練著吧，我就不打擾了。」
「唉，都已經這樣，我情緒也提不上來啦。」洛希雲有些無奈，被人撞見練習，要想重新醞釀情緒，就沒那麼容易了，而且還要擔心會不會還有人闖進來。
「這也沒辦法，我也不是故意的，打斷了你的練習。」
莫然趕緊道歉。
洛希雲則搖搖頭，溫柔一笑:「沒事，反正在班級里練習也有可能遇到這種情況，我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說不定，我內心還是有些期待，有人能夠聽到我的歌聲，給我提一些意見。」
不知道為什麼，莫然從洛希雲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情緒，那種情緒和之前的自己很像，就好像照鏡子一樣。
「那個，我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在害怕？」
洛希雲表情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莫然:「我？害怕？」
「嗯，這雖然只是我的個人感覺，但我覺得，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