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保持自信
第二天。
莫然剛一到學校，就看到很多人在談論著什麼，還有人時不時朝自己這邊看。
「完了，有種不好的預感。」
莫然吞咽口唾沫，總感覺那些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看自己的樣子很奇怪，就好像自己是什麼外星生物似的。
「喂，我問你個事情唄。」
果然，莫然剛一坐下，就有個女學生湊了過來，一臉八卦模樣地看著自己。
莫然知道這個女生，平日里在班上有很高的話語權，因為她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瓜，經常和別人閑扯別人的八卦，莫然知道這個傢伙突然湊上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額，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和林若馨在交往啊？」
莫然心頭一緊，突然又感受到了周圍人那看外星人的眼神，讓他有些坐立不安，他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才剛剛被表白過去一天，怎麼好像人盡皆知了一樣。
「你問這個幹嘛？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吧。」莫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對方。
那女生也是一愣，不過立刻陪笑道:「哎呀，我就是好奇嘛。」
「你覺得這可能嗎？她會喜歡上我嗎？你想一想就知道了。」
莫然攤了攤手，說得似乎有些理直氣壯，雖然這麼說搞得自己很卑微。
那女生仔細琢磨一下，好像同意了莫然這個說法，確實不太可能，於是便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唉。」
莫然嘆了口氣，發現林若馨不在班級，所以那些人才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還真是恐怖，以前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就是名人效應嗎？」
莫然抓抓頭髮，有些煩悶。
「早上好。」
突然，身後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莫然回頭一看，發現是林若馨，正微笑看著自己。
「早上好。」
莫然自然和她打著招呼，沒有前兩天那支支吾吾，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已經不緊張了嗎？太好了，這樣才是你嘛。」
林若馨湊近了臉，驚喜地說道，湊得太近，莫然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一種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靠得太近了，別人會看到的。」
莫然下意識向後退了退，因為靠得實在是太近，讓他有些不自在，而且剛剛把那個八卦女支走，要是被對方看到，肯定又要被糾纏。
「嗯？這也沒什麼吧。」林若馨不解地說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是這樣的，可是......」
「沒事的，放心吧，做自己就好，談戀愛而已，這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幹嘛？」
林若馨朝他眨了眨眼睛，反倒是她表現得很洒脫樂觀，而身為男生的莫然卻很拘束。
莫然被說教的啞口無言，只能點點頭。
「嗯，我很期待明天的約會哦。」
林若馨最後說完這句話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一來到班級，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過去，這就是人氣角色，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會有人追隨，沒有理由的火爆。
莫然托著下巴，看著被人團團圍住，面帶微笑的林若馨，若有所思。
「她還真是有魅力，我的青春戀愛物語難道真的是這樣嗎？有這樣優秀的女朋友。」
莫然捫心自問，但是這樣貶低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既然對方選擇了自己，那自己就該拿出一個男朋友該有的樣子。
因為林若馨的緣故，幾乎沒有人在把注意力放在莫然身上，這一天也就結束了。
「那明天見，我先去社團了。」
林若馨走之前，還不忘記和莫然打招呼，這樣的對話一天發生了很多次，幾乎每次下課林若馨都會找機會和莫然聊天，雖然只是短短几句話，但是卻讓莫然感受到對方確實在意自己。
「嗯，好的，那明天再見，社團活動加油。」
莫然微笑著回應，表現得也不再那麼拘謹，接受了自己男朋友的身份，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分別之後，莫然看著空蕩蕩的班級，嘆了口氣，自己在這個班沒有朋友，除了林若馨，他好像也沒有能夠說話的人。
自己的朋友都在別的學校，只有在休息日才能一起出去玩，所以大部分時間，莫然都是一個人。
「我是不是應該更開朗樂觀一點？去多交點朋友，升上高中這麼久，還沒有認真和別人交流過，別人也以為我是什麼怪人吧。」
莫然看著窗戶中的自己，透過窗戶看到在操場上嬉笑的學生，他們都在享受自己的青春，自己則在故作憂鬱。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
莫然一愣，趕快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真是恐怖，自己竟然會想到以前的事情。
收拾好東西后，莫然選擇去圖書館，昨天答應了那個管理員，他也不打算放人鴿子。
「不過那個人是不是有些奇怪？怎麼會突然問我那樣的問題？」莫然再次表示懷疑。
他對那個圖書管理員確實了解不多，從自己第一天來圖書館看書的時候，她就在那了，一直坐在前台後面，安靜地看著書，印象里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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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莫然剛一進門，就聽見那位管理員輕柔的聲音響起。
少女歪著頭，表情平靜地看著莫然，水靈的大眼睛似乎藏著什麼，她那恬靜淡雅的臉龐也，在近距離看的情況下顯得更加優美。
莫然訕笑著，和她打了招呼。
「我很高興你能來，我還以為你會害怕，直接不來了。」
少女坐直身體，有些釋懷地說道。
莫然尷尬地笑了笑:「是嗎？我為什麼要害怕，這裡算是我每天都要來的地方了。」
「嗯，我知道。」
莫然收起笑容，總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他忍不住問道:「那個，總感覺你是不是和之前變得有些不太一樣啊。」
「不一樣嗎？哪裡不一樣？」
少女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感覺，話變多了，而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或者要問我？」
莫然總感覺這個人是想要問自己什麼，這奇怪的氣氛肯定是有原因的。
誰知道少女只是微微闔眼，聳聳肩:「沒有，你有些太敏感了。」
「這樣啊。」
莫然撓撓頭，也沒有追問的打算，便打算到自己習慣的位置看書。
「等一下。」
剛走出沒幾步，少女突然叫住了莫然。
「怎麼了？」
莫然剛回頭，就看到少女遞給自己一本書，沒有封皮，也不厚。
「這是？」
「我昨天說要推薦給你的書，我很喜歡這個故事，我想把它推薦給你，如果能有個分享故事的人，那麼故事會變得更加有趣，你不覺得嗎？」
少女的話很真誠，似乎沒有給莫然拒絕的理由。
莫然短暫糾結后，接過了書，然後就離開了。
「你會喜歡這個故事的，肯定。」少女看著坐在座位上的莫然，輕聲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