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爛牌
姚翰為了斷了秦笑川的後路，不急不緩地說：「秦總，你只能跟我談。你哪怕找到了賈總，他也得把你交給我。」
秦笑川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姚翰解釋道：「我們公司規定，總經理不負責具體業務。賈總就是想接你這單業務，也是接不了的。」
秦笑川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
姚翰繼續說：「尤其是，賈總對你的狀況並不了解。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說，最終，你還得由我進行對接。」
秦笑川淡淡一笑：「也就是說，主動權在你手裡了？」
姚翰解釋道：「秦總，你可千萬別這麼想。我們是合作，利益是相互。」
秦笑川語氣一變，嗤笑一聲：「生命之水是有市場，也的確有很大的利潤。但是，如果沒有好的政策，我寧願不做。我還有事，就這樣。」
說完，秦笑川直接掛了電話。
姚翰見秦笑川生氣了，不由立刻回撥秦笑川的電話。
只是，秦笑川已經不再接了。
姚翰輕笑一聲：「那就看誰有耐心。」
秦笑川掛了姚翰的電話后，立刻給賈年打了電話。
賈年有些驚訝，客氣地問道：「秦總，有什麼指示？」
秦笑川也不拐彎抹角，徑直說：「我想代理生命之水的銷售權，正跟姚總談著。他給了我八折的政策，我覺得不理想。所以，我想跟賈總再要個更優惠的政策。」
賈年覺得機會來了，不由疑惑地問道：「姚翰給了你八折的政策？」
「對。」
「這個姚翰，我昨天給他的可不是這樣的政策。」
「那到底是什麼政策？難道姚翰還有所隱瞞？」
「秦總，你是我們公司的重點客戶，我肯定會重點照顧的。所以，昨天晚上，我直接給了一個最低七折的政策……」
「七折？！」
「對，是七折。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笑川冷笑一聲：「我把姚總當朋友，姚總這是跟我玩套路。好！很好！」
賈年立刻安撫道：「秦總別生氣，姚翰這麼做，也是為了公司利益……」
秦笑川立刻說：「他要是丟了我這個客戶，你們公司還有什麼利益可言？」
「呃……」
「賈總，姚翰說，你是總經理，不負責具體業務。這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
「你既然不接業務，姚翰又跟我玩套路。也就是說，我這單業務是談不成了？」
「當然不是。秦總息怒。我這就給姚翰打電話，讓他給你報七折……」
「賈總，我是誠心想拿生命之水的代理。但是，姚翰並不誠心和我談業務。所以，我能直接和你談嗎？」
「呃……」
賈年有些為難地說：「秦總，我剛才說過了，公司是不允許總經理接單的。我要是接了你的單，豈不是跟姚總搶客戶了？所以，這一點還請你見諒。」
秦笑川冷笑一聲：「這也是你們公司的套路？」
賈年一愣：「秦總，什麼意思？我沒理解。」
秦笑川一臉生氣地解釋道：「姚翰不給我政策，你卻不接單。也就是說，到最後，我還得跟姚翰談。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套路，那我不玩了。」
說完，秦笑川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賈年看著手機，笑意越來越濃。
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容易、這麼快。
本來，他還想再等兩三天才行動。
沒想到，姚翰將一手好牌打成了爛牌。
對付普通客戶，這種拉扯的談判技巧肯定會起作用的。
但是，秦笑川是什麼人物？
他可是四葉草集團的總裁！
雖說他跟四葉草集團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他也是財大氣粗的。
跟這種人談判，千萬不要想著佔據主導地位，而是直接拿出最好的政策。
結果，姚翰偏偏想拿捏秦笑川。
可能，他覺得，沒人會跟他搶客戶。
可能，他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中。
可能，他還以為，趙茗茗已經徹底出局了。
既然姚翰如此弱智的出牌，那麼，賈年就沒有繼續等下去的必要了。
他立刻給趙茗茗打了電話，將她喊了過來。
趙茗茗的臉上多了幾個粉刺，臉色也憔悴了不少。
賈年沒直接進入話題，而是問道：「聽說，你昨天晚上發飆了？」
趙茗茗反問道：「哪個傻逼告訴你的？讓他過來，老娘撕爛他的嘴。」
「我自己聽說的。」
「我管教自己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魏成功已經死了，如果再有人出了問題，你能承擔後果嗎？如果損害了公司利益，集團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是沒出問題嗎？你喊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教訓我吧？」
「你讓保安趕緊放了王小靜。我鄭重地告訴你，這是在龍國，不是緬國！如果真出了問題，我是保不了你的。」
「已經放了，別啰嗦了。那個小丫頭片子，還敢跟老娘斗？找死！老娘就是要收拾她，讓她嘗嘗老娘的手段。」
「你放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趙茗茗吐了口唾沫，說：「昨晚上，老娘正在看那幫保安跟王小靜的大戲，卻沒想到姚翰的助理巴雷過去了。巴雷說，姚翰讓點到為止，讓保安別玩的太過火。」
「你說過的，讓我低三下四，讓我夾緊尾巴做人，不要再惹姚翰。所以，我只好聽話，又讓保安玩了一會，就放走了王小靜。」
「姚翰又向你告狀了？他媽的，他管的也真寬，連這種事都管。槽他媽！」
賈年擺手說：「他沒告狀，是我要過問這件事。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再發生任何問題。對了，王小靜怎麼樣了？」
趙茗茗輕哼一聲：「就是受了點刺激。休息幾天就好了。」
賈年警告道：「這些人是為公司創造價值的，你把人逼瘋了，她還創造個屁！你以後給我注意點！」
趙茗茗不耐煩地擺手：「知道了。對了，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賈年緩了緩情緒，說：「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趙茗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地問道：「真的？這麼快？」
賈年輕笑道：「因為姚翰打了一手爛牌。所以，我就不用絞盡腦汁給他挖坑了。」
「什麼爛牌？趕緊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趙茗茗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