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有利可圖
趙茗茗也不隱瞞,如實說:「對,賈總的確在坑姚翰。」
秦笑川不解:「為什麼?」
「因為,姚翰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什麼錯誤?」
「按理說,我不該告訴……」
「我非要知道呢?」
「那我只能實話實說。」
趙茗茗按照賈年的計劃,回道:「他違抗總經理的命令,去財務查賬了。同時,他還瞞著總經理聯繫了集團副總裁。」
「秦總,在四葉草集團,銷售總監可以隨意查賬嗎?銷售總監可以瞞著總經理,直接聯繫集團副總裁嗎?」
「我認為,在任何一個正規公司,這都是嚴重的違規行為。」
秦笑川輕哼一聲:「所以,賈年才要解決掉姚翰。」
趙茗茗點頭:「對。我把我們公司的機密都告訴了秦總,足以見我的誠意。」
秦笑川又問:「你為什麼要誣陷姚翰?」
趙茗茗如實回道:「秦總,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客戶。在我手機無法接通的情況下,他隱瞞了實情,從賈總那裡將你搶走。」
「他的這一做法,本就卑鄙。尤其是,他還騙了總經理。所以,我誣陷他,不過是出於對他的報復而已。」
「秦總,你當過兵。那我問你,如果敵人打了你,你要不要還手?」
秦笑川回道:「這是兩碼事,不能相提並論。」
「我承認,我舉的例子不恰當。但是,秦總,我可是從來沒害過你。無論我跟姚翰怎麼爭鬥,我都沒侵害你的利益。」
「是。你繼續說。」
「姚翰在公司,經常擅作主張、打罵員工,做了很多惡事。賈總一直想開除他,但是,卻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所以,你們就利用我?」
「沒有!我們絕對沒有利用秦總的意思。」趙茗茗趕緊解釋道:「一開始,秦總照顧我業務,我心存感激。只是,萬萬沒想到,姚翰玩了陰的……」
「行了。」秦笑川打住趙茗茗,說:「你和姚翰之間的矛盾,我基本上清楚了。你們怎麼爭鬥,我不管。但是,千萬別損害我的利益。否則,你們後果自負。」
「明白明白。」趙茗茗試探地問道:「那我們再談一談代理的事情?」
秦笑川問道:「六折真是最低了?」
趙茗茗舉手說:「我發誓,六折絕對是最低的。這個政策,我是拿不到的。為了表示誠意,是賈總親自定的。」
「賈總說了,跟你談生意,就得真誠,不能玩陰的。」
「本來,他給姚翰的政策已經很低了,卻沒想到姚翰竟然報了一個八折,實在可惡!」
秦笑川又問道:「你給我報的這個政策,姚翰知道嗎?」
「他不知道。」
「他可以不地道,但是,我不能。我得告訴他,他出局了。」
「秦總,你不能告訴他。」
「為什麼?說個理由。」
「因為,我們賈總想給姚翰一個教訓。」
「那是你們賈總的事情,不要把我扯進來。」
「但是,如果有利益可圖呢?」
秦笑川嗤笑一聲:「利益?多大的利益?」
趙茗茗一字一句地回道:「一千萬。」
秦笑川當即笑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買條人命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趙茗茗微微一笑:「我們不殺人。只是利用合理的規則踢掉姚翰。」
秦笑川表現出了一絲興趣,「說來聽聽。」
趙茗茗心中大喜,立刻說:「以我對姚翰的了解,他現在應該正是最得意的時候,也是他最容易疏忽的時候。我猜,他應該向你吹噓過,整個公司,他給你的政策絕對是最低的。對嗎?」
秦笑川點頭:「你對他倒是挺了解的。」
「我跟他共事多年,他非常了解我,我自然也非常了解他。」
「你繼續說。」
「既然他的政策是最低的,那麼,就請秦總和他簽合同。但是,合同上得約定重要的一條。」
「讓他承諾他的政策是最低的?」
「秦總聰明!果然,跟秦總聊天是最舒服的。對!就是讓他那麼承諾,如果他做不到,他就要支付違約金。」
「他就不會懷疑有人從中作梗嗎?」
趙茗茗搖頭說:「我現在表現的非常弱勢,已經淡出了他的視線。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根本不會在意我的。」
「再說了,賈總給了他七折的政策,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力度了。所以,他不會懷疑的。」
「再者,你跟他簽合同的時候,賈總也會推他一把,讓他放心。」
秦笑川淡淡一笑,說:「但是,你卻又突然殺出來,給了我更好的政策。如此,我就可以跟你簽約。但是,違約的並不是我,而是他。」
趙茗茗豎了大拇指:「秦總一點就通。至於違約金,就按代理費用的30%收取。」
其實,賈年也會讓姚翰寫一份保證書。
同樣的,賈年會讓姚翰賠償合同額30%的費用。
但是,這件事,趙茗茗顯然是不會告訴秦笑川的。
秦笑川問道:「代理費是多少?」
趙茗茗非常大膽地伸了一根指頭:「1億。」
秦笑川痛快地回道:「沒問題。但是,為了雙方的利益,我只能先付一半的代理費。」
趙茗茗在猶豫。
秦笑川站起身說:「你可以回去跟賈總商量。本來,我想儘快簽訂合同,然後放心地回魔都。」
「結果,你們公司內部卻爭鬥不已,讓我只能慎重考慮合作的事情。」
「明天下午,我會回魔都。大概半個月之後再過來,到時候我們再談具體合作的事情。」
趙茗茗不想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立刻說:「你可以先付一半的代理費。我同意。」
秦笑川搖頭:「你還是讓賈總拿主意吧。」
就在秦笑川轉身要走的時候,趙茗茗喊住了他,並說:「秦總,稍等。我現在就跟賈總彙報。」
說著,趙茗茗撥打了賈年的電話,並把秦笑川的意思講了講。
若在平時,賈年肯定不會同意的。
因為,他已經將折扣給到了最低。
所以,秦笑川必須全部支付代理費才行。
但是,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得及時解決掉姚翰。
遲則生變。
他不希望錯過眼前絕佳的機會。
而且,他對秦笑川也比較放心。
於是,他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