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淵之體,廢物體質?
「你們聽說了沒?昨晚上島國突然降臨了一個四級墟界,據說王級的墟界生物都跑出來好幾個。」
「這麼大的事兒誰能不知道?我還聽我在官方工作的舅舅說昨晚整個島國都被打沉了十分之一。那場面,老慘了。」
「墟界天災啊,碰上了只能自認倒霉。七年前咱們市的那次二級墟界就帶走了我爺爺和兩個叔伯。」
……
歸墟歷九百二十七年五月,東夏國,齊河省,江寧市,市屬第三中學高三二班。
本應嚴肅備戰高考的學子們卻議論紛紛,全都在討論著昨天晚上令全世界震驚的新聞。
下一刻,原本熱鬧非凡的教室就像被按下了開關般陡然一靜。
不知何時,一道壯碩如鐵塔的身影就站在了教室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教室內。
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才走上講台,目光嚴肅地掃視了教室里的每一位學生。
不知為何,在和老師的對視中,從最開始就發現了老師到來的項飛卻發現他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惋惜與憐憫。
這意義不明的眼神讓他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同學們,兩年半了,現在距離高考只剩下三十七天了,你們武道修鍊的怎麼樣了?文科能不拖後腿了嗎?該收收心好好學習了!」
講台上,壯得像一根鐵柱似的老師用力拍了拍講桌,發出了來自靈魂的叩問,
「後天就是高考前最後一次摸底考試,這次考試會根據全校排名發放以往三倍的獎勵,想要在高考上取得好成績的同學這兩天好好調整,爭取考核時超常發揮。好了,開始早讀吧。」
走到教室門口時,他又把頭伸進了教室:「項飛,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老師走後,班裡又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
「卧槽,三倍獎勵?上個月的月考全校第一好像發放了一顆氣血丹吧?那可是對正式武者都十分珍貴的氣血補藥!」
「氣血丹能輪到咱們?那是給精英班的天才準備的!老老實實準備爭取進入全校前兩百,拿點氣血膠囊就得了。」
「對了,你們說老師把飛哥叫出去幹嘛?」
「不好說,可能是讓飛哥去精英班?」
「不可能吧,這都快高考了,再去精英班還有什麼意義?」
另一邊,項飛跟著魁梧大漢來到了辦公室,這個時間段班主任大多在班裡看著早讀,因此此時的辦公室沒有其他老師,只有他們兩人。
「唉~坐吧,先喝杯茶。」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壯漢沒有立刻說明把他叫過來的緣由,而是先嘆了口氣,又給他倒了杯茶。
這一下可把項飛給整慌了,誰人不知高三二班黑面修羅張天虎之名?平日里他說話就跟訓人似的,可現在卻突然變得有些溫和。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老師,有什麼話您就和我直說吧,是不是我得了什麼絕症?」
被老師這就好像是對臨終之人關懷的舉動搞得心底發毛,項飛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
「不是,別胡思亂想!你的身體很健康,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氣血值在逼近正式武者時還沒感覺到瓶頸嗎?現在體檢結果出來了。」
「這一切是因為你的體質異於常人,根據檢測結果,你的體質和國家資料庫中最頂級的特等體質匹配上了。」
特等體質?我?
項飛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根據官方的分級,異於常人的體質可以分為特等、一等、二等與三等。
哪怕不論特殊體質帶來的能力,二等以上的體質基本上不用修練也能在成年後達到武者的實力,再往上的一等與特等根本無法想象!
可漸漸的,項飛臉上的驚喜逐漸收斂。
因為在他的對面,班主任張天虎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高興之色,還是那副惋惜與憐惜的眼神。
「唉……先聽我說,你的體質雖然被歸類為特等,可實際上在一百年前這個體質卻是屬於不入流級別。血淵之體,你應該聽說過吧?」
聽到這個名字,項飛的心中咯噔一聲,心情立刻從天堂墜到了地獄。
據說所有覺醒了血淵之體的人成為武者所需要的努力是普通人的十倍甚至百倍,甚至隨著修為的提升這個比例還會越來越誇張。
在這個世界,武者修為可以被分為正式武者(氣血境)、鍛體境、超凡武者、武道宗師、武聖以及武神,每個境界可以分為一到九星。
歷史上擁有血淵之體的人成就無一例外都很低,能達到超凡武者的都寥寥無幾。
只不過後來不知為何這種公認的廢柴體質卻被劃分到了特等體質級別。
就在這時,張天虎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可能對血淵之體的細節不是很清楚,血淵即為氣血之淵,覺醒該體質的人氣血容量是普通人的十倍,隨著對體質的開發這個比例還會提升到百倍、千倍、萬倍甚至更多!」
「如果普通人的身體容量是一個水杯,那麼血淵之體就是江河,是湖海,甚至是浩瀚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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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血淵之體只給了你容量,但卻不會自動給你把它填滿。你的容量擴大到了水桶,但你的流入速度卻還只是吸管級別,提升緩慢不說,而且效率非常低。」
「古往今來全世界也只有一個人帶著血淵之體走上了強者的行列,而且那位大人的奇迹是不可複製的。」
「不是說這個體質垃圾,而是培養一個血淵之體的代價實在是太大,哪怕整個人類文明都可能無法供養得起一位血淵之體的成長。你……還是考慮一下放棄武道吧。」
最終,張天虎以這樣一句勸說為結尾。
在得知項飛的情況時,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班裡好不容易出現這麼一個武道好苗子,即使在家境這麼差的情況下都能表現得這麼優秀。
可惜,造化弄人。
「不!老師,我不打算放棄武道!在這個時代,弱小就是原罪。不想再次經歷那種面對墟界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無力感,我想……守護我的家人!」
看著目光如此堅定的少年,張天虎愣了一下,但隨即還是難掩心中的惋惜。
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你想好了?曾經有個小國舉國之力對一名武道天賦極強的血淵之體進行培養,結果這個政府七十年前因經濟危機而被推翻了。」
「那名血淵之體的的武道修為最終也僅僅止步於超凡武者。」
但項飛眼神依舊堅定,絲毫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動搖:「但不還是有人走通了嗎?既然有人能走通那就說明這條路並不是絕路,別人能走,我也能走!」
「你……算了,你還年輕,不甘心的話就嘗試一下吧,不過一定要記得給自己找好後路,不要在這條路上孤注一擲。」
看著項飛的眼神,張天虎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把話說死。他不忍心踐踏少年的信念,心底也隱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期待。
萬一呢?萬一他真能成為第二個打破血淵之體魔咒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