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我先……
陳堯動了動自己雙腿,已經不疼了,不過依舊不能行走。
他方才沒有喊著讓天女帶他下山。
一來道門講求緣法,他和綰青絲有這麼一段妙不可言的緣分,自然就是和她無緣咯。
再者,天女不殺他,但也不會救他。
陳堯有血龍的先天精氣,未來習武成就不可限量。
可他和綰青絲這妙不可言的緣分,若是以後陳堯與西海嶼糾纏在一起,道門平白多了個難以對付的高手。
所以不救陳堯,確有讓他自生自滅的意思。
這南山之巔,嚴寒風雪、毒蛇猛獸都有可能,加上陳堯雙腿俱斷,要想存活也是一件難事。
若是他存活下來,那便是天意。
作為塑造這個人物的作者,他自然知道天女的性格,只坑人卻不濫殺說的就是這個。
當然了,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艱難的爬出洞口,他看了看周圍,忽然心生一計
……
深夜的南山之上,風雪漸漸變大。
一男一女兩人忽然出現在山頂。
「煊哥,聽師父的所說,三弟應該就在這裡!」
「嗯,這裡確實如天女前輩所言一致,前面有個山洞,咱們看看去。」
二人又走到山洞前。
「沒人!」
寧煊心裡一個咯噔。
陳堯竟然不在山洞裡,難道跑了?
「煊哥,你說三弟不會是被野獸叼走了吧?他不通武藝,腿又斷了……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這麼狠心將他扔在這荒山野地。」
「估計是他的什麼仇家吧!」
寧煊目光閃了閃,似有所指的說了句。
果然,那女人嘆息道:
「卻也怪我和姐姐,從小太過溺愛於他,導致他仗著侯府威名,到處惹事……」
聽話里意思,卻是西陵侯府的二小姐,陳知雪。
「唉!」
寧煊裝作嘆息一聲,道:「原本寧姐也只是想教訓一下知白,沒想到……卻也怪我,太……」
知白是陳堯的字。
「這不怪你們,是三弟自己太過,竟然找人刺殺煊哥……他罪有應得。」
「唉,雪兒,我還是難辭其咎。」
「煊哥,你別說了,真的不怪你,要怪只怪三弟自己。」
「雪兒你別說了,是我不夠大度,要是我大度一些,知白也就不會……咦?」
寧煊先是裝模作樣的說著,眼睛忽然看到地面,臉色頓時一變。
「煊哥怎麼了?」
「你看!」
寧煊將火把放低:「這裡有明顯的痕迹,知白雙腿不便,怕是……」
他拉著陳知雪向前走,一直走到懸崖邊。
陳知雪素手捻起一片藤蔓上的葉子。
「應該是血龍的血。」
她看向寧煊,猶豫了一下,說道:「煊哥,你說三弟……」
寧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知白應該是從山洞裡爬到這裡的,看痕迹,他應該是順著藤蔓下山了!」
「他為何如此?」
陳知雪皺起眉頭,自己這個三弟腿都斷了,好好的山洞不待,幹嘛非要冒著巨大的風險?
「唉!」
寧煊嘆息了一聲,道:「我估計知白心裡恨我們!」
「恨?」
陳知雪不解。
寧煊道:「他恐怕是認出了天女前輩,你又是天女前輩的弟子,他心裡一定清楚,只要天女前輩說起,我們就能猜到是他,所以……」
「所以三弟知道我們會來尋他,故意離開了?」
「不錯!」
寧煊點點頭:「他心裡恐怕恨極了我們,要不然也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
「可我和姐姐只是想教訓一下他呀?怎會到如此地步?」
聽到陳知雪的話,寧煊有些不自在,他當然不能告訴陳知雪,要殺你三弟的是你情郎啊。
他看了看懸崖。
「算時辰,知白此刻應是到了崖底,不過他不通武藝……恐生死難料啊!」
說著,寧煊裝作嘆息道:「你說知白當初要是懂事一些,不惹寧姐生氣,待行冠禮后,他便是高高在上的西陵候……何至於走到今天這般境地,唉!」
「大概命數如此吧!」
陳知雪有些黯然,隨即又有些怒其不爭:「三弟行事無法無天,西陵侯府數代威名都讓他給敗光了。」
「可若是知白真有什麼不可言之事,你西陵侯府豈不斷了傳承?」
「那倒不會!如今大姐戰功卓越,年輕一輩無人出其右,若是向陛下討旨,應該會落在大姐身上,亦或者是她未來夫君。」
「哦?」
寧煊目光一閃,隨即轉移了話題:「既然知白已然離去,我們還是回去和寧姐商議一下吧!」
「嗯!」
……
兩人走後,山頂一時安靜了下來,唯有細細的雪花飄蕩著。
又是過了許久。
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雪堆忽然動了。
陳堯從雪窩裡爬了出來。
「呼!這血龍精氣還挺管用,趴在雪窩裡那麼久也不見冷。」
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濁氣,目光灼灼的看著下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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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自己這兩個便宜姐姐,還真特么大傻逼!」
這寧煊前面裝模作樣,倒是他一貫的風格。
後面卻一直在套陳知雪的話。
這陳知雪話里雖然還帶有一些情義,然而卻不多。
親弟弟生死未卜,她連一滴眼淚也沒有。
然而一說到原主買兇殺寧煊的事,立場就馬上變了。
這樣的姐姐……
如果陳堯真跟著陳知雪回西陵候府,恐怕以後的日子只會更慘。
說不得在回去的路上,寧煊設計點什麼「意外」,直接讓陳堯葬身山崖也未可知。
女人偏心心上人,這樣的事很正常。
原主買兇殺人,被打斷腿也沒啥可說的。
可如果不是這兩個女人一直拿著娘家的資源人脈去倒貼外人,原主何至於此?
最重要的是,原主買兇殺人,也是寧煊一直暗地裡挑釁所致。
說白了,從開始,寧煊的目標就是要整個西陵侯府。
不除掉原主這個正牌世子,他又怎能名正言順?
自原主父母去世后,整個西陵候府確實是大姐陳知寧一手撐起的。
但是如果沒有西陵侯府的根基,她豈能在走到如今高位?
畢竟權力爭鬥,靠的不僅僅是武功修為。
她能掌控二十萬大軍,沒有父輩打下的基礎,那可能嗎?
「寧煊要是知道我活著,是不可能放過我的,可如果讓他繼承了西陵侯府,以後怕是更難對付。」
「呼……活人不能讓尿憋死!」
「我得先撒泡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