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何越
至於軼要去做什麼,軼在剛回現實世界就和蕭曉青報了平安讓她放心,同時也告訴她要去找最後一道分魂去看看,在冥界耽誤了太多時間,再不去就有些晚了。蕭曉青也只能唉聲嘆氣的答應,不過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而且聽軼說起最後一道分魂的事情,她也有些在意,或許就讓夜舞歌和軼去也行,終歸這是一件好事,對她們來講。
用生命果實的皮肉包住了一顆草籽用盒子裝起來交給了老爺子,軼和夜舞歌就這樣獨自踏上了最後尋找分魂的行程。
現在已經很好找了,而且也離這裡很近,就在離妖界不遠的邊緣地帶,而且還是個很弱小的世界,弱小到修士都很少,少到只有一些鍊氣修士制霸一方的地步。
也在兩人剛剛到那顆小星球時,祁雲凡又屁顛屁顛地跟過來玩了。
「你過來幹嘛?」
「咳,人家小兩口我摻和什麼?」祁雲凡早就釋然了,那可不是他能拿捏的娘們,心裡也在期待他合適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說不定跟著軼逛逛就有了。
軼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沒讓他離開。
「行吧,你要來跟著就跟著,總之收斂一些,這裡不是你隨便放氣的地方。」
「嘿嘿,不會不會,前輩我曉得的,來的時候我就給自己套了好幾層的禁錮的的,讓這裡的凡人看起來和自己沒多大區別。」
祁雲凡的會來事不禁讓軼多看了他一眼,不由點頭說:「總算又看到你成長了些。」
這誇得,祁雲凡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確實,祁雲凡相比以往鋒芒已經收斂了很多了,從一路上就能看得到他的成長。
「行了走吧。」夜舞歌無奈笑笑,拿著過關令催促著軼入城。
隨即,三人在一幫過路人艷羨的目光下走進這座幾乎全是凡人的城池。
夜舞歌的美總能讓周圍的凡人看得到能撞欄杆店鋪,軼的俊俏也能讓周邊女子嬌羞怯怯忍不住低頭,就連祁雲凡沖那些人隨和笑笑都能引得那些小孩老婦一臉嬌羞。
祁雲凡:「...」
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城池,在這裡相玄界已經算是一座很大的城池了,是省城,相當於玄界一般大小的縣城,一般凡人能建造如此大規模的城鎮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但目前還是白天,三人在一家關門謝客的店門前駐足后打算晚上再來看看。
沒錯,他們的目標是一家青樓。並非是分魂在這家青樓,而是分魂的孫子在這家青樓工作。
是的,你沒聽錯,分魂連孫子都有了,在軼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前,這道分魂便已經有了身孕,並生下了孩子。
之所以首站來這裡,多半是虧欠,軼在此之前已經了解到了所有的一切,他和夜舞歌都想見見那個孩子。
如果能早些來的話,又或者說早些知道的話,或許就不會讓這樣的悲劇發生了。
晚上的夜舞歌讓軼給她好生打扮了一番,看起來就像是是個模樣俊美的白面小生,雖然夜舞歌並不介意她親自來這種地方,但軼還是覺得有必要去避諱一下,即使人家以前就是個當老鴇的。
這還是夜舞歌跟蕭曉青商量好了的,蕭曉青也自知她絕不會去那種地方也只有讓夜舞歌陪著軼去了。
夜舞歌給軼貼上了鬍子,再微微化化妝讓軼看起來稍微老一些,這樣樓上的那些姑娘們的目光就只能落在模樣俊俏的祁雲凡身上了。
坐在桌上和其他酒客聽曲兒時,祁雲凡就像是被眾星捧月般讓他感覺不適應,還是頭一次如此多的姑娘會圍著他轉,雖然夜舞歌身邊也有,但都被軼一眼給瞪了回去,看起來就接不好惹的那種。
這家店裡有個整個省城都出了名的花魁,那是那個小子最喜歡的姑娘。坐在桌上說事,不多會兒,到了競彩環節,一行行姑娘這才滿臉失落的從祁雲凡身邊離開退居二樓的房門內。
也正在此時,我們的主角出場了,一個手腳利落的白凈小伙用深色的燈籠罩子將點廳內的草燈協同其他的夥計罩起來讓整個店裡的燈光暗了下去。
到這時,一個蒙著面紗身裹薄紗的俏女郎從正面二樓打開的房門的幕簾中漸漸顯現出側影。
光是讓人看著,店內的那些老幼男人就已經一片唏噓嘩然,並有很多的中年或是老頭已然爭相加價想讓那姑娘陪一宿。
倒是這時,店裡的老鴇突然喊話:「諸位客官稍安勿躁,我們蓮幽姑娘今天有言,要和大家玩個新花樣。」
「什麼花樣?!」有人當即喊到,似乎怕慢了讓別人聽不到一樣。
「別急,別急,別急嘛。」老鴇笑呵呵地說,看人群的響應還不錯,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便說道:「蓮幽姑娘想請在座的諸位以她的名字為題作詩詞,若是哪位客官能讓蓮幽姑娘神往,今日這蓮幽姑娘便可與他花前月下。
不過,我得提醒各位哦,蓮幽姑娘的文辭造詣可不比那些高官文豪差喲,而且蓮幽姑娘只取一人,更是分文不取。諸位可是要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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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客人在發瘋似的叫好,但是唯有軼他們這一桌不為所動,甚至招呼著旁邊的下人指著站在二樓拐角處的那個小子過來。
下人有些不理解,但在軼的豪橫出手下壞笑了聲,還是上去把那小子叫了下來。
這下人與那小子耳語了幾句后,那小子當場臉都白了,似有些害怕,但還是非常忐忑的下到了一樓來到三人桌前附身喊到:「三位客官有何吩咐。」
他說話都還打著哆嗦,吞咽口水的聲音都能看出他現在是有多害怕,大概是把三個人想成只對男人感興趣的那類人了。
夜舞歌差點就笑了,祁雲凡狐疑的盯了這小子一眼,也還得是已讓他先抬頭。
這小子打死都不敢抬頭,還說道:「客官別打趣小人,小人自知長得丑,抬頭怕是髒了三位客官的眼,小人也只是這家店的一個小夥計,怕是難以伺候三位客官。」
這孩子倒是有些眼力見,光是看著他也能像其他聰明人一樣看出三人的不同。
「噗!哈哈哈。」夜舞歌這回真的沒忍住。
軼也是笑著說:「沒事沒事,找你來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別往那種地方去想。」
「哦。嚇死我了。」這小子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抬頭欲哭無淚的說:「三位客官可別打趣小的,小的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奶要贍養,經不起折騰。」
周邊的人在起鬨,倒是三人這個桌子上顯得格外安靜和不同。
軼笑著點頭:「你倒是有些孝心,叫什麼名字啊。」
「小人,小人姓何,單名一個越字。」何越戰戰兢兢地答道。
「那你奶奶近來的身體可好?」
「啊?」何越有些懵,但看著軼探究的眼神他還是老實答道:「奶奶身體還算勉強。」
「這樣啊。」軼聞言深深呼了一口氣,何越這小子也確實沒對他撒謊,第一印象他對這孩子還是挺好的。不過也是說:「我確實來得晚了些。」
何越不解:「客官您在說什麼?」
「哦,沒事。」軼笑著搖頭轉而繼續問:「那何越你在這裡做了多久了。」
一聽是問這個,何越臉上就是一陣苦笑說:「小人自小便是生活在這裡,娘親是這家店裡此前的一位姑娘,父親很早就死了,是奶奶一人心寒如苦的將小人養大成人。只是...」
何越話說到一半,他搖了搖頭苦笑著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
「沒事,你繼續說。」軼說著也掏出一塊金餅放在桌子上推給他。
「給我的?」何越有些不敢相信。
軼笑著點頭:「你繼續,你先拿著著。」
「嘿嘿,好。」何越立馬喜笑顏開,拿著金餅蹭了又蹭咬上一口才念念不舍的揣進袖口繼續說道:「說起我奶奶也是個苦命人。
這城裡的人都知道我奶奶年輕時可是這城裡首屈一指的富商女兒,後來這省城的大官看上了她,讓她嫁入府中做妾。
但是那大官的兒子也看上我奶奶,又設計玷污了我奶奶,又把罪責推到我奶奶的身上。
隨後,那大官憤怒,將已有身孕的奶奶逐出了官府,更是下令封殺了我奶奶家裡的所有商行。
這還不是可恨的,那傢伙的二房小妾還與他兒子有染,出於嫉妒,那個歹毒的女人又設計讓人綁架了我奶奶,還把奶奶丟到了這家春樓里。
這回,真的是有家回不去,又有污名在身,迫不得已我奶奶只能在這家青樓做姑娘謀生,若非有那些人有些癖好,也生不下來我娘。
後來我奶奶生下我娘,又因我娘在青樓出生,長大了也又污名在身也只能繼續做姑娘。
好不容易攢夠錢贖身,打算在外面做點正經買賣營生,可恨的是我那老爹,說是要給我娘一個名分,可到都來拿著我娘給他的錢拿去賭被追債的人亂棍打死。而我娘也因此是犯下重病早早離去。
最後就只剩下我和我奶奶,若非這家的老闆看我和我奶奶可憐肯收留我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不過,客官你要是打聽打聽,這事在當年鬧得滿城皆知,唯獨那狗官不認賬說我奶奶下賤,也在那之前我奶奶就已經懷上了身孕。
按道理我也是他的孫子才是,我也恨啊,只可惜出生不好,只能在這種地方謀生路。」
啪的一聲。
聽到何越如此講話的夜舞歌已經控制不住心中怒火將手裡的酒杯給捏碎。
「這個狗官!」她罵道:「我要殺了他們全家。」
「誒誒誒,客官可別亂講話。」何越連忙出聲阻止,似乎他也很怕那個官員說:「來這裡的人都是些達官貴人,您這話要是被他們聽到了,我可如何是好啊,況且我還有我奶奶要贍養。」
好在,人群的注意力全部被上面二樓的女人吸引,倒是沒多少注意他們桌。
軼也是拍著她手腕說:「現在先別動氣。」
說著,軼轉頭又問何越:「那你今後有何打算,想一直呆在這兒?」
聞言,何越倒是沒好意思的撓撓頭:「客官您這是什麼話,難道小人我還有的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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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認命了儘管有了手裡的錢,何越也像是認命了一樣。
三人聽著都不由暗暗搖頭,真的是可悲又可恨。
這道分魂,無疑是是目前見到的過的最慘的那一個。
話也說到這裡了,軼又開口問道:「我想見見你奶奶,什麼時候方便?」
「這。。。這不好吧。」何越聞言有些為難了起來。
見此,軼又摸出兩個金餅推給他。
何越:「!!!」
但面對如此誘惑,何越還是拒絕了,因為他不知道他面對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又把金餅推了回去說:「客官您說笑了,我不是不想讓您見我奶奶,我奶奶現在身體已經很差,不方便見人。」
「那我告訴你,我能讓你的奶奶好起來呢?」軼又撂下一句話,他對這個孩子很有好感,面對誘惑也能拒絕,是個很好的孩子。
「真的?」何越的目光變得雪亮,像是生起了一絲希望。
不過,下一秒他眼中的光又暗淡下去說:「算了吧,客官,我已經找過城裡最好的大夫看我過我奶奶了,連大夫都說我奶奶時日無多。
我就想讓我奶奶最後能安安靜靜的多活兩天,別人不去打擾她就好。」
軼看著這個孩子,不由的臉上的笑也多了更多。他很喜歡這個孩子,很機警也很有孝心。
最終還是將兩塊金餅推給他說:「這是你的獎勵,你是個不錯的孩子。記得明天下午回家看看,說不定有驚喜讓你看看。」
說罷,軼起身帶著兩人離開了。
拿著手裡的金餅,何越有些不知所措,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他嘀咕著:「明天下午?」
「壞了,壞了壞了。」他暗想:「莫非是要對我奶奶不利?」
可轉念一想,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奶奶到底能有什麼仇人。
「難道?」他有了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就剛剛三人的著裝來看,他看得出來三人的身份鐵定不一般,不禁開始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