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試煉之塔

看見柯離直接拿出三塊刻牌，周圍陷入一陣沉默。

三女陷入短暫的沉默，柯離有她們其實並不驚訝，只是沒想到一下拿出了三塊。

「不是……」柯玲看著柯離，頗為無奈的問道：「堂哥，我姑且能問一下，你參與了幾個世界泡的攻克嗎？」

「不算神明的比賽，三個。」

柯離豎起三根手指緩緩道。

薇緹薇的世界泡，何慕的世界泡，莉莉絲和艾薇的世界泡，三個世界泡四名少女，這是他不可能遺忘的經歷。

「不是……憑啥呀，三個世界泡，三塊紅色刻牌，堂哥你做了啥呀！？」

「做了什麼？」柯離陷入回憶，半響才道：「只是按任務要求正常的完成任務攻克世界泡罷了。」

「我才不信。」柯玲瘋狂搖頭，很快道：「我和張妍姐和卡洛琳，肯定也是按照任務要求來的，肯定有不同的。」

對此，旁邊的張妍和卡洛琳也微微點頭。

「小玲這點沒說錯，柯你肯定做了不同的事。」

張妍講道。

卡洛琳也有些期待，補充道：「你再好好回想回想。」

聞言的柯離點頭，閉上眼開始回想曾經的一幕幕。

第一個世界泡，與薇緹薇初見，那如玩笑般的借口，後來薇緹薇贈予他起源神器，一直遵循著那句「有我在你不會死」的話，到最後少女道出自己掌握【命運】，一切不過是按照命運等待著他，他的謊言、他的欺騙，少女一直知曉並包容著，並邀請他一同踏上王座，與少女永遠在一起的經歷，以及最後他拒絕時……薇緹薇那眼眸中的顫抖。

第二個世界泡，與幕的初戰，共同合作逃脫敵營，生死相依躲避敵人，最後共同踏入青銅古城，探知萬年戰爭的真相……以及【風語騎兵】覆滅時，幕那顫抖的身軀……告別之際，幕克服病態的性格與他微笑告別的擁抱。

第三個世界泡，初遇莉莉絲時對方的卑微和恐懼，初遇艾薇時對方的不幸與絕望，兩位平凡的少女仰慕著他，明明做出承諾讓她們回到真實世界，卻無力做到……最後只能以兩女的生命為坐標，返回五千年前弒神，雖最後以心臟的概念救下兩女，但莉莉絲和艾薇依偎在他懷中，自我斷絕生命並告白告別的話語，讓他無法遺忘。

一直以來，柯離所做的不過是暫時壓抑對過去的回憶，只有這般他才能毫無顧忌前進。

但現在仔細回憶過去，薇緹薇清冷卻溫柔，何慕病態卻理解，莉莉絲和艾薇平凡卻勇敢……全部浮現在腦海中。

她們的容顏、她們的聲音、她們的笑容、她們的哭泣……她們的一切都彷彿在昨日。

不知時，柯離閉上的眼眼角流下淚水，過往的這些經歷……他永遠不可能忘記。

也就在這時，他回想起了每個世界泡最後那道機械的聲音都會提到的話。

——「神明已向你投下視線。」

至此，柯離緩緩睜開眼，喃喃道：

「神明注視著我嗎……？」

「哥，沒事吧？」

柯夢看到柯離閉眼后突然就流淚了，內心莫名的刺痛，輕輕伸手給柯離擦著。

柯離從第一個世界泡回來之時柯夢就發現了，在世界泡中，柯離有著無法釋懷的經歷……

但她不會去問，哥哥無論經歷了什麼，她都會一直跟在哥哥身邊。

柯玲、卡洛琳、張妍看見柯離剛才那般姿態，該說那般的柯離，她們都沒見過，源自內心的悲傷……連她們也被感染。

「柯，抱歉……」

張妍道著歉，她認為是自己讓柯離回想起不好的回憶的。

「堂哥，對不起。」

「柯離，抱歉了，看來你有不好的回憶。」

柯玲和卡洛琳也道著歉。

但聞言的柯離輕輕擦去眼淚，將手輕輕放在妹妹的頭上。

「放心，哥沒事。」

后看向三女，微微搖頭。

「無事，不怪你們，只是我根本不可能忘記罷了……」柯離不自低著頭，道：「而且，這也不是不好的回憶，該說……並不後悔吧。」

「好了，不說這個，這個紅色刻牌代表什麼我姑且是想起來了。」

柯離深呼一口氣后調整好狀態，講述道。

「每次攻克世界泡成功時，機械的聲音都會降下一句「神注視了我」的話語，所以得到紅色刻牌……除了高評價外，恐怕得引來神明的注視才會擁有。」

「也就是說，堂哥你連續三個世界泡都引來了神明的視線……這要放出去誰信呀。」

柯玲吐槽著。

其實不怪柯玲這樣想，此界生靈，九成九以上的有過接觸的神明就現實的一位，而柯離所經歷的世界泡，每一個都有神明的蹤跡。

第一個世界泡薇緹薇是半神，且那個世界一直有著神明的傳說；第二個世界泡，消散的和平之神投影，以及相隔萬年在世界之外與墮落戰爭之神的對視；第三個世界泡，時間之神，墮落的空間之神……柯離接觸過的神明，遠超此界之人的想象。

神明，對此界的生靈而言，還是一個宏偉的概念……而對柯離而言，神明只是一種高位格的生靈。

他知曉神明有感情，知曉神明忌諱著規則，厭惡著墮落，知曉神明會消散……知曉著許多許多。

而他自己，絕對算得上一個異類，正如墮落空間之神當時戰鬥時對他的評價一般。

哪怕在神明眼中，柯離也是奇迹，凡靈掌握著【權能】還有【規則】，時間於他也開始變得並無意義，他的時間長到與神一般。

名為柯離的生靈，未來必定成就神明之位，甚至還要超過墮落空間之神的層次。

這是他一直未給身邊的人說的，他自己也知曉，可能在數十萬甚至百萬載過去后，身邊再無親人朋友。

但他不會去想那麼多，變強……擁有能保護身邊之人的實力，然後陪著身邊之人，陪著小夢到達時間的盡頭。

這暫時就夠了……

想到這裡，柯離突然站起身，看著柯玲：

「小玲，走吧，和你比試完后，我想去那五座【試煉之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