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錦鯉少女
（二十九）錦鯉少女
無塵和譚靈韻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后，無塵才對譚靈韻道：「我所修行的【大五行劍術】是以【玄清天衍錄】為基，將【金虹劍術】、【竹山劍術】、【星河劍術】、【離火劍術】、【化塵劍術】合而為一，雖然威力不凡，但是修鍊過程繁瑣，需要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順序逐一修行對應的劍術，沒有數十年之功難以建樹。後來我另闢蹊徑，以【凝劍術】為基，直接凝五行之氣成劍，通過五行相生，將五劍合一，威力更加強大。」
譚靈韻不禁拍拍手道：「師父真棒。」
無塵輕笑，說道：「天地之間五行之氣充沛，凝五行之氣成劍並不困難。我這便傳你【凝劍術】的要訣。凝五行之氣成劍只是【凝劍術】中最基礎的神通，待你日後修為提升，還可以凝陰陽二氣成劍，甚至凝法則成劍，只不過那是后話了，等你境界到了仙境以後方能施展一二。」
譚靈韻嗯嗯一聲，不禁心馳神往起來。
無塵將手指輕輕點在了譚靈韻的眉心，一道白光沒入譚靈韻識海之中。
無塵說道：「我已經將【凝劍術】傳授於你，只不過這門劍術太過深奧，若是一股腦傳給你，恐怕你的識海要被衝破，所以我只傳你第一層。待你渡過成仙劫，我再傳你餘下的兩層。」
「多謝師父！」譚靈韻拱手謝道。
無塵環視四周，隨手布下一個陣法道：「這裡靈氣充沛，我再布下一個聚靈陣，吸引五行之氣，能讓你修鍊起來事半功倍，你便在此好生修鍊。」
「是，師父。」譚靈韻應了一聲，便去到不遠處開始修行【凝劍術】。
無塵望著譚靈韻的身影，眉頭緊鎖。方才他傳功於譚靈韻，進入了譚靈韻的識海之中，竟然在譚靈韻的識海里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身影。
無塵雖然好奇，卻沒有詢問。想起他與譚靈韻第一次見面時，譚靈韻曾言無塵很像她的一個舊識，而道玄也曾說過對無塵感到熟悉的話語。
「莫非，我真的曾經和譚靈韻還有道玄有過交集？」
雖然以無塵如今之能，讀取譚靈韻甚至是道玄的記憶輕而易舉，但是無塵並未如此做。
「等以後有機會再問一下吧。」
無塵來到附近的河邊，雙目出神地望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此時的無塵仍舊是一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模樣，只不過雙眼之中目光深邃，氣質沉穩，像是一個活了數萬年的老怪。
對於自己的身世，無塵絲毫記不起來半點相關信息，彷彿自己是剛出生一般。
一條金色鯉魚遊了過來，將無塵的倒影攪碎，它的腦袋浮在水面，吐出幾個泡泡。
「錦鯉。」無塵略顯驚奇道，錦鯉乃是氣運的象徵，百年難得一見。
錦鯉朝著無塵不斷張嘴，彷彿在說些什麼，目光中充滿了哀求之意，可惜無塵不懂其言。無塵蹲了下去，手指點在了錦鯉的頭部，將靈力傳入了錦鯉的體內。
錦鯉身上發出光芒，隨即身形變化，化為一個體態婀娜的少女，泡在水裡。沈塵移開目光，用靈力凝成一件衣物蓋在了少女的身上。
少女將衣服穿上，朝著無塵盈盈一拜道：「多謝恩公。」
無塵將其扶起，問道：「你有何事？」
少女怯生生答道：「錦鯉能夠感受到身負氣運之人，晚輩感知到恩公身上氣運極強，故而想跟隨在恩公左右，求一份機緣。」
見無塵並未作聲，少女急道：「懇請恩公將我收下，我願為奴為婢侍奉在恩公左右。」
「如今魔族橫行，危機重重，你修為太低，跟在我身邊對我而言也沒什麼幫助，反而我還要分心照顧於你。既然你已被我點化，化為人形，不如就此離開，尋個僻靜之地用心修鍊吧。」
無塵說完便轉身離去，少女咬了咬嘴唇，邁著生硬的步伐小跑著跟了上去。
少女初為人身，行走還不方便，一路人磕磕絆絆，摔倒了不知多少次，整潔的衣服也變得髒兮兮的，整個人狼狽不堪。
無塵來到譚靈韻這邊，譚靈韻自無塵改善體質之後，修鍊天賦顯露無疑，短短半個時辰竟然已經凝成了庚金之劍。
譚靈韻見無塵前來，興奮地小跑過去。
「師父你看，我厲害吧？」譚靈韻一揮劍指，一柄三寸長的金色飛劍便出現在指尖。
無塵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孺子可教。」
譚靈韻聽到無塵的誇獎，嘻嘻一笑。
無塵又道：「五行之氣凝結得越多，劍身便越凝實，你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嗯嗯。」譚靈韻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著，「知道了，師父。」
錦鯉少女跌跌撞撞地朝著無塵這邊跑來，不小心絆了一下，身體朝著地面倒去。
「小心。」譚靈韻身形一閃，已然來到了錦鯉少女的身邊將她扶住。
「多謝。」錦鯉少女弱弱地朝著譚靈韻道聲謝，便繼續朝著無塵走去。
譚靈韻「唉」了一聲，心中疑惑道：「她找師父幹什麼。」
錦鯉少女來到無塵面前跪拜道：「求恩公收下我吧。」
譚靈韻來到無塵身邊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無塵便將事情起末說與譚靈韻聽。
譚靈韻聽完，整理了下思緒對無塵道：「師父，這便是你的不對了。」
「哦？」無塵聽譚靈韻如此說，便問道：「那你說說，我哪裡不對。」
譚靈韻將錦鯉少女扶起后對無塵道：「師父，你因為好奇將她點化，這便是你與她之間的因。凡事有因必有果，你既然同她有了因果，就不能對她的請求置之不理。」
無塵笑道：「你竟然還懂因果。」
譚靈韻甜甜笑道：「都是師父教導有方。」
錦鯉少女聽譚靈韻為自己說話，向譚靈韻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無塵轉身而去，邊走邊道：「因果，因果。修行之人最怕的便是沾染因果。只不過修為境界到了我這般，也不在乎什麼因果了。」
錦鯉少女聞言，眼神黯淡無光，輕嘆一聲，便欲轉身離去。
譚靈韻用胳膊碰了一下錦鯉少女，錦鯉少女望向譚靈韻，面帶不解之色。
譚靈韻道：「師父沒有拒絕，便是答應了。」
錦鯉少女臉上花容綻放，眼角流出淚水，朝著無塵離去的方向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