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村長的談話
這個時期雖然窮，但的確是華夏民族武德最充沛的年代。
當年到處都是的華南虎，就是在這個時期滅絕的，這年頭的打虎隊，可不是擺設。
有記載記錄，湖南省的一支打虎隊，在60年代到70年代，十年內幹掉了上百頭華南虎，其他野豬之類的更是不計其數，什麼猛獸在成編製的熱武器面前都只是食物。
林淵瞥了一眼旁邊的傻柱，說實話，要不是他是在無聊，也不會嘗試著救一下這個傻子，另外的原因也是饞傻柱的廚藝，與其讓傻柱為那些禽獸當牛做馬，還不如為自己發光發熱。
林淵自問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做不出那些禽獸之舉，好歹，跟著自己傻柱不至於落到那麼悲慘的結局，當然，如果傻柱實在爛泥扶不上牆，林淵也懶得搭理這貨。
兩人的體力都算不錯，很快就翻過了山坳，轉個彎就看到了遠處破舊的山村，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不少人家都冒起來寥寥青煙，加上周圍蔥蔥鬱郁的環境，遠遠望去，倒也算是一副人間煙火的美景。
可惜，再過兩年，恐怕樹皮都得啃完。
林淵打算多回老家走動走動，說句不好聽的。
他林淵如果在外面出事，哪怕被全國通緝，會幫他的，估計就只有這裡的本家人了。
即便他在外面鬧出天大的禍事，只要逃回了老家，村裡人都會想辦法救他一條狗命。。。
當然，這只是比喻，意思也很明顯，他能信任的人不多，但老家的人多少可以信任一些。
只要打過招呼，他以後弄出一點野味啥的，也能有個說辭。
走到村口，現在天冷，壓根沒人在外面蹲著，家家都在為吃食發愁，林淵也無所謂，帶著傻柱先回了自己家。
推開老舊的院門，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一聲長長的「吱呀」聲。
小院中滿是積雪和樹葉，林淵也不在乎，直接走了進去，傻柱還在到處張望，顯然對他來說，對這種農家小院還是有些好奇的。
房間不算多，大小5間，進門客廳，左右兩邊都是一間卧室，外面的的兩間則是廚房和放雜物的地方。
按照記憶，他上次回來時兩個月前，但好歹是冬天，雖然有些灰塵，但拍拍也能用。
剛好自己和傻柱一人一間。
傻柱明顯有些愣神，看著林淵欲言又止。
林淵一邊將從箱子里拿出的被子遞給傻柱，一邊說道。
「你先打掃一下，晚上就住這裡了，我出去打探下消息，上門還得村裡的長輩出面。。。」
傻柱點頭，對這些，他是一竅不通，只能聽林淵安排。
林淵剛想出門，就聽到了院門被敲響，三聲過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可是水娃子回來了？」
水娃子是林淵小時候的綽號，他名為淵，水深則淵，所以，他叫水娃子，一點毛病都沒有。
林淵臉上露出笑容，這個聲音雖然只存在於記憶中。
快步走出房門，將院門打開，一個佝僂著背，拄著拐杖的老者站在院門口，非常常見的蒼老的面容，一身的棉襖雖然有些補丁，但也乾乾淨淨，深邃的眼眸在林淵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緩緩開口道。
「剛才聽老四家的崽子說看到你這娃兒回來了，就來看看。」
一邊說著，一邊瞟向屋裡，顯然，大爺過來不單單隻是看林淵，最重要的是傻柱這個陌生人。
林淵笑著將老人扶進了屋裡，傻柱拿著塊抹布拍打著床單上的灰塵，看到林淵扶著個老人進來，有些不知所措。
林淵給傻柱介紹。
「柱子，這位是我們林家村的村長，也是我二叔公，你叫聲二爺爺就行，你的事還得麻煩他老人家。」
傻柱一聽，就知道這位就是林淵開始說的需要的長輩，頓時熱情了起來，將抹布往桌子上一扔，一臉傻笑的走了過來。
「二爺爺，您老人家好，我叫傻柱，不～不，我叫何雨柱，是紅星軋鋼廠的大廚，未婚。。。」
林淵一臉黑線，但也沒有打斷傻柱的話，讓村長看看傻柱這人也好，有句話叫眼見為實，人家人老成精，就傻柱這樣的，看一眼就知道是個什麼貨色。
等傻柱介紹完，村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是個好孩子。」
傻柱齜這一口大白牙，笑得像只二哈。
村長看了看旁邊的林淵，說道。
「你這是打算介紹哪家的閨女？」
林淵笑著回應道。
「叔公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打算介紹蟬丫頭給他。」
村長一怔，微微瞥了眼還在旁邊傻樂的傻柱，眼神中有些許同情。
這人怕不是得罪了水娃子吧。。。
林淵繼續說道。
「柱子家只有他和一個妹妹，沒有長輩幫襯，他又是我們廠里的大廚，吃喝不愁，不會委屈了蟬丫頭。。。」
村長點頭，這年頭，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這小夥子雖然老了點，丑了點，看起來還傻了點，但廚師嘛，煙熏火燎的，也很正常。
而且，傻點也好，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不像水娃子，看起來文質彬彬，其實一肚子壞水。
「這事我同意了，但水娃子，你可不能坑了本家人。」
林淵自然知道村長的意思。
「叔公放心，有柱子和我照看著，蟬丫頭不可能受欺負。」
村長點頭，林蟬能打不假，但他見多識廣，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世上，可不是單單能打就能為所欲為的。
有林淵這個猴精的娃子看著，倒也出不了意外。
不求蟬丫頭吃飽飯，但求不會餓死，以蟬丫頭的飯量，就算是個廚子也未必養得起，但也好過在村裡餓死。
現在，就算打獵就打不到多少獵物了，傻的早打完了，精的早跑了。
人類到了餓死人的地步有多恐怖，生活在人類附近的動物們最清楚，哪怕是蝗蟲都不敢成群飛，生怕被直接當一盤菜了。
旁邊的傻柱壓根不知道兩人話裡有話，一個勁的拍胸脯保證，自己絕不會讓自己女人受委屈云云。
雖然還沒有見面，但村長和林淵都不擔心傻柱會看不上林蟬，畢竟，如果只看外表，林蟬絕對是長在了這個年代的審美上，就傻柱這貨，看不上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