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至關重要
伊萬亞夫不滿地哼了一聲,顯然被戳中了痛處,轉頭看向別處。
「什麼?副總裁受傷了?」阿達姆急忙問道。
「是的,不過請放心,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就好,讓我看看命令,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放你們通過。」
確認了命令上的簽名確實是副總裁本人後,阿達姆讓開了路,允許卡車通過。
引擎再次轟鳴起來,車輛碾過泥濘的道路,穿過邊境檢查站,迅速消失在遠方,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當車輛完全離開了邊境,許寧和他的同伴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許寧望向窗外,心中充滿了感慨,他從未想過能夠這樣光明正大地穿越邊境。
根據資料,按照車晨目前的嚴密封鎖,他們是不應該有機會這麼輕易出境的。
這一切的變化都源於那次遭遇以及遇到了卡德亞福。
想到這裡,許寧透過車廂後面的窗戶對卡德亞福說:「烏托邦的事我們會自己處理,昨晚你爺爺去世了,你現在離開真的沒關係嗎?」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卡德亞福在車內聽到。
「不用擔心,薩里爺爺會處理好的。」
卡德亞福這話不假,他這次隨行正是按照薩里的指示。
既然大家都在爭取利益,為什麼車晨不能分一杯羹呢?
沒有時間為杜達卡夫的離世哀悼,薩里在病床上囑咐卡德亞福,為了車晨的利益,他必須參與進來!
於是,在邊防站,卡德亞福帶著伊萬亞夫和一小隊人馬與許寧一行人同行。
路上,那些與他們同車的士兵,用警戒和輕蔑的目光看著許寧一行人。
許寧他們對此視若無睹,即便謝標自信能帶著受傷的小隊擊敗他們。
許寧隱約猜到了卡德亞福的意圖,但他仍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試探對方。
卡德亞福也不點破,兩人就這樣不咸不淡地交談著。
隨著時間流逝,卡車深入烏托男境內。
忽然,空中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引起眾人仰望,許寧也不例外。
當他看清那些飛機的模樣后,臉色驟變。
幾架「白天鵝」迅速掠過天際,如同鋒利的刀片割裂長空,瞬間消失在遠方。
「圖-160……」許寧怔怔地望著天空,低聲說道。
根據飛機的飛行軌跡判斷,它們正準備降落,這是許寧能用肉眼看到這些龐然大物的原因。
通常情況下,它們在兩萬一千英尺的高度飛行。
它們要降落的位置似乎是遠處的一個山谷。
「地圖,快拿地圖來!」許寧急忙吩咐。
旁邊的趙志德沒有遲疑,迅速從背包里拿出地圖。
並靈機一動地指向一片山脈。
「許先生,應該是這裡,托蘭山谷。」
許寧問道:「你知道這個地方?」
趙志德撓了撓頭,「我只是路過幾次,記得那裡是軍事管制區,一般人不能進入,據說還有地雷。」
「原來如此……」許寧點頭,心中有了數。
這個地方與鍾老給我的資料中的描述並不相符,看來我無意間找到了一個新的選項,真是走了大運了。
沒想到在這片山谷中居然隱藏著一個軍用機場,這顯示出了對手的強大軍事布局。看著眼前的山脈,再看看手上的簡易地圖,許寧心裡暗自嘀咕了幾句。
實際上,這是由於二戰期間的一個慘痛教訓,當時由於互不侵犯條約的影響和戰前準備不足,導致大部分的機場同時進行整修和擴建。
結果兩千五百多架戰機集中在少數幾個機場,情報被敵方偵察機捕捉到,導致開戰之初戰機幾乎全數被摧毀,喪失了空中優勢。
這次任務中,許寧他們不僅發現了這座機場,而且它離他們的目的地,馬利雪夫軍工廠也很近。
「如果能進去就好了……」許寧心想,只要能接觸到圖160,拿到它的設計圖紙,那麼就可以大批量生產。
然而,如何進入機場成了難題。那裡肯定戒備森嚴,還有雷區,如果輕舉妄動,可能會導致整個隊伍的覆滅。想到這,許寧不得不把這個念頭暫時擱置一旁。
先解決馬利雪夫軍工廠的問題,再逐步接觸設計局和其他軍工廠,最終的目標是尼古拉耶夫的造船廠以及烏里揚諾夫斯克號航空母艦,這對於提升自身海上實力至關重要。
「老師,你不是說天上飛的你都會駕駛嗎?那這圖160你搞得定嗎?」大個子好奇地問,隊員們顯然對圖160的印象已經模糊。
老師摸了摸光頭,笑著說:「哈哈,給我一本操作手冊,我用腳都能把它開起來。」
「得了吧,你乾脆說用屁股拉得了。」大個子調侃道。
老師:「去你的,你試試用屁股拉操縱桿!」說完,老師捂住胸口,倒吸了幾口涼氣,因為他剛剛的肋骨受傷了,情緒激動時牽動了傷口。
大個子傻笑著轉過頭看向天空,低聲說道:「要是我會開飛機就好了,這樣就不必坐這破卡車,顛簸得我身上的傷都要裂開了。」
老師回答:「那你得好好討好老闆才行,普通戰鬥機座艙太緊湊,怕是裝不下你這樣的大塊頭,得讓老闆專門給你定製一架才行。」
的確,戰鬥機內部空間有限,為了容納各種設備,通常會設計得較為狹小,這也使得飛行員的身材受限,通常不會太高大。
「我沒說一定要開戰鬥機,我更喜歡的是運輸機!」大個子豎起大拇指,自豪地說。
老師只是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但他心裡卻有些感慨。
運輸機,他還真沒碰過,因為在國內,這方面還是空白……
許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安-225的身影。
對啊,差點忘了這大傢伙,看來這次任務有的忙了。
「許先生,渴不渴?這是早上燒好的涼開水。」趙志德看到許寧在地圖上標註完畢后陷入了沉思,便遞上了水壺。
看著遞來的水壺,許寧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接過水壺。
從清晨到現在,他只吃了些黑麵包,確實有點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