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費心勞神
許寧皺眉,陷入沉思,當初由於突髮狀況,蕭建浩未能隨行,他們約定他暫時留在基地,處理完事務后再追趕上來。
兩天過去了,他應該已經處理完瑣事,正在趕來途中,為什麼衛星電話會聯繫不上呢?難道他在邊境遇到了麻煩?
這讓許寧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團隊遇到的問題,但他很快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一個人行動,而且不用攜帶重型裝備,穿越國境應該比他們容易得多。
特別是像蕭建浩這樣機智且身手敏捷的人,就算有突髮狀況,也應該能夠脫身。
記得在伊辣克的時候,即便語言不通,他也成功為自己安排了火車撤離路線,而現在面對的只是一群零散的武裝人員,不是正規軍隊。
「超叔應該也給他安排了嚮導,不可能出事的。」許寧小聲嘀咕,「難道是在什麼地方出了岔子?」
忽然,他靈光一閃,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難道他是為了躲避黑海艦隊的偵察,故意關閉了衛星電話?他該不會是乘船穿越黑海,直接前往烏托邦了吧?」
仔細思考後,許寧越來越覺得可能是這麼回事。
「要不要找超叔幫忙?」他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最終,他決定再等一天看看情況。
或許一切只是誤會,衛星電話沒電了也有可能,如果明天還是沒有消息,再請超叔協助也不遲,過度擔心無濟於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耐心等待。
想到這裡,許寧抬頭對謝標說:「再等等,如果明天還聯繫不上,再做打算。」
「明白,老闆。」
謝標沒有異議,退到一邊繼續監視著卡德亞福的情況,而許寧則靠著一堆貨物,感覺屁股有些不適。
許寧揉了揉鼻樑,緩解眼睛的疲憊,然後看向卡德亞福,心裡開始盤算起來,根據孫博的說法,卡德亞福在邊境的事情上並沒有撒謊,但這使得今晚的任務變得複雜了。
想要像來時那樣輕鬆過境,顯然是不可能的,他考慮過將卡德亞福作為人質,但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
這樣做只會讓自己成為車晨的敵人,而卡德亞福見過他們的臉,這樣一來,即使能暫時過關,日後也無法與車晨有任何交集,這是他不願看到的結果。
至於殺人滅口這種極端手段,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他不會採取,畢竟,許寧本質上是個商人,更傾向於通過交易達到互利共贏的局面,他認為,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既然卡德亞福是總裁的孫子,在權力和資源方面肯定有足夠的籌碼與自己做交易。
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使用?許寧快速走到閘門前,按下開關啟動了閘門,隨著閘門緩緩升起,冷庫內的景象展現在眼前。
昏暗的燈光下,數十排貨架擠滿了空間,上面堆滿了積滿灰塵的木箱,每排貨架間僅留有狹窄的通道,牆上的制冷機依然懸挂著。
看到房間里沒有冷氣后,許寧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注意到貨架上堆滿了要送往兔子家的貨物,顯然這個本應是冷庫的地方被孫博當作了一般的倉庫使用,四周是厚厚的牆壁,沒有窗戶和其他出口。
許寧不必擔心摘下卡德亞福的眼罩和耳塞後會被他發現位置,他說:「就是這兒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裡確實是個談判和看管人的絕佳場所。
接著,他讓謝標把卡德亞福帶了進去,並且約定好了一長一短的敲門暗號,然後讓謝標從外面鎖上了大門,隨著大門關緊,許寧轉身面對著滿臉疑惑的卡德亞福,準備開始談判。
許寧取下了卡德亞福的眼罩和耳塞,站在一旁等他適應光線。
當卡德亞福認出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刺傷自己的許寧時,嚇得立刻往後縮,然而,由於手腳被綁,他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你……你想幹什麼?」卡德亞福驚恐地問。
儘管許寧面帶微笑,但在卡德亞福看來,他就像個魔鬼,嚇得他冷汗直冒。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許寧說,「現**裁的親孫子,卡德亞福先生。」
聽到這話,卡德亞福愣住了,他沒想到許寧這麼快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難道他在高層真的有內線?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一切瞭若指掌,而後者對他卻一無所知時,那種未知帶來的恐懼會讓人更加不安,此時的卡德亞福就是這種感覺,冷汗直冒。
他咽了口口水,顫抖著問:「你……你到底是誰?」
許寧神秘地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可以合作。」
沉默了一會兒后,卡德亞福說:「那我的自由呢?」
許寧嘴角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身上沒什麼可以交換的東西。」
「至於我祖父那邊,據我了解,他不會為了一個被抓的傢伙費心勞神。」
當雙眼被蒙上,四周的黑暗卻給了他冷靜思考的空間,也讓他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清晰的認識。
「聰明,但還不夠聰明。」許寧輕聲說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在我看來,一個人是否有價值,並不是由他人定義,而是看這個人本身能否帶來改變。」
「而我能帶給你的,正是這份改變的力量,你們國家的自由。」
卡德亞福愣住了,喃喃地重複著許寧的話:「整個……國家……的自由……」
「沒錯。」許寧點頭,「我可以提供一批武器,幫助你們對抗未來的壓迫者。」
「你已經見識過我們的單兵裝備有多麼強大,有了它們,即便面對敵人的機械化部隊,你們也有一定的反擊之力。」
「作為回報,我只希望得到一張可以安全通過你們邊境的通行證,以及在必要時刻得到你們國家的支持。」
「我認為,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許寧攤開雙手,坦誠地說。
他知道這是他首次在交易中沒有提到金錢,車晨是一個農業國,在強鄰的統治下,連種植什麼作物都沒有自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