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可怕的道法壓制
星域之眼的中心區域,從外面看去,那裡便顯得與眾不同,似有混沌霧靄瀰漫,這裡是道法交匯最集中的區域,在這裡,道法是混亂的,是天地法則壓制最可怕的地方。
除了星主之外,星域的任何生靈,靠近此地都會遭到可怕的壓制。
哪怕僅次於星主的王級天道之靈來到這裡,境界也會被壓落下來,具體還能剩下多少,似乎沒有誰知曉,因為這裡乃是他們心中的禁區。
而就在剛才,莫陽帶著那聖族女子毫不猶豫的直接沖了進去,他速度很快,如入無人之境。
進入那片中心區域后,莫陽打出一股力量籠罩在那名聖族女子身上,才讓她眼中充斥的驚悸之色散去,隨後猛地深吸了幾口氣,那種強烈的窒息感終於散去了不少。
只是無形中的壓迫感,終究是無法隔絕的,像是無數座巨峰壓在她身上。
但她身旁的莫陽,神色自若,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他還在不斷打量這裡,眉心有一縷印記若隱若現……
雖然莫陽不受壓制,但進入這片區域后,他也清楚的感受到這裡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了,一片死寂,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那種感覺,莫陽也難以形容,時間和空間,在這裡都如同不存在了,進入這裡,感覺像是進入了混沌中,似是在走向過去,又像是在踏足未來……
只是,來到這裡后,莫陽那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
若是那位王級強者止步中心區域外,他藏身在此,也可避過此劫,就算那名王級強者追殺進來,他也無懼。
因為在這裡,天地道法的壓制比外面強了太多倍了。
莫陽也顧不上仔細打量,他目光迴轉,盯著他們衝進來的方向,那名王級強者默默立在外面。
毫無疑問,那名王級強者哪怕已經下定決定要將莫陽抹殺,不顧一切的追到了這裡,但真正到了中心區域前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
再進一步,便如入地獄!
踏足中心區域,在那混亂且可怕的天地道法壓制下,他便不再擁有此時的蓋世戰力,如被斬落凡塵。
他的戰力會被壓制到什麼層次,他會衰弱多少,他不得而知,因為他也從不曾踏足這裡。
這些,並不是他最在意的。
真正讓他猶豫的是,再進一步,能否殺了莫陽?
「每一層星域只有九位的王級天道之靈,僅次於星主的存在,也有害怕的時候?」
莫陽的聲音傳了出來,穿透那混亂的道法迷霧,落入那名王級強者耳中。
他知道莫陽的目的,就是想誘他再往前。
「你之前不是一直自詡無敵嗎,換個地方而已,往前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了?」
莫陽的話語不斷傳出來,清晰的落入那名王級強者耳中。
那名王級天道之靈默默立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他此時心中平靜如水,並不受這些話語所擾。
幾息后,他動了,腳步緩緩抬起,隨後往前邁了出去。
第一步,第二步……
他徹底踏足了這星域之眼的最中心區域,此地混亂的道法力量立時間洶湧起來,天地道法顯化成一縷縷道痕,攜帶著無量威勢無聲落下。
「轟……」
那王級天道之靈腳步落下,地面在顫動,一道道裂痕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瀰漫出去,可見他承受的壓制力量有多可怕。
若非親眼目睹,莫陽也不敢相信,一位僅次於星主的強者,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會被壓制至此。
他周身神輝流轉,目光一直盯著莫陽,接著一步步往前。
每往前一步,他身上流轉的神輝便化成一縷縷道痕散開,落下的腳步陷入泥土中便會淺一些。
與此同時,從他身上透發出來的氣息,也在無聲減弱。
莫陽眼眸微眯,盯著那道緩緩靠近的身影,直至最後,落在那王級天道之靈身上的壓制力量像是不存在了,他落下的腳步重新變得輕盈起來,像是如同莫陽一樣,徹底沒有壓力降臨在他身上。
莫陽臉上看似沒有任何錶情,但心中卻震驚不已,這種手段……
不愧是王級強者,以無上手段化解那來自天地道法的壓制,雖然以折損自身戰力為代價,但行動卻不再受此地天地道法的干擾。
莫陽仔細感受那王級強者身上透發出來的氣息,他之前預料的不錯,這名王級天道之靈竟然被打落了將近一個階位。
雖然對方以無上手段讓他不受干擾,但付出的代價是極其巨大的,十階巔峰的存在,但此時的氣息,似乎已經跌落到了十階初期。
不過就算只有十階初期的戰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而莫陽融合了星主戰骨,之前星源之力蛻變了到了六階,戰力暴漲了很多,再加上在此地不受壓制,能發揮出全部力量,這一戰,未必不能一戰。
「你保護好自己,別靠近!」莫陽朝著那聖族女子開口。
說完,莫陽猛然打出一道力量,將其送到了遠處。
而此時,那名王級天道之靈已經動了,身影一步邁出便來到了莫陽前方,抬手便是殺手鐧,渾厚的星源之力直接凝聚成一柄鋒利的戰劍,朝著莫陽頭顱斬去。
「轟……」
莫陽急忙掄起那柄銹跡斑斑的古劍迎上去,碰撞的一瞬間,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接從那柄古劍傳入莫陽體內,古劍差點被震得脫手而去。
而那狂暴的力量直接將莫陽震得翻飛出去數十丈遠。
「哪怕力量百不存一,但我還是我,而你還是螻蟻!」話語剛落入莫陽耳中,而那王級天道之靈便已經來到莫陽身旁,那柄殺機凌厲的戰劍直接刺向莫陽頭顱。
莫陽剛才也是在試探,雖然對方的力量依舊強得可怕,仍舊強了他不是一點半點,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少,力量的懸殊已經不再是雲泥之別,雖然一擊輕易將他崩飛,但已經不似之前那般,隨意便可將他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