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賭

聽了來龍去脈。

電話那邊的李絕明沉默了片刻。

「你檢查過那個手環嗎？」

「還沒有，我這也是才有時間」

說著白羽點開了那十七號手環。

沒成想這次裡面竟真的有東西。

投影之中顯示著兩個文件夾。

點開第一個文件夾是個相冊。

相片不多只有三張。

三張相片里有著相同的三個人。

看起來應該是一家人。

爸爸媽媽帶著一個小孩。

每張照片的人物沒有變化。

但年齡段卻發生了變化。

父母在第二張第三張中變得蒼老。

那個孩子則長成大人。

不過奇怪的是那個長大孩子的臉卻被摳掉了。

白羽仔細研究著三張照片。

忽然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三張照片都是在較暗環境下對著強光拍的。

之前單張照片的時候沒有看出來。

現在三張放在一起竟發現孩子的身後竟有兩個影子。

這證明這組照片中不是只有三人而是四人。

只不過這第四人卻是站在孩子身後兩人完全重合了。

看到這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電話那頭的李絕明。

李絕明沒有說話。

片刻后示意他點開第二個文件夾。

第二個文件夾是一個日記。

上邊記載著十七號每天的活動情況。

日記的前一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是一些生活瑣事。

直到翻到了半年前的一天。

日記里沒有寫日期。

那天十七號早上離開家去工作。

當然具體什麼工作日記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

在去工作的路上他碰到了一個人。

日記里稱呼那人為『他』。

那個『他』讓十七號陪『他』去個地方。

那是一個陳舊的地下室。

十七號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地下室。

進去之後他見到了一個類似醫生模樣的人。

那個『他』此刻說這人可以讓他們解脫。

不用再忍受這種痛苦。

十七號思慮良久最終同意了『他』的提議。

至於提議的具體內容日記沒有寫。

不過從日記後邊記載的對於身體的觀察。

應該是和身體變化有關的手術。

剛開始一切正常。

十七號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什麼異常。

不過就在半年後的一天。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變化。

不知何時他的背後開始莫名的感到疼痛。

再後來竟然生長出了如同刀劍般鋒利的刺腳。

看起來就像蜘蛛一般。

這讓他很害怕。

於是在一天夜裡他把『他』叫了出來。

當晚還是在那個地下室。

十七號將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況告訴了『他』。

那個『他』聽完之後安慰道這沒什麼。

這是一切變好的開始。

就在十七號準備離開地下室時。

突然一陣被針頭刺入皮膚的刺痛感使他失去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已經不見了。

十七號連忙去推地下室的門發現門被緊緊鎖住。

這讓他感到恐慌不已。

就在他還在拼了命地敲打著地下室門的時候。

突然四周開始散發出一種濃煙。

隨著濃煙越來越多。

他的意識慢慢地變得不再清醒。

逐漸失去知覺。

伴隨著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

他見到地下室的門緩緩打了開來。

『他』走了進來。

之後隨著一陣針頭刺入皮膚的刺痛感。

十七號完全失去了意識。

後來的日子幾乎每天都會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

十七號剛開始只有恐懼。

可是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他開始有了反抗的念頭。

他思考著如何從這座如同監牢般的地下室逃出去。

這時他看向了身體中長出的如刀鋒般鋒利的刺腳。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訓練。

如今的他已經可以自由釋放和收起刺腳。

這讓他感到一絲希望。

不知是不是因為每天被煙霧與藥物的影響。

他的意識會偶爾不受控制。

每天都會有一到兩次神志不清的情況。

隨著時間的推移。

意識不受控制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他決定不再等下去。

就在明天開始他的逃脫計劃。

第二天如往常一樣。

四周開始瀰漫起令人失去意識的濃煙。

他曾經試過捂住口鼻來防禦濃煙。

但是這種濃煙會滲透皮膚。

根本沒什麼效果。

於是那天他打算賭一把。

將自身如刀劍般鋒利的刺腳儘可能地釋放出來將自己包裹起來。

這種方法竟然真的有效果。

雖然還是會有少量的濃煙滲透進來。

但這些並不會使他立刻失去知覺。

他計算著時間。

很快地下室門打開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這使他近乎瘋狂。

即刻解除了包裹自身的刺身沖向了地下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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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十七號衝到地下室門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而就在邁出地下室門的瞬間。

一陣針頭刺入皮膚的刺痛感便從他的脖頸傳來。

隨即他也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看到了躲在身後的『他』。

之後的日記里。

十七號神志失常的次數越來越多。

終於他的精神崩潰了。

日記也到這裡戛然而止。

看完后白羽背脊發涼。

就像看完了一本恐怖小說。

驚恐之後他陷入了沉思。

二人探討著日記的內容。

可研究來研究去也不見有什麼眉目。

最終只好相約有新情報再聯繫便掛斷了電話。

當晚他有些失眠。

每當閉上眼睛時腦海里便會浮現出日記里十七號所經歷的一切。

以及那個恐怖的地下室。

清晨他仍在輾轉反側。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他緩緩起身提著一雙黑眼圈打開了開門。

「早啊」

文靜臉上略微帶有一絲紅潤。

「早」

看著眼前略顯拘束的文靜。

他知道對方依舊還因昨天的事情感到尷尬。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時文靜卻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了句。

「走，吃飯去」

隨後轉身便走。

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立刻穿好衣服臉都沒時間洗就跟了出去。

路上文靜走在前白羽跟在後。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走著。

「呦，美女你好啊」

走在前面的文靜突然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是誰？」

「美女要不要一起吃個早飯，然後一起去資料室，我可是我們站的第一名，跟我一起保准幫你排名提升一大截」

說話間那人還不時地向文靜的身邊湊。

「不好意思啊，我們吃飯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吃，至於提升排名這方面我們不需要，希望你們去找其他人」

白羽一把抓住了那人伸過來的手。

那人看著眼前的礙事鬼。

原本笑呵呵的臉立刻拉的比驢都長。

「你算什麼東西」

那人邊吼著邊一把甩開了白羽的手。

隨後從兜里拿出一張紙巾像擦掉什麼髒東西一樣擦著那隻手。

「你誰啊？哪裡跑出來的？你和她什麼關係？算了，不管你們什麼關係，從今天開始她和你沒關係了，看你這樣估計也就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貨，肯定是哪個垃圾監測站送來的廢物，趁早滾遠點」

白羽本要上去與他爭執。

突然文靜拉住了他。

只見文靜一臉嚴肅地走上前去。

「看來你們站的人都是些地痞混子，這裡是每個人都嚮往著提高能力的地方，你們卻有時間在這裡耍流氓，竟然還荒唐的看不起別人，在我看來你們才是來浪費資源的，好好的早飯時間卻遇到你們這些噁心的傢伙，我們走」

說完便拉著白羽快步走了。

白羽第一次見到文靜罵人。

果然是文化人。

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路上文靜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沒看出來啊，還挺厲害的」

文靜見他調侃自己便問他有什麼意見。

白羽急忙搖頭。

並且豎起大拇指誇讚她剛才真厲害。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氣氛彷彿回到了以往般的和諧。

之後他們在超市買了麵包和牛奶。

找了個亭子享受著這簡單的早餐。

兩人邊吃邊聊著剛才的事。

文靜說她最近壓力有些大。

正好剛才給了她一個釋放的機會。

心情好了不少。

白羽勸她以後壓力大了就發泄發泄。

實在沒人發泄罵他也可以。

聽得文靜直捂嘴笑。

時間過的很快。

轉眼間特訓的時間便走到了尾聲。

最後一周是考核周。

主要是用來測試這段時間大家在這裡獲得了多少成果。

考核前一晚白羽和文靜在資料室待到很晚。

兩人把重點的東西又總結了一遍。

第二天考核前兩人早早便匯合向著食堂進發。

當他們到了食堂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天攔路的人。

「哥們借一步說話」

只見那人指著一邊的安全通道。

白羽心說老子一個打十個都不怕還怕你這幾瓣蒜？

立刻便招呼他走起。

此刻文靜卻一把拉住了他。

她擔心白羽吃虧讓他不要去。

白羽安慰她沒事讓她相信自己。

文靜這才不舍地放他過去。

走到安全通道后那人順勢關了安全通道的門。

「怎麼？是文斗啊還是武鬥？」

沒等對方開口白羽便學著王翔的樣子撩起了袖子。

「我就說你們站送來的都是垃圾，動不動就要武力解決，我叫你來是下戰書的」

心說這不還是要比劃比劃嗎。

「好，你約個場所吧」

那人見又會錯了他的意搖了搖頭。

「我說的下戰書不是動武，今天就開始考核了我們就拿排名比怎麼樣？」

那人說話時表情極度囂張。

彷彿已經贏了一般。

此刻正在高傲的藐視著眼前這個失敗者。

「好」

白羽沒有猶豫立刻便應了下來。

「賭注是什麼？」

那人揚了揚嘴角哼了一聲。

「那還用說，當然是劉文靜的交往權了」

「文靜不是商品，而且這也要通過她本人的同意，這不行，你換一個」

那人聽后沉思了片刻。

隨後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容。

「那就換一種方式，如果我贏了你就離劉文靜遠遠的，以後再也不要與她有交集，相反如果你贏了我就永遠不在你們面前出現，怎麼樣？」

他這個賭法白羽很是贊成。

於是二人擊掌為誓。

隨後便開了安全通道的門雙雙大步踏了出去。

出去後文靜連忙跑走過來問他怎麼樣。

「沒事，他們什麼也沒幹」

言語之間白羽又看向了那人。

那人不緊不慢的走著。

就當那人走出食堂大門的瞬間忽然轉頭用小人得志般的笑臉瞄了他一眼。

看的他直覺噁心。

回去的路上文靜不斷詢問著他們談話的內容。

他只是把打賭前半段比試排名的部分告訴了她。

至於賭注的部分則閉口不談。

兩人互相鼓勵后便各自向著自己的考核室走去。

說來也巧。

白羽竟然和那混蛋一個考核室。

還沒等進去就看著那人一臉的小人得志樣。

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很快考核開始了。

他拿起資料翻看著。

果然這裡的考核內容站里簡直沒法比。

全是角度刁酸的問題。

看著那些問題他不禁揚起了嘴角。

就在昨夜她又徹夜未眠的將這培訓機構的資料庫都看了一遍。

此時那資料庫就像被複印了一般刻在了他的腦子裡。

雖然是這樣他還是用了很多時間才結束戰鬥。

在經過了一番艱苦奮戰後。

人們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剛走出考核室他便見到了文靜。

文靜的表情有些嚴肅。

看來應該不太理想。

「那些問題好難，我都沒寫完」

見她情緒有些低落白羽便安慰道。

「你沒寫完別人也不見得寫完，我那就不少沒寫完的，完事了就不要多想了，去吃飯吧，我請客」

兩人吃了頓烤肉。

隨後他便將文靜送回了宿舍。

明天就要結束這裡的生活了。

所有人都需要提前整理整理行李。

晚上還有一個所謂的結訓典禮等著他們。

當晚趙文臣聯繫大家到廣場集合。

當白羽到那裡才發現晚上那頓飯吃賠了。

說是結訓典禮這簡直就是個野外派對。

三排長桌上放滿了數不盡的美食。

那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兩人同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相視一笑，略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