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巔峰與懷疑

第二天早上。

當白羽一臉疲憊地打開門時。

發現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些人不知發生了什麼。

突然一隻結實的大手將他硬生生扯到了安全通道處。

「我說，你是不是被什麼大仙上身了？聽說你昨天一個人把王翔帶的十來個人給干翻了，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他才理解剛才為什麼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他。

果然這事傳開了。

「是啊，我這一身傷不就是證據嘛」

「你太牛了，一個人干倒十來個人，快，和我講講細節」

見陳胖八卦的毛病又犯了。

他將昨晚發生的事添點油加點醋的給他說了一遍。

「你這說的像武俠小說似的，聽起來怎麼懸的乎的，你什麼時候練的這身功夫，哪天教教我啊，這樣以後誰欺負我我都不害怕了」

「我說你都不用練，就你這身肥肉都能給人壓死，別墨跡了，培訓官要來了」

說著便推著他離開。

「不過站內明確禁止打架，兄弟，你......」

他聽著陳胖欲言又止的話表情嚴肅了起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果不其然。

二人很快便被叫到了辦公室。

培訓官一番猶如滔滔江水般的責罵聲幾乎淹沒了他們。

並且揚言要讓他們捲鋪蓋走人。

白羽一番軟磨硬泡。

就差跪下了方才讓培訓官收回了讓他們走人的話。

雖然人是留下了。

但卻給了個滯後分配處分。

這處分對於王翔這種本身就是來混的倒是沒什麼。

但是對於白羽來說基本就是告訴他別想分配了。

他不停地請求著。

可培訓官卻說這是最後的底線。

並且再次警告他如果再有一次必定讓他走人。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既然人還沒被踢出去。

以後就還有機會消掉這處分。

回去后他如坐針氈。

整個上午都感覺有人時不時地偷看他。

這被人偷看的滋味著實不太舒服。

至於王翔。

自回來后就沒有說話。

整個人有些萎靡不振。

午休時間。

陳胖依舊興緻勃勃地來找他。

可萬萬沒想到。

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卻在此刻主動發起了邀約。

「中午有時間嗎？可不可以陪我一下，我有話要說」

此刻何青蘭正露著那虛假的笑容邀請著他。

陳胖見狀不停地用胳膊在身後懟他。

「什麼情況？你小子要走桃花了？這組裡紅人都找上門了抓住機會啊，兄弟我先撤了啊，回來別忘了報告情況」

他看著陳胖那邊跑還邊不斷咧著大嘴賤嗖嗖的表情。

真恨不得上去抽他。

同樣的場地，同樣的氛圍。

不過這次走在前面的卻換成了何青蘭。

二人一路上依然如之前那樣沉默不語。

等到了球場何青蘭轉了過來。

臉上也由之前裝出來的笑容變成了那天球場上的奸笑。

「還是這副表情適合你」

聽到白羽的嘲諷何青蘭並沒有生氣。

反而露出了一副輕蔑的笑容。

「聽說你一個人就把王翔十幾個人給打了，這是真的假的？」

白羽沒有搭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她見白羽不動聲色便繞著他四處打量了起來。

「你這手上的傷以及嘴角的傷都是打架時留下的吧」

「你是來替王翔報仇的嗎？」

聽到白羽的話何青蘭冷笑了一聲。

「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不禁讓他睜大了眼睛。

「你在逗我？」

此刻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當初自己的慘狀。

語氣也略微激動了起來。

「哼，之前的你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你根本配不上我」

聽到這話他冷哼了一聲。

原本激動的情緒也漸漸平息了下去。

「那麼現在，我配得上了嗎？」

他的語氣中略帶有些許的挑釁味道。

然而何青蘭卻並不在意。

並且笑著湊到了他的面前。

「當然，你現在配得上我了」

言語之間何青蘭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胸口。

可就在此刻他一把拍開了何青蘭的手。

眉眼之間露出了厭惡之色。

「可惜，你現在配不上我了」

說完這話他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獨留下何青蘭在身後不斷地口吐芬芳。

幾日後。

「距離階段考核還有一個小時，請參加考核的各位儘快前往考核室」

樓道中不斷播放著提示音。

白羽看著自己最後一位的考核室編號抿了抿嘴。

「老白，別灰心，好好加油啊」

「你也是，別到時候被我超了」

陳胖笑了笑。

「行行行，放馬過來」

二人互相勉勵一番陳胖便先走了。

白羽看著他不斷遠去的背影以及那遙不可及的高階考核室默默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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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剛要轉身時竟發現不遠處的劉文靜正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

劉文靜的目光剛開始有些閃躲。

但很快便再次看向了他。

右手也緩緩舉起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他看著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怔。

但轉瞬間嘴角便微微上揚，也回了加油的動作。

走進考核室的瞬間。

一股犀利的目光便在他的身上不斷掃視。

「呦，新面孔」

那監考官時不時地拿起手中的大水壺抿上一口。

白羽見他在和自己說話便主動上前打招呼。

然而那監考官卻並未理會他。

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

只好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我先說好，考核開始一個小時后就可以提交了，大家都別浪費各自的時間，到點就可以走了，你們早完事我也早休息」

果然排名差到哪都不受重視。

白羽低頭冥想著。

很快階段考核正式開始。

他拿過考核資料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一個小時后。

大多數人緩緩起身走出了考核室。

只有極個別的人還在堅持。

白羽此刻也隨著大部隊出了考核室。

路上有不少人上前與他搭話。

不過大多數都是來扯皮的。

他看著那些混子不屑與之為伍。

隨便敷衍了兩句便走了。

中午他與陳胖在食堂簡單吃了點。

陳胖在此期間一直強忍著不問他的情況。

生怕給他壓力影響下午的實操。

白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嘴上雖然不說但面上卻給他多加了個雞腿。

下午實操考核。

他看著那實操內容差點笑出聲。

心想這考核內容真是一點都不改啊。

他按照腦海中的知識寶庫在一小時內行雲流水地將其全部解決。

監考官見他每次都提前離開。

心裡估計也把他當成個混子。

就連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種冷冷的。

就這樣階段考核結束了。

那天晚上他十分興奮。

在床上不停地左右翻滾。

時不時就看一眼時間盼著第二天快快到來。

「早啊」

陳胖主動上前打招呼。

然而白羽卻沒有理他。

此刻他只想快點看到自己的排名。

「別擔心，你這一段都這麼努力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陳胖見他依舊沒有反應，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經過了宛如一世紀那麼長的等待。

培訓官終於出現了。

他進來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羽。

隨後將排行通過投影公布了出來。

「這次的階段考核讓我很是驚訝，新的排名在這，各位自己看吧」

此刻的白羽哪還有心思聽他說什麼。

他下意識地從下面開始找自己的名字。

沒有。

之後不斷順著排名向上看。

最終在全組第一的位置上看見了他的名字。

當他見到自己名字出現在第一名的瞬間。

心臟都快順著嗓子眼蹦出來了。

他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

極力剋制著自己吶喊的衝動。

「白羽，你站起來」

這時培訓官卻嚴肅地叫到了他的名字。

他此刻依舊有些顫抖。

就連站起來都顫顫巍巍的。

「白羽，你認為你光榮嗎？」

聽到此話白羽沒有說話。

不過之前激動的顫抖卻已全部散去。

「我是不知道你在哪整的答案，你考核資料的答案與正確答案一模一樣，甚至就連標點符號都一點不差，哼，全組第一，你認為你」

「我沒作弊」

還未等培訓官說完話，他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脫口而出。

培訓官此刻也來了火氣。

「你說你沒作弊，你讓別的人看看你之前的排名，哪個人不說你作弊，而且你停滯半年，真是車禍把腦子撞開了，成天才了？你還有理了，趕緊收拾東西給我申請降組去，我們組留不下你」

此刻他看著培訓官那憤怒的表情，以及其他人質疑的目光死死咬了咬牙。

「我申請重新考核，這樣沒有意見吧？」

培訓官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白羽會來這麼一出。

沉默片刻後言辭極度嚴肅地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這次我親自考核，如果證明你沒有作弊這事就算完，你也不用降組，但是如果證明你真的是作弊」

「如果證明我作弊了我會退訓」

「他瘋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培訓官眯著眼睛，死死盯著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

「等一下，我認為這樣不公平」

培訓官以為他要反悔。

剛想說不行就被白羽堵了回去。

「我作弊退訓，但是如果證明我沒作弊的話，我能得到什麼？」

「你想要什麼？」

白羽握緊了拳頭。

「我要你消除我的處分，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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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其他人都蒙了。

要知道結訓分配時培訓官的評價會很大層面上決定分配方向。

白羽如此行為，基本可以宣布他分配無望了。

「好，我答應你」

誰知那培訓官也上了頭，一口應了下來。

頃刻間氛圍劍拔弩張了起來。

當晚陳胖想陪他聊聊卻被他打發了。

他獨自一人走進了休息的亭子。

坐下后不免嘆了口氣。

沒想到局面會發展成這樣。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在月光下走了進來。

他抬起頭髮現竟是劉文靜。

「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這裡寫資料，既然有人我就先走了」

說著她便要走。

「你留下吧，我在這也沒什麼事情」

他緩緩起身，走出了亭子。

「我相信你」

這身後傳來的微弱之聲讓他停下了腳步。

但很快他再次邁出了步子。

「謝謝」

言語間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待他完全消失在月下之時。

那亭中的美麗面容上也隨之露出了微笑。

第二天下午。

他被叫到了一個小型考核室。

剛一進門就見到十位培訓官坐在那裡。

「這些培訓官都是來負責監考的，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只考核你的筆答資料部分，如果這次你還是能獲得完美評分，那麼便證明你沒有作弊，但是如果你沒有達到標準，之前我們怎麼說的到時候希望你還記得」

他瞄了培訓官一眼。

沉默地坐到了座位上。

「先把你的手機交上來」

他將手機交到了那位女培訓官手裡。

「你那個戒指是什麼，給我摘了」

聽這話他有點慌了。

先不說自己那過目不忘的能力是不是這戒指帶來的。

這戒指根本就拿不下來。

「這個摘不掉，卡在手上了」

那女培訓官不信，說她給摘。

他伸過手去。

結果費了半天勁戒指沒摘下來手指頭差點給擼下來。

「你這個摘不下來怎麼能證明你沒作弊？」

女培訓官話剛說完，旁邊一個比較胖的培訓官便掏出了個儀器。

「沒事，我這有檢測儀，檢測一下是不是電子產品就行了，要是電子產品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想辦法摘掉，要不就算作弊」

他點了點頭，但心裡慌慌的。

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戒指是個什麼玩意兒。

萬一要是個電子產品那真就是洗不清了。

結果還好，檢測儀器沒有反應。

這時那個女培訓官又開始了。

嘴上不斷詢問著這戒指的來歷。

白羽心說這女培訓官是不是叫陳二胖啊，必須刨根問底唄。

翻了半天白眼隨便編了個理由。

說家裡人給求的護身符，戴上了就取不下來了。

那女培訓官有些半信半疑。

一旁的其他培訓官都看不下去了。

連忙催促著快開始考核吧。

這一次的考核資料明顯上了些難度。

但好在他的腦袋裡有個完整的知識寶庫。

只見他三下五除二地將其完美解決。

結束后一看時間才過了一個多小時。

這讓在場的培訓官都驚訝不已。

十名培訓官即刻開始審核。

過了稍許片刻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考核室的門緩緩打開。

他伸了個懶腰從中走了出來。

剛出來便見到一堆人正站在遠處直直地盯著他，為首的正是陳胖。

他輕咳了一聲。

之後對著人群方向豎了個大拇指。

陳胖見狀立刻沖了過來。

身後那些平時沒什麼交集的人此刻也跟著沖了過來。

白羽在人群中被問東問西。

陳胖也沒完沒了的刨根問底。

就在他不斷掙扎想要逃出包圍圈時，他見到了劉文靜的身影。

此刻的她仍站在原處遠遠望著。

美麗的面容之上掛滿了笑容。

當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

那份笑容則越發的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