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談

秋道玄武一路走一路哄，就這麼把綱手送回了千手府邸。

他也算是輕車熟路，把已經沉睡的綱手輕輕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又在床頭柜上放了一杯溫水，趁千手繩樹不備，快颳了綱手鼻子一下，快速退了出去。

靠在門框邊上的千手繩樹突然說道：「玄武前輩，你是不是喜歡我姐。」

秋道玄武聽到這話，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門檻絆倒。

他趕緊扶住門框站穩，狡辯道：「瞎說什麼呢，她是我老師，弟子照顧老師不是應該的嗎，你個小屁孩，知道什麼喜不喜歡的。」

「哦哦，我看你對我姐這麼照顧，還以為你對她有意思呢。」千手繩樹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個小鬼頭，以後可別亂說話，被你姐聽到，她又要捶你了。」

千手繩樹一聽到捶這個字，不禁想到了一些可怕的場景，打了個冷顫，隨後勸誡玄武，「玄武前輩，我可跟你說，你千萬別喜歡我姐，她除了長得還算可以，其他方面簡直一塌糊塗。

性格暴力，動不動就動粗，一點都不淑女，不會做飯不說，還愛喝酒，喝酒之後還耍酒瘋，最重要的是還愛賭錢，而且逢賭必輸，啥家庭架得住她這麼折騰，以後誰娶了我姐誰倒霉。」

「綱手老師沒有你說的這麼一無是處吧。」秋道玄武弱弱地反駁道。

「只會比我說的更差勁！！！」

「呵呵，看樣子繩樹吃了不少苦吧。」

「可不是嘛，從小到她老欺負我，還騙我的零花錢拿去賭錢，說贏了以後就十倍還給我，結果每次都被她輸個精光，我管她要，她不但不給，居然還揍我，唉，說出來都是淚呀。」

「那繩樹君還真是辛苦了。」

果真，沒有一個姐姐能在弟弟眼裡成為好人。

玄武出了西廂房，看到漩渦水戶正躺在庭院中的搖椅上閉目養神，便走了過去。

「水戶大人，大晚上喝茶會睡不著覺的。」

「是玄武君啊，今天小綱又喝醉了嗎？」漩渦水戶睜開眼，笑著對玄武說道。

「是啊，今天聚餐，綱手老師和朔茂前輩賭酒，又是喝的不省人事，您還是管管她吧。」

玄武坐到了漩渦水戶旁邊，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向水戶訴苦。

綱手可以說是逢喝必醉，之前還會克制一些，保持一丟丟的清醒回家（自來也太色，綱手怕她醉酒的時候這貨動手動腳，大蛇丸是壓根不管）。

自從玄武成為她的弟子之後，幾乎成為了御用人體座駕，綱手更加肆無忌憚，每次都會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這才幾個月，秋道玄武都送她回來七八次了，一來二去，反而和漩渦水戶成為了忘年交。

「我會訓斥她的，不過聽不聽就不一定了。」

「她這樣喝酒對身體很不好的，明明是個醫生，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節制，真拿她沒辦法。」

這時，漩渦水戶幽幽開口道，「玄武君，你是不是喜歡小綱呢？」

聽到這話秋道玄武兩眼發直，猶如被施加了凍結魔法僵在椅子上，反應了十好幾秒才站起來為自己狡辯，「水戶大人在說什麼虎狼之詞，我才15歲呀，綱手老師可比我大4歲，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她呢，我們只是師徒關係，請您不要亂想。」

漩渦水戶一言不發，就這麼盯著秋道玄武，把他看的直發毛。

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水戶再次開口，「15歲也不小了呢，在我們那個年代，14歲就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當初柱間12歲的時候跟我告白了呢，還趁我不備偷親了我，你不會也對小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漩渦水戶的眼睛變得極度危險。

「沒有，絕對沒有，我敢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親過綱手老師。」秋道玄武趕緊解釋，心說刮她鼻子可不算親。

水戶再次說道：「玄武君雖然實際年齡只有15歲，可是無論從身體年齡還是心理年齡看，可都不是15歲的樣子呢，與你比起來，我感覺小綱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所以說玄武君可不要拿年齡呀，輩分呀搪塞我。」

看著水戶那雖然有些渾濁卻依舊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秋道玄武無話可說，坐回回了座位，低下了頭。

「玄武君這是默認嘍。」

「水戶大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秋道玄武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其他人都沒發現端倪，都覺得徒弟照顧綱手這個不靠譜的師傅是應該的，還都為綱手能攤上這麼好的徒弟而羨慕呢。

他很好奇漩渦水戶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啊，你看綱手時的眼神與當初柱間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雖然你在極力掩飾，可是騙騙其他人還行，可騙不了我，再加上你對綱手無微不至的照顧，與其說她是你老師，倒不如說是你的公主，我再看不出來那就有鬼了。」

「您不反對嗎？我的身份您也是知道的，我的身體中可是流淌著一半的罪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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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水戶笑了笑，「如果我在乎的話，就不可能任由你這麼接近綱手的，反倒是你，你不恨小綱嗎，要知道她的二爺爺扉間可是殺掉了你外祖父，如果不是這樣，你母親也不會受盡欺辱。」

「水戶大人，斯者已逝，如果我們都一直抱著過去的仇恨不放，那就沒有現在的木葉。

再說了，造成我母親悲劇的並不是千手一族，而是她自己的族人，如果因此而遷怒綱手，那我與排擠打壓羞辱我母親的那些宇智波又有何異呢？換句話說，如果我連這點氣量都沒有，也不配說喜歡。」

「唉，如果扉間還在就好了，好讓他知道並不是所有宇智波都是偏執的，當初因為這事兒柱間可沒少和扉間吵架呢。」

漩渦水戶隨後不再感嘆過去，話鋒一轉，「玄武君，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水戶大人言重了，您但說無妨。」

「你已經開啟寫輪眼了吧，不用隱瞞，我可是漩渦一族的，你那強大的精神力和查克拉量我都可以感知到。」

「果真什麼事都瞞不過您。」秋道玄武沒有否認，而是摘下了護目鏡，露出了那雙詛咒之眼。

「那想必你也早就知道我身體的秘密了吧。」

「我只能看到一股異常強大甚至遠超三代火影大人又邪惡到極致的查克拉一直盤踞在您的腹部，而您自身的查克拉幾乎都在用於鎮壓這股邪惡的查克拉。」

秋道玄武並沒有直言。

「那個就是九尾。」

「納尼，您是說在您體內的那股查克拉就是天災九尾嗎？這怎麼可能！」

秋道玄武故作震驚。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它是在終結谷之戰後，被封印進了我的體內，如今已經20幾年了。」

「可是恕我直言，就我的觀察，您現在的狀態並不是特別好，九尾隨時都有衝破封印的可能。」

「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它就翻不起什麼風浪，我是絕對不允許它破壞柱間的心血的。」

漩渦水戶的右手放在肚子上，眼神異常堅定，隱約之間彷彿能看到了她一絲年輕時的強勢風采。

「不過我的生命卻快要走到盡頭了，猴子也就是你們的三代火影已經為九尾找到了新的容器，再過不久就會把她送到木葉。

她和我一樣，也是漩渦一族的族人，我想拜託你的事情就是等我死後，請你照顧好她，我會跟猴子說這件事，她日後會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成為她的親人，填補她所缺失的愛，可好？」

「可是那可是九尾人柱力，而我體內又有宇智波的血統，三代大人會同意嗎？」

「容不得他不同意，不聽話的猴子可是會被打屁股的。」

漩渦水戶說這話的時候，霸氣側漏，而遠在火影辦公樓的三代火影卻是突然一個激靈，「唉，天冷了，要加衣服了。」

「您就這麼信任我嗎？水戶大人，就這樣把九尾人柱力交給我是不是有些草率。」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秋道玄武思慮良久，照顧九尾人柱力好處多多，可是壞處也不少，多的不說，指定是會受到各種監督的，但凡他有點異常舉動，肯定會招來猿飛日斬和那個狗團藏。

思慮再三，他終究沒有抵得住研究九尾的誘惑，點頭答應，「我答應您，會照顧好她的，您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呢。」

「哈哈，那咱們一言為定。」聽到秋道玄武答應，漩渦水戶顯然很高興。

「話說我還以為您會請求我照顧好綱手和繩樹呢。」

「這個不需要請求你，我相信你肯定會做的很好的，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漩渦水戶促狹一笑。

「水戶大人，您這樣太雞賊了。」秋道玄武無奈笑道，「不過我向您保證，我會照顧好綱手的，繩樹我也會保護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