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宮遠徵37
「宮遠徵,我不同意這個妖女當你的新娘,快拿下她,關進地牢。」花長老對著宮遠徵吼道。
宮遠徵側身站在沐顏身邊,緩緩勾起戾氣微笑:「笑話,你以為我會聽你的?我其實更想毒啞你。」
後山長老數次偏心,黑白不分,宮遠徵已經對他們失望至極。
花長老一直高高在上,哪裡受過這般屈辱,當即運起掌風向沐顏攻來。
沐顏一掌迎了上去,花長老這次直接飛出去數米遠,直到身體狠狠撞在石牆上。
沐顏把握分寸,花長老後面好好養一個月應該會好。
花長老疼痛出聲,心中滔天駭浪,面色慘白,剛才他用了十足十的內力,這一掌,只覺得對方的內力浩瀚無垠,他頓感心神無力。
宮遠徵:「阿顏有沒有受傷?」
沐顏搖頭,花長老如果識時務就不會再挑釁。
「爹!你千萬別死啊!」少年一身黑衣,黑髮高高挽起,急切的沖了過來。
花公子扶起花長老,小心查看完,後背已經生出一層汗:「嚇死我了,爹,你要是丟下我一個人,我肯定比隔壁的月長老還慘。」
「你來做什麼?我還沒死。」花長老咽下翻湧上來的腥甜,沒好氣道。
花公子這才看到旁邊兩人,他經常溜到前山找宮紫商玩,知道這兩位是「小毒物娃」和他殘暴的新娘。
「你們為什麼打我爹?我爹好歹也是後山長老。」花公子怒目而視。
花長老卻是推開他,脾氣暴躁:「這裡沒你的事,你那不成器的武功根本沒用,出去!」
「爹,我先帶你去療傷。」
花長老卻是憤怒的對宮遠徵說:「鑄劍就按照你說的來,若是抓不到無鋒祭劍就算你失敗。」
「還有你……」花長老對沐顏說話時氣勢弱了些。
「我自會和其他兩位長老商討你的事,好自為之。」花長老捂著胸口咳了幾聲。
「你們為什麼打傷我爹?這事我要告訴執仞。」花公子生氣質問。
花公子二十多歲,相貌俊逸,光看外表有些野性不羈的樣子。
沐顏:「花長老主動挑釁,你可以幫你爹報仇。」
沐顏想著乾脆連花公子一起揍。
花公子像只牛犢子往前沖,被花長老一把拽住胳膊:「送我回去,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咳咳……」
「你們等著,重傷長老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花公子深吸一口氣,憤憤的帶著花長老先去療傷。
沐顏和宮遠徵回到寢室。
「阿顏,你知道我想抓的無鋒細作是誰嗎?」
「云為衫。」
「對,無鋒必須死。」
「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支持你。」
「我就知道阿顏最好,其實我解毒的時候發現月長老給的葯不是毒液,反而是大補的葯,只是緩解不了藥性發作時像毒藥。這讓我覺得每場試煉都不能看表面,這第三關肯定不是活人祭器。」宮遠徵指尖摩挲茶盞思索。
「遠徵真聰明,其實月長老有一段往事。」
沐顏將月長老和雲雀的事說了出來。
「清風派掌門點竹中毒,雲雀潛入宮門盜取百草萃,當時被你追殺,是月長老救了雲雀,養傷期間兩人產生了感情,雲雀是云為衫的義妹。」
「原來是這樣啊,月長老知法犯法,他竟然愛上了無鋒細作,難怪當時我翻遍前山都沒找到雲雀。」宮遠徵神色憤怒。
「青山派點竹就是無鋒首領。」沐顏語出驚人。
「什麼!」宮遠徵握杯的手陡然收緊,手背青筋突現。
宮遠徵連忙站起身,來回踱步:「這麼多年一直不知道無鋒的首領是誰,他們的據點也沒人知道,他可藏的真深,我得儘快告訴哥哥。」
「你和角公子說了他也不一定信,說不定他去查這事還會遇到危險。」
「也是,阿顏,那現在怎麼辦?」
「不急於一時,宮門最大的危機除了無鋒還有宮門內部。」
宮遠徵瞬間想到了老執仞和霧姬。
「宮子羽還真是老執仞的孩子,都同樣喜歡無鋒刺客。」宮遠徵譏諷。
沐顏擺弄茶具,姿態悠閑。
宮遠徵湊了過去,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阿顏,我懷念和你一起在山林的日子,宮門對我而言,越來越像一座牢籠,以前的我只是習慣了,但並不開心,每天的期待都是等哥哥回來。」
「有我陪你還像牢籠嗎?」沐顏摸摸他的頭。
病嬌粘人的修勾,側抱住沐顏柔軟纖細的腰肢。
「不像,有阿顏的地方就是溫暖的家。」
小鈴鐺清清凌凌的晃動出悅耳的鈴聲。
窗外光影斑駁,鳥鳴山幽,窗內一對璧人談笑親吻。
月長老那邊故意放水,讓宮子羽偷了試言草。
拿到試言草后,宮子羽不急著從月長老那邊套出解藥信息,反而給云為衫吃了。
宮子羽執著云為衫愛不愛他,一心和云為衫情情愛愛。
云為衫吃了試言草說不愛他,宮子羽傷心破防。
隨後,在宮子羽把試言草的湯藥遞給月長老時,月長老毫不猶豫喝了,在宮子羽的提問下說了蝕心之月的解藥是須臾草。
屋內,月長老、宮子羽和云為衫都在。
「我知道你是雲雀的姐姐。」
說著,月長老拿出來雲雀的手鐲放到桌上。
云為衫神色驚變,這是雲雀的東西。
「你知道雲雀?我就是為她來的宮門,她還好嗎?你知道她在哪裡嗎?」云為衫語氣急切,半點不提她本就是帶著任務來的宮門。
「我不知道,雲雀是無鋒之人,我救了后,她就離開了。」月長老眼裡流露出悲傷。
宮子羽關切的目光一直看向云為衫:「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一直都在幫我,並沒有害我。」
云為衫眼底蓄滿淚水:「多謝月長老對雲雀的照顧。」
屋外,夜色朦朧,宮遠徵已經探查幾天,月長老包庇無鋒,今日他就要抓了云為衫,沒想到云為衫和月長老也有勾結。
宮遠徵給守門的侍衛點了熏香之毒。
剛才從樹下跳下,沒走幾步就被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攔住去路。
「以下犯上,金繁你好大的膽子。」宮遠徵眸中冷漠,聲音寒冷。
宮遠徵眸色漸暗:「你竟然沒中熏香之毒,看來是服用了百草萃,你還沒資格領取百草萃,紅玉侍衛果然有手段,這次新仇舊恨……」
金繁:「一起算!」
宮遠徵這才側頭一臉戾氣看他:「這次羽宮的屋頂都得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