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宮遠徵39
「我是執仞的侍衛,可以為執仞去死。」金繁眼神堅定,因為受傷氣息不穩。
「跟著宮子羽,你變得跟他一樣廢。」
很快一群侍衛在月長老的命令下,帶著受傷的人抓緊下去治療。
宮子羽和云為衫各自被斬斷了一隻手臂,宮門裡的醫師看著如此慘烈的場景嚇得治療的手都在顫抖。
云為衫被吊著一條命押進了地牢。
月長老想救她也顧及不上,他自己受傷不說,還要先救治宮子羽。
宮遠徵兩步走近沐顏跟前,把手帕重新送到沐顏手中。
「阿顏幫我擦乾淨臉上的血,我看不見。」宮遠徵眼睛亮亮的撒嬌。
像是一隻求著被順毛的修狗。
沐顏仔細幫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捏住他的下巴。
「張嘴,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宮遠徵乖乖張嘴,眉梢染上笑意,垂眸凝視。
這個角度能看到阿顏濃密卷翹的睫毛掃下的陰影,難怪阿顏是妖精,那雙瀲灧的眼睛格外勾人心魄,緋紅飽滿的唇邊,軟軟的,想親,怎麼也親不夠。
喉結上下滑動,他笑的一臉無害。
沐顏看到他舌頭完好,問道:「哪裡受傷了?」
「姐姐,我胸口疼,剛才強行沖開了穴道。」
「回去幫你看看,這裡待著晦氣。」
「嗯嗯,我們快回去。」
回到徵宮,趁著宮遠徵在內室洗漱的時候,沐顏閃身出現在後山封鎖無量流火的地方,若是無量流火沒了,執仞這個位子也就可有可無。
宮子羽受傷的事,宮門肯定要鬧。
為了減少麻煩,沐顏毀了火毒裡面的異人,將整個山的岩漿搬空,以後不會有無量流火。
隨後又去了一趟雪宮。
留了一封信給雪重子:無量流火已毀,爾等皆自由。
沐顏回到寢室,剛現身就被一個暖暖的懷抱緊緊抱住,鼻尖縈繞著清新好聞的氣息。
宮遠徵洗完澡有一會,換了身黑色寢衣,肩上是用金線繡的海棠花枝,矜貴雅氣。
發現沐顏不見的時候,宮遠徵反覆黑化過無數想法。
「去哪了?怎麼忽然不見了?阿顏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宮遠徵聲音帶著哭腔,小珍珠連成線砸在沐顏的頸窩,眼底幽深一片,晦暗不明。
「畢竟我動手傷了宮子羽和長老,我剛才出去探查消息,我若是離開肯定會帶你一起走。」沐顏捏捏他的腰窩,語氣溫柔。
稍稍鬆開后,沐顏對上一雙如玉般可憐兮兮的眼睛。
宮遠徵哭紅的眼尾帶著魅意,漂亮極了,潤潤的,嫩嫩的,看起來就很好親。
這麼想著,沐顏就在他唇瓣上淺啄了一下。
親完后,伸手抵住他想回親的臉,手撫向他的俊臉,眼睛、額頭向下一路摸到他的喉結。
宮遠徵睫毛顫了顫,聲音微弱,眼尾又泛起紅韻,直勾勾盯著沐顏緋色的唇瓣,聲音期待又喜悅。
「阿顏~」
他恃寵而驕,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她:「你一個人出去我很擔心,宮門很多地方很危險。」
「很多人靠抓蛇為生,他們還會捉蛇吃,這些阿顏都不知道吧,有些人很壞的。」
沐顏微挑眉:「這麼嚇人?」
「阿顏,你現在挺厲害,但是你之前一直生活在山裡,不知道人心險惡。」
「遠徵,那你以後最好要貼身保護我。」沐顏心裡吐槽,他一個生活在山溝溝里的娃,才更好騙吧。
宮遠徵吸了吸鼻子,唇角上揚,聲音蠱惑:「好,晚上我就貼貼。」
沐顏:……懷疑他在顏色。
宮遠徵說著湊到沐顏髮髻處聞了聞:「阿顏,你身上有硫磺的氣味。」
「剛才找到一處溫泉,下次帶你去泡。」
「阿顏偷偷去後山了?」宮遠徵思索後山到底有什麼,竟然勾的阿顏半夜去私會,越想越氣。
「只是路過。」
「哦,這樣啊,阿顏是想和我一起泡溫泉嗎?」
「你不想嗎?」沐顏看出來了,果然是白切黑。
宮遠徵有些羞羞答答,耳尖都紅了。
「想的,只要是阿顏,我都想。」
「你倒是想的美。」
沐顏說完進耳室泡澡。
洗完澡,一出來就看到守在門外的宮遠徵。
剛洗完澡,沐顏裸露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雲錦做的長衫裹著身子,酥胸淺露,墨發隨意披散,花香馥郁。
宮遠徵一時看直了眼了,直白的眼神帶著荷爾蒙的氣息。
「阿顏,你沒穿鞋子,我抱你。」
宮遠徵說著就打橫抱起她,走的很快很穩。
沐顏剛被放到床上,一個侵略性十足的吻就壓了下來,急切而熾熱。
……月色如水,緊緊纏纏。
執仞斷臂的事一個晚上整個宮門就知道了。
宮遠徵一大早去了地牢,讓云為衫吃了真話丸。
云為衫的胳膊沒有及時接回去,此時她狼狽不堪,面色是不正常的紅。
找了兩個侍衛將云為衫帶到了第三關試域鑄器的山洞。
沐顏已經在後山等他,花長老面色十分難看的站在一旁,花公子陪在花長老旁邊,他時不時擰眉看向沐顏。
「執仞的事等宮尚角回來,你們得給個說話,我管不了你們,不代表你們可以藐視宮規。」
花長老聲音帶著威嚴凌厲,昨晚月長老和他們一起捅了那麼大簍子,月長老已經被罰跪祠堂。
而沐顏和宮遠徵,他們打算等宮尚角回來后在商討處罰。
其實還有個原因,宮門裡確實沒人是他們對手,一個宮遠徵還好說,只是這個沐顏一言不合就動手,他們沒人想成為下一個獨臂。
花公子快言快語:「你們殘害執仞,還有臉來試煉。」
「宮子羽給你了什麼好處?他三域試煉還沒過你就上杆子叫人家執仞,你是真會舔。」沐顏回懟。
噗嗤一聲,宮遠徵笑出聲,眼底閃過小獸一般的戾氣。
他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過來,其中還有被架著過來的云為衫。
「花長老,無鋒細作我帶來了,現在可以去鑄器了嗎?」
花公子忿忿不平,就是想找茬:「你怎麼就能認定她就是無鋒?」
宮遠徵對一旁侍衛說:「弄醒她。」
云為衫臉上被潑了涼水后緩緩睜開眼。
「你們有什麼問題可隨便問。」宮遠徵一臉看戲,漆黑的眼眸劃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