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城中百姓照常生活
千沉澈又喝了一口,那烈酒在喉嚨裡面辣乎乎的,讓千沉澈皺起眉梢,有些不是滋味的道:「不搭著飯菜吃,燒的有點兒不舒服。」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動作卻很麻溜的拿著酒罈放在嘴邊又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旁邊,一壇孤零零的酒,曾經那個陪著自己一起的少年郎,不知去向。
寒風凜冽,呼嘯而過,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凍僵。就在這時,千沉澈一口氣喝完了一壇烈酒,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但卻透著深深的思念和哀傷。
而就在此時,一陣狂風襲來,吹倒了擺在一旁的烈酒罈。濃烈的酒香瞬間瀰漫開來,充斥著整個範圍。
千沉澈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思索,靜靜地注視著那灑落一地的烈酒。
突然,他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是你回來了嗎?只有你每次喝酒都是這樣馬虎,連個酒罈都拿不穩,總是把酒灑得到處都是。」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彷彿在責怪那個曾經與他一起分享美酒的人。然而,這份責備中更多的是對過去美好時光的懷念和珍惜。
寒風呼嘯而過,帶來了陣陣涼意,但卻沒有任何回應。那個少年郎此刻已經長眠,只留下千沉澈獨自面對這寂靜的世界。
一牆之隔的院子里,岳子旭靜坐在院子裡面的石桌前,桌上同樣放著兩壇酒,不同的是,中間擺著一碟花生米。
岳子旭抬起頭看著靜坐在屋檐上的千沉澈,再看看面前那一疊花生米,揚起一抹笑,道:「阿冕啊,你看,我連個喝酒搶花生米的人都沒有了,你倒好,和心愛的姑娘一起回家了。」
那個喜歡跟自己搶花生米的人啊,放下了身上的擔子,好好的休息去了,去陪陪自己心愛的姑娘,說說心裡話,看看山川四海。
「等我們勝利了,我也會搬過去,然後找個婆娘,想你的時候拎上兩壺酒和花生米,跟你敘敘舊,談談天下事。」
岳子旭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嘴裡呢喃著什麼,手中握著酒壺,仰頭灌下一口,彷彿想要藉助這濃烈的液體來淹沒心中的煩悶。
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朝著千沉澈所在的方向大聲喊道:「爺,為何您與阿冕所飲之酒如此濃烈,而我和他喝的卻帶有甜味?」
此時,千沉澈正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屋檐之上,任憑冷風吹拂著他的臉龐。聽到岳子旭的呼喊聲,他緩緩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岳子旭身上。只見岳子旭手持一壇酒,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向他發問。
千沉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回答道:「知你無法承受烈酒的刺激。」
「嘖,阿冕這小子看人還真准,難怪我說每次聚一起喝酒,你們都說辣喉嚨。」岳子旭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喬冕那小子把每個人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那倒是,那小子這一方面挺全乎的。夜深了,少喝點,早點休息。」
千沉澈笑了笑,說完之後,用輕功飛下去,將酒罈子放在一旁,一身酒氣的走進房間內,關好門,外衣掛在一旁,脫下鞋子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上,有點兒醉了,的睡了。
整整吹了一夜的冷風終於在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候停止了。然而,這一夜的洗禮卻給周圍環境帶來了不小的變化。許多樹木在強風的吹拂下被吹倒在地,甚至有些樹直接被連根拔起,橫躺在地上。
醉酒醒來的千沉澈是日上三更的時候才醒過來,整個人有些蔫巴,在床上眯了一會後,才起身洗漱,洗漱完畢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太陽看起來大,但是曬在身上卻剛剛好,千沉澈活動著筋骨,刷了一會兒劍后,身子舒服了。
吃了早餐后,直接出門,去看看街上,經過一天的休整,也不知道荊州城內的老百姓是不是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千沉澈漫步在街道上,目光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驚訝地發現,荊州城內的老百姓們似乎已經迅速適應了新的環境,絲毫沒有前夜的惶恐和不安。他們彷彿一夜之間就恢復了往日的生活節奏,甚至已經開始出攤買賣,城中一片繁忙景象。
千沉澈漫步於熙攘的街道,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一家面具攤前。攤位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面具,有的呈現出狐狸的模樣,有的則是豺狼的形狀,還有其他各種動物的形象。這些面具栩栩如生,彷彿能夠感受到它們的靈魂。
他不禁想起了流放途中與曦兒一同購買面具的情景。那時候,他們選擇了一個能變臉的面具,此刻,回憶湧上心頭,眼底閃過一抹柔和。
「客官,要不要看看?我們這裡各種各樣的面具都有,比如這個狐狸面具,它可是會變臉的哦!」商販熱情地向千沉澈推銷道。他看著千沉澈,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希望能夠促成一筆生意。
這個面具最近非常暢銷,許多人都對它感興趣。商販覺得眼前這位客人也可能會喜歡這種有趣的面具。
最終,千沉澈買了兩個面具,繼續逛下一個,直到最後來到了打鐵鋪,跟打鐵匠定製了一個銅錢,形狀也定好了,付了錢之後,便離開了。
等千沉澈回去之後,那些商販湊到一起低聲道:「那不就是前晚領軍攻城的人么?看起來眉清目秀的,沒想到打起仗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知道他,他是滄瀾國的戰神,不過現在沒有滄瀾國了。」
「他看起來人還不錯,剛在我這定製了一個手串,還是五錢。他們打進來的時候,只對收成人下手,還不允許打攪我們。」
千沉澈對這些一概不知,在得知荊州百姓並沒有受影響后,千沉澈就回到府上,準備下一步計劃。
岳子旭是被人從床榻上揪起來的,只因為最後他想嘗嘗烈酒到底是什麼滋味,沒成想,把自己給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