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報官找人
本來有得吃就不錯了,但是涼的到底是吃的沒滋沒味。
這些菜要是熱乎的,那可是比他們家過年還吃的好啊。
劉氏臉都黑了,他們一家人連午飯都還沒吃呢,這兩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娘我餓了。」
一直不敢說話的元寶小聲嘟囔了一句。
劉氏朝著那些孩子看去,這才發現孩子們都眼巴巴的望著她。
她不由得心軟,「我去熱熱飯菜。」
大人可以不吃,孩子們也不能不吃啊。
曹氏嘆息道:「我去幫忙。」
她忙了一天,現在也餓呢。
齊梅香時不時嘆息,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元君玲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和弟弟坐著馬車,去縣丞府報官。」
人都已經不見一天了。
齊梅香此刻大腦都是混亂的,聞言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你們快去。」
元君玲和元君和急匆匆出了門,乘坐著自家的馬車一刻不敢停的往鎮上趕去。
在等熱飯菜的大舅和二舅又走到了齊梅香身邊。
大舅說道:「你還別不信我們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齊梅香冷冷的睨著兩人,冷聲說道:「誰能信誰不能信,我自己心裡有數。」
雖然這兩人是親哥,但是壓根不可信。
而老二和老四家,都相處幾十年了,還能不知道秉性嗎?
什麼謀財害命,這個都是扯淡。
把元識生害死了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啊。
況且他們現在都不差錢,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慢慢的更有盼頭,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情呢。
只是她也想不到,到底是誰要害元識生。
元識生現在肯定是出事了。
飯菜熱好,端上桌后,齊家兩兄弟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那吃相讓自己孩子都十分嫌棄。
他們還專挑好的吃,元寶一口肉都沒吃到,氣的哇哇哭。
劉氏氣的差點沒忍住罵街,但是看在齊梅香的份上,到底是忍受了下來,回廚房給幾個孩子做了雞蛋湯。
曹氏則給齊梅香盛了一碗飯,端給了她。
她坐在門口,眼睛就一直盯著外面,似乎在等人。
齊梅香嘆息道:「我沒胃口,吃不下,你吃吧。」
「吃點吧,我知道你擔心大哥,但是也不能不吃飯啊。」
齊梅香嘆了一口氣,接過碗吃了沒兩口,便反胃吐了出來。
胃是情緒器官,她現在是真的吃不下去。
曹氏見狀也不強迫她吃,端著碗走了。
村裡的動靜鬧的不小,元慶海肯定是也是收到消息了。
元慶海在屋裡踱步,臉色難看的厲害。
他的面前站著兩個人,低著頭都不敢說話。
「再給你們一夜的時間,務必撬開他的嘴。」
兩人領命退了出去。
現在村裡到處都在找元識生。
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元慶海心裡也不安啊。
地下室里,此刻元識生已經餓到虛脫,他還被綁在那個架子上,滴水未進,嘴唇都乾澀到起皮,餓到都說不出話。
他不知自己昏昏沉沉了多久,但在聽見腳步聲的那一刻起,他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費力的抬起頭,果然看見了那兩張陰鷙的臉。
他們似乎很生氣。
元識生恐懼的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們放過我。」
那倆人對視一眼,眼神狠厲。
先是取來了一盆水,直接朝著元識生潑了過去,元識生瞬間清醒了不少,但是此刻更加的害怕了。
「把那個有倒刺的鞭子拿來,沾點辣椒水,這老傢伙嘴硬的很。」
「你悠著點別把人打死了。」
元識生聽到鞭子、倒刺、辣椒水這幾個詞就害怕。
恐懼讓他不知哪來的力氣,大喊大叫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啊——」
他的喊聲最後變成了慘叫聲。
帶著倒刺的鞭子落在他身上,帶起一片血肉,很快他就成了一個血人,被抽的遍體鱗傷。
最後他直接疼暈了過去。
見人暈了,那抽打的人便停手了,又去端來了一盆水,但是元識生連潑都潑不的醒。
「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別打了,叫大夫來看看。」
真死了他們也沒法交差,因為元慶海說了,不能把人給打死了。
元識生傷的很重,大夫給他處理了傷口,又讓人餵了水,他這才悠悠轉醒。
元識生此刻只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可那兩人將一個饅頭遞到了他面前,他此刻什麼都顧不得了,狼吞虎咽全部吃下。
吃完,他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可一想到還會被繼續折磨,他又生不如死。
「把水稻種植方法交出來,你就可以活著離開了。」
「若是不交,哼哼——」
元識生真欲哭無淚,絕望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自己那幾十畝地也就種下了。」
那兩人對視一眼,居然都覺得他的有道理,心想著,他或許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他現在傷的很重,也不能再打了,再打真就把人打死了。
兩人最後只能選擇離開。
元識生看見兩人走了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可又沒忍住嗚嗚哭了起來。
他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去,不知外面的人發現他失蹤了嗎,這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一個饅頭不足以飽腹,但是吃了點東西還是舒服了很多。
再加上傷勢嚴重,很快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煎熬的時間無比漫長,元識生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臨近半夜,元君玲這才帶著縣丞府的人過來。
整個縣丞府誰不知道,元君玲是胡長庚的未婚妻,所以不敢怠慢。
因為要找人,來查案的官差還帶來了警犬。
村裡大多數人還聚集在劉氏家裡,報官已經是齊梅香最後的希望了。
捕頭先了解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得知附近大家都已經搜查過來,便開始排查是否是得罪了什麼人之類的。
大家七嘴八舌,嫌疑人也就只有三房的,還有張家。
三房的人也在看熱鬧,自是不承認,還讓隨便搜查。
張家派人去了解,都沒人在家,自然不可能是張家。
三房的幾個兒子家都搜查了,一點線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