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柴房衝突
暮風帶著藥渣和安寧來到我這裡時,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我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心中五味雜陳。
安寧的眼眶依舊紅紅的,她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暮風則是一臉嚴肅,他走上前,將手中的藥渣放在桌上,然後看向我,緩緩說道:「汐瀾,我們在安寧的房間里發現了這些藥渣。」
我皺起眉頭,目光轉向藥渣,又看向安寧,「安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你不知道,可藥渣為何會在你的房間?」
安寧急忙走上前,「母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根本不知道這些藥渣是怎麼來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間里陷害我。」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角落裡的仙娥突然沖了出來,指著安寧大聲說道:「就是你做的,你別再狡辯了!我親眼看到你偷偷把藥渣拿進房間,你就是怕事情敗露,想要銷毀證據!」
安寧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著仙娥,「你胡說八道!我沒有做過,你為什麼要一直誣陷我?」
仙娥卻絲毫沒有退縮,繼續說道:「我沒有誣陷你,你平日里就對天姬心懷不滿,覺得天姬寵愛腹中的孩子超過了你,你早就有了害人之心。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我看著她們二人爭吵,心中更加煩悶,「都別吵了!」我喝止道。
我看向仙娥,「你說你親眼看到安寧拿藥渣進房間,可有其他人看到?你為何昨晚不及時說出來?」
仙娥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我當時害怕,不敢說。而且我確實是親眼看到的,沒有其他人看到又怎樣?事實就是她做的。」
我又看向安寧,「安寧,對於仙娥的話,你怎麼解釋?」
安寧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母親,我真的沒有做過。仙娥她是在故意陷害我。」
這時,暮風開口說道:「在調查煎藥的過程中,仙侍曾提到安寧在他取葯時去過葯爐旁邊。安寧,你對此有什麼解釋?」
安寧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父親,我當時只是擔心母親的葯煎得好不好,想去看看情況,我真的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啊。我怎麼可能會在葯里動手腳呢?」
我目光沉痛地看著安寧,嘴唇顫抖,聲音帶著深深的失望緩緩說道:「安寧,你就這麼容不下這個孩子嗎?」我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痛心,有疑惑,更多的是對她的失望。曾經那個在我身邊天真無邪的孩子,如今卻這樣下此毒手,讓我心中猶如被重石壓著一般難受。
安寧聽到我的話,身體猛地一震,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慌亂無措,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急忙辯解道:「母親,不是的,您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想要伸手拉住我,彷彿這樣就能讓我相信她的清白。
暮風此時也面色凝重地看向安寧,他微微嘆氣,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地說道:「安寧,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他的眼神中原本對安寧的信任此刻也有了一絲動搖,作為父親,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眼前的證據和種種跡象又讓他不得不感到痛心和失望。
我緊皺眉頭,內心痛苦地掙扎著,但最終還是狠下心來,目光嚴厲地看向安寧:「安寧,你必須為自己做的惡承擔相應的後果。來人,取戒尺來,打安寧手掌心二十下,以作懲戒。」
安寧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拚命地搖著頭:「母親,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是被冤枉的呀!母親,求您相信我!」
我別過頭去,不去看她那絕望的眼神,心中卻是猶如刀絞一般。可在真相未明之前,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希望能以此讓她或者真正的幕後黑手有所觸動,儘快讓真相大白。
暮風在一旁面露不忍之色,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深知此時的局勢複雜,需要一個明確的態度來穩定局面。
很快,戒尺被取來。朱雀上前拉住安寧的手,安寧拚命地掙扎著,哭喊聲在房間里回蕩:「母親,不要啊!我真的沒有做,您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咬著嘴唇,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揮了揮手示意開始。隨著「啪、啪」的聲音響起,每一下都彷彿打在我的心上。安寧的手掌心迅速變得紅腫,她的哭聲也越來越凄慘。
二十下打完,安寧的手已經顫抖得無法自控,她整個人癱倒在地,泣不成聲:「母親,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看著她那可憐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但還是硬起心腸說道:「安寧,你嫉妒成性,害死我腹中親生骨肉,這二十戒尺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來人,將她關進柴房,這幾日都不許給她吃食!」
說完,我讓朱雀將安寧押了下去。房間里瀰漫著壓抑的氣氛,仙娥在一旁偷偷觀察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過了幾日,仙娥奉命去柴房給安寧送飯。這幾日來,安寧在柴房裡受盡了委屈和折磨,心中對仙娥的怨恨愈發濃烈。
當仙娥端著飯菜走進柴房時,安寧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眼神彷彿能將仙娥吞噬。安寧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為何要誣陷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她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仙娥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她將飯菜隨意地放在地上,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冷冷地說道:「哼,誣陷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可憐的替代品罷了。」
安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仙娥,「你說什麼?替代品?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仙娥雙手抱胸,得意地笑著,繼續說道:「不管你怎麼做,你都不是人家的親生骨肉。我伺候天姬這麼久,她的心思我還能不明白?你不過是她一時的寄託罷了。現在出了事,你就該替我抵命,這是你欠我的!」
安寧聽了這話,心中猶如被重鎚擊中,她一直以來都把天姬當作親生母親一樣敬愛,從未想過自己在仙娥眼中竟是這樣的存在。「你胡說!母親對我是有感情的,你為什麼要這麼惡毒?你給母親下毒,還想把罪責推到我身上,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安寧憤怒地咆哮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她不想在這個惡毒的女人面前示弱。
仙娥看著安寧憤怒又傷心的樣子,心中更加得意,「報應?哈哈,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你就在這柴房裡好好待著,等著接受你的命運吧。」
「你為何這樣做?到底為什麼?」安寧再次怒聲質問。
仙娥先是一陣冷笑,那笑聲在柴房裡回蕩,透著一股陰森。隨後,她臉上閃過一絲瘋狂,竟開口說道:「哼,好吧,我也不妨告訴你,其實就是我攛掇你去害天姬流產的。」
安寧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你說什麼?你瘋了嗎?」過了片刻,安寧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聲吼道。
仙娥卻滿不在乎,繼續說道:「那個惡毒的女人就不配有孩子!」
「住嘴!不許你這樣說母親!」安寧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呵斥道,「母親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
仙娥的眼神瞬間變得憤恨無比,她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怎麼會無冤無仇呢!她曾經做過的事,她自己心裡清楚。我就是要她痛失最親的人,讓她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就是要下毒叫她再也不能生育!」
安寧看著近乎瘋狂的仙娥,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母親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恨她?你怎能如此狠毒,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安寧的聲音帶著顫抖。
仙娥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她……她毀了我的一切!她以為她高高在上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就是要讓她付出代價!」仙娥聲嘶力竭地喊道。
安寧看著這樣的仙娥,難以相信母親會做出讓仙娥如此仇恨的事,「不管母親做了什麼,你也不能用這樣殘忍的手段來傷害她和未出世的孩子!你會受到懲罰的!」
「懲罰?來啊!我還怕什麼懲罰!哈哈哈!」仙娥近乎癲狂地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在這狹小昏暗的柴房裡回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彷彿已經將所有的恐懼和顧慮都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