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令旗將軍胡升捲土重來
在面對無數金軍大舉入侵的時候,李振很快就制定了應敵方案。他主動放棄內黃縣的防禦,轉而將本來就不多的兵力布置在湯陰和安陽一線,除了兵力不多外,最主要的內黃縣距離安陽府和湯陰太遠了,在金軍如此優勢的兵力情況下,最容易被敵人給圍堵了。
內黃雖為要地,卻孤懸在外,與後方安陽府及戰略重鎮湯陰相隔甚遠,若金軍集中優勢兵力,則易成瓮中之鱉,首尾難顧。而湯陰、安陽一線,地勢險要,互為犄角,既可依託城池之固,又能靈活調動兵力,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不良問李振:「主公,那我們在內黃縣的那些百姓怎麼辦?」
以前李振並不知道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的道理,直到今日自己成為一方管理者才知道了這裡面的真正含義。
李振沉聲說:「告訴那些百姓們如果願意的話就先到安陽和湯陰這裡安置,等金軍退回去了他們就可以再返回家鄉。如果又不願意的那就隨他們去吧,畢竟我們不能強讓他們搬過來。」
要說金軍這次圍剿李家軍,最受影響的就是那些商賈,金軍重兵圍堵了進出安陽和湯陰城的各路要道,別說是大戰時期了,就算是平日里這些兵痞們見了商賈也得扒他們一層皮。
身在磁縣的金軍將領胡升雖說首戰失利,但畢竟他的職位在那裡放著。要知道在金國是以武將為尊的,和宋國的文官為上恰恰相反,陸續趕來的那些金軍將領職位上比胡升要小不少,所以胡升還是這一路金軍的最高領導人。
等到胡升派人將漳河的浮橋修建好后,便開始帶領手下的五萬大軍開始渡河。按說兵法中半渡而擊是最好的攻擊時機,但不知為什麼兩次金軍渡河都沒有受到攻擊,這讓胡升非常納悶。
「將軍,我們的兵馬已經全部過河,是否在安陽城北安營紮寨?」
胡升騎在馬上觀望著安陽城上的動靜,對傳令兵說:「派出斥候隊偵查敵人的動向,距離安陽城牆三里處安營。」
這次胡升知道中都城的那些大員們想要將安陽府納入囊中,除了自己的這一路外,還有濮陽和鶴壁兩路金軍。他心中盤算,除了自己這一路大軍外,尚有濮陽、鶴壁兩路金軍虎視眈眈,皆是不可小覷的競爭對手。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唯有捷足先登,方能搶佔先機,奪取那至高無上的首功榮耀。
於是第二天胡升就指揮著手下的兵馬開始了攻城,第一次就派出了一萬五千人的金兵撲了上去。
這次負責防守北城的是岳鵬,他並未著急投入重火力,而是讓手下士兵使用複合弓和其他守城武器對著進攻的金軍進行阻擊。
金軍的投石機上場了,只見無數石塊和燃燒的火球朝著安陽城北城牆飛來,有的狠狠砸在城牆上,有的則越過城牆飛進了城內。石塊還好說,頂多就是將城內的房屋給砸出個窟窿,那些摻雜了火油的火球一旦落地,就很快引發了大火。
早就準備好了的民兵們按照李振平日里的訓練,使用乾粉滅火器對著火的地方進行撲滅。他們看著自己手中的鐵瓶子噴射出一股白色的粉末,竟然真能神奇的將燃燒的火焰給撲滅了,至於原理他們根本沒人知道,反正能夠滅火就行。
這些來自現代的滅火器當然是李振從現代購買來的,在他的神秘空間內還存放了不少。為什麼李振能夠想到帶過來滅火器,那還得從他剛開始在湯陰城開飯店說起,由於這個時代的房屋結構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非常容易著火,所以他就備上了。不光如此,他還將這個乾粉滅火器普及到了安陽府和湯陰城。
岳鵬用手指著城外的投石機,對負責操縱迫擊炮的士兵說道:「給我挨個幹掉他們。」
「彭!彭!彭!」
三發迫擊炮彈划著弧線落在城外的金軍陣營中,隨著爆炸聲傳來,剛才還在拋投石塊的投石機頓時間被炸成了零件。
周邊的金兵也被炸得飛上了天,旁邊還沒有被炸的投石機見狀立即停止了拋投,他們有的推著投石機就往後方撤退,有的則不管不顧的直接開溜了。
胡升見狀有些不願意了,他指著那些逃跑的金兵大喊:「真是丟我們金軍的臉,給我派上去三千弓箭手壓制他們。」
負責統帥弓弩手的將領面露難色,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與無奈:「大將軍,敵軍的弓箭手,其射程之遠,遠非我部所能及,我等猶如盲人摸象,難以觸及彼方分毫。您此令,豈非將我等推向了必死之地?」
胡升聞言,目光如炬,冷冽地掃向那將領,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爾等豈可因懼死而怯戰?戰場之上,生死本為常事,莫非我們便因此退縮?再者,敵軍豈會主動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唯有主動出擊,方能覓得一線生機!」
將領感受到胡升話語中的威嚴與不容反駁的力量,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卻也知此刻非矯情之時,連忙躬身應諾:「將軍息怒,末將領命便是。即刻整備人馬,誓與敵軍一決高下!」
言罷,他轉身而去,背影中透出一股決絕與堅定,知道自己這次肯定凶多吉少。要知道在金軍作戰中,一旦遭遇大敗或者出擊不利,作為一個基層指揮將領肯定會受到懲罰。輕的可能會降職甚至是免除職務,嚴重的可能會直接被戰後斬首。
隨著金軍攻城軍隊人員的增加,守城的岳鵬開始感覺到了壓力。此時他看到了城下的金軍人數聚集越來越多,直接下令使用機槍和炸藥進行火力壓制。
頓時間寂寞多時的機槍手終於可以放肆的開火了,隨著機槍的連續射擊,這些金兵們如同夏天收割的小麥一樣紛紛倒地。
不光如此,隨著一個個炸藥包被點燃從城牆上扔下,城牆下方傳來無數金兵的哀嚎。
這些金軍都不是真正的野戰部隊,在金國的軍隊體系中算得上是二流部隊,他們哪見過如此陣仗,不用他們的令旗將軍胡升下令,直接抱頭退了回去。
這一個人跑不要緊,但是一隊人逃跑引發的連鎖效應是非常可怕的,最後將近兩萬的金兵全部成了大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