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兇手求醫問葯,敬你是條漢子
葯廬之中,宋老坐著,身旁是躺在那裡,人事不知的李承典。
一臉水潤的師娘肖汐夢看了看李承典,心頭怒火一下就冒了出來,不過依然還要面不改色的說:「宋老,現在這位公子的情況不容樂觀,神魂被傷,剩餘一些神智躲在三寸靈台深處,用我研究的結果來說,就叫植物人。」
宋老一皺眉頭,想了想,倒也貼切。
「肖聖手,這孩子的事情就麻煩您了,只要人能醒,至於還能不能修鍊,都不重要了。」宋老十分客氣的說。
肖汐夢看了看,然後嘆口氣說:「宋老,這樣吧,給我思考一下如何醫治,到時再和您說說方案,看看能否接受。」
宋老一拱手,說:「有勞肖聖手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算欠下聖手一個人情。」
肖汐夢行禮之後離開了她的葯廬,臉色瞬間轉黑。
一處布下多重禁制的密室之中,肖張等四人正跪在地上,一旁的肖汐夢臉色十分難看。
「你們這幾個逆徒!我辛苦研究出來的醫道,你們就這樣用?」
肖張四人低著頭,不過肖張小聲的吐槽了一句:「師娘您似乎更喜歡研究補腎的方子吧?」
王雲槿在一旁,看著肖汐夢氣得胸口瘋狂起伏,只能當個和事佬。
「師娘,彆氣壞了身子。這幾個傢伙,等下我幫您處理就是了。」
肖張幾人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師娘懲罰他們,大多也就是罰站罰跪打一頓,一咬牙也就過去了。可是這大師姐要是處罰他們,那估計他們未來好長一段時間都算不得人了。
肖汐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雲槿,今天這事,你這大師姐也有責任!」
王雲槿一聽,雖然她跪不下來,但是態度還是要做出來的,於是連忙一拱手,說:「雲槿管教無方,請師娘處置。」
「雲槿不是我說你,你要搞清楚你的位置。這風月宗雖然是許修那個傢伙當的宗主,可是我們誰不知道,他除了腎虛還沒腦子。真是邪了門了,按說男人供血只管一頭,一但血行向下,就容易腦子不好使,可是你們師父呢?上下都不好使,我當初也是瞎了眼……」
五個弟子聽到師娘這樣說師父,一臉的尷尬。
唉,當年的師娘多麼溫婉的一個人啊,據說師父騙師娘摟摟抱抱,師娘都會臉紅,怎麼現在……再說了,師娘你這樣抱怨師父對么?要知道每次師父出關,第二天的師娘可都是容光煥發的啊。
「算了,說回雲槿。你要知道,雖然這風月宗的宗主是你師父,可是這宗門裡上上下下什麼不是你在打點?用許修的說法是啥,對,你是他的外置思考工具,屬於主持宗門工作的掌門大師姐。既然你在這位置上,你就要有通盤的考慮。」
肖汐夢一瞥茶杯,肖張立刻身形一動,不知怎的,茶杯里又裝滿了熱茶。
喝一口,肖汐夢繼續說:「既然小雲槿你開始執掌風月宗這條小破船的舵,怎麼能夠讓你的師弟們做出這種事呢?既然動手了,你們就不能幹得乾淨一點?葯的劑量不能再大一點?或者再多下幾味其他的葯?六味丸我說一天三次,一次八顆,你們敢一天八次,一次三十顆的吃,怎麼這時候你們就不能多放一點葯給那傢伙吃了?」
說著,肖汐夢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到肖張面前,用手摸了摸肖張的頭,說:「你說,這事又回來我手上了,怎麼辦?」
「師娘,能不能治好,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肖張小心的說,生怕師娘給他來一個「仙人撫我頂,寸勁開天靈」。
「胡說,你要我故意治不好一個病人?這會動搖我的道心,影響我對醫道的探索的。」
荀況一聽,立刻一巴掌拍在肖張的後腦勺上,說:「師兄你也是的,這種話怎麼可以說?師娘,要不…」
荀況那好似睡不醒的眼裡,閃過一道寒芒。
肖汐夢聽完,一伸手,王雲槿立刻拿過一把戒尺遞上去,肖汐夢接過戒尺劈頭蓋腦的就打下去。
「幹嘛,你這問題不好解決,就解決帶來問題的人,是吧?你是不是和你師父一樣,腦子都拿出來放在雲槿那裡吃利息啊?人家上次被你們算計,沒露出你們的破綻,已經是運氣好了,這次人家可是有人知道他們來了我這裡。你們要真動手,不說你們能不能解決那個宋老,就算你們可以解決,然後呢,人家黑衣樓打過來,怎麼頂?」
肖張幾人低下了頭,心裡都在想:師娘,你都說我們的腦子拿去雲槿那裡吃利息了,那就問雲槿怎麼辦唄。
不得不說,肖汐夢有句話說得很對,這宗門裡大部分人的腦子都交到雲槿那裡了,作為風月宗外置思考外掛,王雲槿思考了一下,慢慢的說:「我的意見很簡單,李承典可以救醒,畢竟師娘不可能違背道心,視傷患於無物。其實我們問題的根源不是救不救人,而是救醒以後,會導致黑衣樓事後報復我們。所以問題的關鍵就是如何讓李承典不要說出是誰算計了他,不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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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還是雲槿有腦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本質。好了,你們如何讓他閉嘴,我不管,也不能管。」肖汐夢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頭說了一句:「我喚醒他之後,會有三天左右的時間,讓他靜養,以求神魂穩定。」
肖汐夢出去和宋老談治療方案的時候,王雲槿獨自一人來到扯旗山下,靜坐片刻,艾珂騎著一頭黑熊從山上下來了。
「大師姐,怎麼了?」
王雲槿靠在輪椅上,抬頭看著天,說:「艾珂,師父傳你的功法,你掌握多少了?」
艾珂從黑熊後背上跳下來,然後摸摸黑熊的腦袋,才對王雲槿說:「大師姐,你應該知道,師父傳下來的東西,都太艱深了,我怎麼敢說掌握?以舞通情而悅顏色,以音傳意而動人心,師父這一段話,看似簡單,卻暗合大道啊。我修鍊這麼久,最多也就會了一些皮毛罷了。」
「有皮毛就可以了,來,有事要麻煩你。」說完,王雲槿示意艾珂附耳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艾珂點點頭,說:「原來是這事情,蠱惑這麼一個神魂都被師兄弟們玩了個半殘的傢伙,簡直不要太容易。還以為大師姐你是來檢查我修行進度的,嚇死我了。」
王雲槿抬抬眉毛,然後說:「怎麼,又沒有好好修鍊?」
「哎呀,師姐,你知道的,這一套修行很難的。況且這個資源……」
王雲槿搖搖頭,說:「玲瓏閣的新首飾?還是霓裳坊的衣服上新了?」
艾珂低下頭,然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從儲物袋裡面摸出一個盒子,交給王雲槿,說:「大師姐,最新的蔚咪小衣,給您定的,穿上它,二師兄絕對受不了。」
「就算沒有這個,他方棄也不會變心,再說了,他可還沒有金丹大成,你讓我這樣考驗他,你確定?最後,你看這個尺碼是我的?」
看這小衣的尺碼,艾珂低頭,嗯,看不見腳尖,抬頭,嗯,大師姐有,但不多。
「行了,我幫你轉手賣了吧。也真不知道為啥,這東西從你那裡走了一輪,本就不是新貨,怎麼還有那麼多人想要?甚至加價買……」
王雲槿和艾珂達成共識后,艾珂去了幾次葯廬。
李承典醒了,但是宋老覺得他醒了還不如不醒,因為李承典一直在那裡喊著要女人,還喊什麼黑網白絲,兔耳狐尾之類的。
肖張:「尼瑪,六師妹究竟又研究出什麼魔功了?還有那個黑網白絲是個啥?」
蔡蔡:「擦一下鼻血。那兩個是足衣,不過按師父的說法叫襪子。」
肖張:「不是吧,你又見過了?下次你被六師妹夜襲的時候,能不能叫一聲?」
蔡蔡:「一聲?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