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神?女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秋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充滿消毒水氣味的房間里。
想來這裡應該是醫院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任秋正思索著,這才感覺到右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抓著。下意識的想要把手抽出來,卻發現被抓著緊緊的,根本抽不出來。
這才發現鄭雅清正趴在床邊睡得正香,口水都拉絲了。
午後陽光少了幾分炎熱多了些許柔和。
熟睡的鄭雅清顯得格外的乖巧可愛,跟清醒時的成熟跳脫相比,任秋說不出來更喜歡哪一個。
如此溫馨的畫面被一個意外打破了。
鄭雅清似乎夢到了什麼,眉頭緊皺。下一刻將任秋的手抓的更緊了,嘴裡呢喃著什麼。
不等任秋仔細去聽,鄭雅清隨後猛地抬頭醒了。
『差一點就撞上了,還好,還好。這一下要是撞上了,鼻青臉腫都是親的。』任秋正想著。
只見鄭雅清看到任秋醒了,眼睛頃刻間就變得朦朧了。
鄭雅清強忍著淚水按響床邊的呼叫按鈕后,就再也忍不住撲到任秋的懷裡放聲哭了出來。
任秋瞬間感覺頭都開始痛了,連忙制止鄭雅清。任秋用手捧著鄭雅清臉,擦去臉上的淚水。
說到「好啦,好啦。在哭,眼睛哭沒了,就更見不到我了」。
鄭雅清緊咬著嘴唇想要忍住不哭,可是眼淚卻像是失控了一樣,流個不停。
看著鄭雅清時不時就要擦一下眼淚,一副跟自己眼淚較上勁的樣子。任秋感覺格外的有趣,不禁笑出聲來。
發現任秋在笑話自己,鄭雅清像是找到宣洩口了一樣。
粉拳一拳接著一拳的捶著任秋的肩膀,嘴裡念著「讓你笑話我,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這樣突然的暈倒,我也不會這樣子」。
「抱歉,抱歉。讓你擔心了,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不好」任秋一邊笑著求饒,一邊奇怪著『這妮子的手勁怎麼這麼大』。
正當兩人打鬧著,醫生急匆匆地推門而入。
「家屬先出去一下,我們給他做個檢查先」說著護士就把鄭雅清請出了病房。
「醫生,我暈了多久?我得的是什麼病呢?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任秋似乎好久都沒有說話了一樣,一股腦的把問題全都問了出來。
還沒等任秋把問題都提出來,就被醫生打斷了「停,停,停。你現在才剛醒,最需要的是多休息。問題可以一會兒小兩口慢慢說。現在請先配合我做檢查。」任秋頓時就閉嘴了。
沒過一會兒,檢查完了,醫生臨走時說了一句「你昏迷了三天,那小姑娘也寸步不離的守了你三天。你們兩個都需要休息,想像剛剛那樣打鬧,也等歇息夠了再說」說完醫生就推著小車跟護士離開了。
鄭雅清隨後就走了進來,路過醫生的時候還跟醫生道了一聲謝謝。醫生微微點了點頭,腳步卻一點沒停。
鄭雅清又坐回任秋床邊。任秋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鄭雅清就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巴說道「好啦,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先躺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任秋剛想反駁,但在看到鄭雅清略顯憔悴的樣子就靜了下來。
待任秋躺好,鄭雅清幫他撫平被角,也用手撐著腦袋看著任秋。
「公司這三天一切順利,什麼事都沒有。還有你那天沒講完的會議,我也幫你交代完了。」
「我...」
「你是腦袋裡長了個腫瘤,但是位置比較特殊。」
「你...」
「我從你暈倒那天開始,就沒有離開過。衣服也沒換,臉上的妝也早就沒有了。」
「不是,我...」
「唉,我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可是...」
「好了,好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三天。老娘累死累活伺候了你三天,你不累,我還累呢」。
看著鄭雅清嘮嘮叨叨的抱怨個不停的樣子,任秋也知道是鄭雅清不想讓自己說話,所以也乾脆閉上了嘴巴。
只是把右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用手撫摸著鄭雅清的臉,深情的盯著她。
鄭雅清被任秋這一番操作,也停下了碎碎念的嘴。
就這樣兩人安靜了好一會,此時一個聲音響起打破了寧靜。
「鄭秘書,聽你說老大醒了。我們一下班就過來了」。張名手裡提著果籃推開門,就看到總裁與秘書兩個人如此甜蜜的一幕,霎時就呆住了。
張名心裡暗叫不好,『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本來想第一個進來搏個好印象,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即將門又關上,說到
「兩位繼續。我,不打擾了,我,先走了噢」
「張名!」任秋連忙按住就要發火的鄭雅清,想著這妮子的臉說變就變。
於是清了清嗓子道「張名和大家都進來,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一下大家」。
張名哪敢怠慢,連忙招呼著同事們進了病房。直到最後鄭雅清送眾人離開時在張名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你死定了!」。
病房裡才重新剩下兩個人。「你也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沒事兒,三天都這樣下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除非你想...」
後半句鄭雅清沒有說出口。任秋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一直到天都要黑了,任秋才好說歹說的把鄭雅清勸回了家。
鄭雅清在出了病房之後就一直自言自語,路過的路人時不時投來古怪的目光。
「你真的是神靈?」
「是古神。但是差不多。你終於願意理我了,這麼久都憋死我了。」
鄭雅清自動屏蔽了後半句話繼續道「你說你一直沉睡在我的意識里,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舉行登神儀式時,被人暗算。最後在一個空間隧道里引爆了身軀,醒來就到這了。至於為什麼會在你的意識里,這點我也不清楚。」
「那你找過回去的路嗎?」
「怎麼沒找過。這些年我雖然受困於你的意識,但是每當你熟睡的時候。我都會時不時放出些許意識四處尋找。」
「怪不得我經常睡了一覺起來還是感覺累」
「那是你自己懶!別想賴在我身上!」鄭雅清直到走進了家門,才停下與腦袋裡另一個意識的對話。一頭扎進被窩裡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