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顏芙的痛苦

第15章 顏芙的痛苦

一會,秘書通報,余軍來了。

「讓他進來。」

一個瘦瘦,戴著眼鏡的男子,將手中一份黃色的檔案袋打開,抽出了一疊紙遞給了他:「劉局,拿來了。」

劉言平接過,仔細地看了起來。

上次他是叫胡麗娜查詢的,會不會漏了什麼信息,這次親自查。

雙教師家庭,直系和非直系親屬,無從政從商。

加入單位的方式是省考錄入,合法合規。

是不是配偶能力強?看了下胡嘉庭的資料,一個小公司的合伙人,家庭成分和社會關係同樣簡單。

那她態度這麼強硬,仰仗的是什麼呢?

「小余,顏芙的社會關係和活動能力,你覺得如何,有聽說過什麼嗎?」

余軍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有吧,她從沒有表露過有什麼關係,認識什麼人。」

忽又有點猶豫:「有一件事比較奇怪,因為容貌太出眾了,早些年不斷有人來追求,有的還在大門口要死要活的,弄得她很是下不來台。」

「之後呢?」劉言平心中一動。

「大家都把這當趣聞,挺關注的,發現大多數時候會來一輛車,下來幾個強壯男人把人勸走或拉走,之後那人就不會來了。」

劉言平愕然張大了嘴巴,超出自己想象了。

一直往政商界考慮,沒想到是這個風格,一時有點啞然失笑的感覺,滿臉輕鬆地問:「黑社會?」

「不是,明顯不是地痞流氓,像是……軍人。」

他的臉突然凍住,又超出想象了,眉頭開始皺起,久久不能舒展。

「還有呢?」

「其他沒了。」

揮手讓他帶著檔案袋出去,劉言平將胡麗娜叫了上來。

把顏芙最後的話,和余軍說的情況說了。

「退伍軍人吧,說明不了什麼,可能是某個保安或物業公司的人手呢?」胡麗娜分析,「但考慮到她的姿容,有省市要員相好,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劉言平沉吟道:「我覺得可能性極小,如果有,會不把她調到身邊?並且升三主的事,我卡了兩個月了,也沒有人出來過問。」

胡麗娜點點頭:「您說的是,並且以她的性格,也不接受這種事。」

想了會,劉言平笑了笑:「那就等幾天,沒有人出來,我就繼續施壓,讓她不接受也要接受。」

胡麗娜低頭輕嘆:「到時候我先再去勸勸,犟下去是沒意義的。」

「好,休息會先下班吧。」

五月初的傍晚六點,天色很亮,紅紅的霞光,映得世界一片金紅。

走出地鐵站的顏芙,身上也映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顯得分外的氣質凜然。

謝絕了兩位陌生男子的加微信請求,到聯華超市買了些菜。

回了家簡單做了一頓飯,眼神落寞地慢慢吃著。

一周除了休息日,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在家,一個人面對打壓,刁難,騷擾。

自己算是個有丈夫的女人嗎?

丈夫不是在公司里玩遊戲,就和朋友出去玩,每天直到十二點才會回家,還要給他做宵夜吃。

從三年前,結婚的前一年,公司走上正軌開始,就這樣了。

她放下了筷子,慵懶地手撐著頭,看向了客廳里,大大的婚紗照。

上面的女人,笑得好開心啊。

是的,嫁給了愛情,這是她覺得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當時的她無所畏懼,覺得愛可以改變一切。

輕嘆了一聲,她收束了思緒。

把飯吃完,收拾乾淨洗了澡,身心疲憊地躺在了床上。

月亮悄悄地升起,將淡淡的銀光灑進了一片黑暗的房間。

露出了她滿面淚水的嬌艷面龐。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手機鬧鐘響了。

一看時間,深夜十一點了,丈夫要回來了。

她緩了一下爬了起來,洗了洗臉,開始了煎炸烹飪。

快到十二點,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胡嘉庭回來了。

「老婆?」

「廚房裡。」

「我好餓,飯好了沒?」

「好了,你洗洗手來吃飯。」

顏芙把四菜一湯端了出來,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

「好香啊,我最喜歡吃老婆做的飯了。」接過碗筷,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顏芙打開電視,坐到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屏幕,沒有像往常一樣陪著他吃。

今天的心情太差了,實在不想說話。

說局長性騷擾利用職權壓迫自己就範,他除了大罵,還能怎麼樣呢?

一聽對方是廳級幹部,立刻就會沒了膽量。

第一個念頭是公司千萬不要被人報復,那樣舒適區消失,就不能安逸的玩了。

自己太了解他了。

吃完飯,胡嘉庭放下碗筷去洗澡了。

顏芙收拾好餐桌,進了卧室開了他那一側的床頭燈,躺在了床上。

丈夫洗好澡,上了床和她躺在一起,往日兩人這時候會聊一會。

胡嘉庭打開電視,興緻勃勃地高談闊論著。

不想讓他知道,不然會大鬧天宮般發泄不滿和憤怒,這不但於事無補,還會把自己折騰的一夜睡不了覺。

以前有過不少次被人追求騷擾,都是這樣的反應。

出面處理,又吭吭哧哧地弄不出個結果,最後都是自己找楊子江,他派出人手解決的問題。

平靜地應付著丈夫的話語。

胡嘉庭覺得有點不對:「老婆,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往日這時候你挺開心的。」

「往日開心,是好不容易能有人說話了。」顏芙將黑亮的頭髮撥了撥,語氣輕柔,「今天工作繁瑣,實在太累,不想說話了。」

胡嘉庭愣了下,訕訕道:「我在公司忙也是為了這個家嘛,我把電視調小點,你先睡好了。」

顏芙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就是這樣,永遠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己晚上也去過不少次公司,幾乎每次,他都是在辦公室里玩的不亦樂乎。

問,就是在忙工作,為了這個家。

周末在家還是玩,問,就是難得放鬆一下。

她突然覺得自己活該,二十五歲,還那麼幼稚,自以為能改變一個人性格和三觀,這都是自找的。

自己選的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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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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