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趟入渾水

晚上慎二躺在床上，隱約能聽見間桐雁夜和間桐臟硯的說話聲。

間桐雁夜作為慎二和小櫻的叔叔，一般不怎麼在家，面色也是很差，恐怕己經快被刻印蟲吃透了。

而此次出現在這恐怕是聖杯戰爭就要開始了，在原劇中雁夜會召喚出Berserker職階的湖中騎士蘭斯洛特，生前是圓桌騎士的一員，但經間桐臟硯插手，完全狂化后的蘭斯洛特，被強行拔高了下限的同時也降低了上限，再加上雁夜的身體無法發揮出Berserker的全部實力，這就註定了無緣聖杯。

月光通過半掩的窗戶照進來，門外傳來一些腳步聲，慎二伏在床上細細聽了一會兒，發現說話聲沒了，就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繼續思考…

英靈暫時不能接觸，其他御主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征服王的御主韋伯記得是時鐘塔的學生，作為那個肯尼斯教授的學生，應該會有些價值。

在原著的四戰中小櫻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干擾，原主更是都沒有出場，那麼維持現在的生活也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但現在自己的魔術知識來源卻只有雁夜給的幾本書…還是差太多了。

……

幾天的時間過去，和往常一樣的上學、用眼、訓練，家裡也沒什麼變化，老蟲子也窩在地下室不再出現，一切都沒變，直到…

「話說你們看到昨晚的爆炸了嗎？」

「整條街都被炸了！」

「我聽我媽媽說是煤氣罐爆炸。」

「你家煤氣罐炸街上？」

聽著怪異的對話慎二嘴角抽了抽，這幾天一直在都看新聞，卻沒有看到這件事，是被人壓下去了嗎？

趴在桌子上，悄悄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色彩。

下午放學沒有訓練，而是直接回到了家，穿過陰森森隔院，看著眼前曾經避著走的地下室，咽了咽口水，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當開門的一瞬間，一隻躲在門角，蟑螂大小的蟲子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一下鑽進土裡不見了。

臨近黃昏，太陽微弱的光照不到這裡，順著樓梯走了一會後幾乎完全看不見了，直到前邊出現了一點點昏黃的光亮，才讓他知道沒走錯路。

靠著牆偷偷看一眼，沒人。

推門進去一股潮氣和朽木的味道，微皺了一下眉頭，觀察起四周來…

他看到了一列書架，旁邊還有個木桌，幾本厚厚的書擺在上面，還有一支羽毛筆擱在一旁。

走上前看了一眼，寫的是間桐家的歷史還有族譜之類的，而書架上大多是幾十年前的文學名著，好像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地下書房，慎二身體前傾剛想要看仔細一點…

「你在幹什麼。」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宛如牙嚼木柴一樣的枯喪聲，把慎二嚇了一跳，可隨即臉上卻用一種發現小秘密的興奮神情看向眼前的詭異老人。

「爺爺你也會魔法對不對？」

「我也想學魔法，爺爺你能不能教教我？」

間桐臟硯明顯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沒禮貌的小老鼠如此直接。

「你聽誰說的？」

「我看到了！」

「我看到雁夜叔叔能夠操控蟲子飛來飛去，就連小櫻都能做到，果然爺爺你是在教小櫻魔法吧。」

說完還一副「被我發現了吧」的樣子。

而間桐臟硯這邊臉色陰晴不定，魔術側的事他從沒想過讓眼前這個直系間桐家的人知道，畢竟多虧他的母親和他那蠢貨父親，間桐家的這一代完全沒有魔術天賦，否則他也用不到那遠坂家的小丫頭…

「這件事你都和誰說了？」

古怪的語氣令人不適，慎二卻還是一副天真的樣子「我去找雁夜叔叔了，但雁夜不肯教我，還非要我忘掉著這件事。」

間桐臟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小孩兒，直擊靈魂一樣的視線，似是想要看他是否在說謊。

「跟我來。」

隨後敲著拐杖走到書架旁邊，抬起手一隻拇指粗細的蜈蚣似的蟲子順著間桐臟硯的手鑽進了書架旁的洞里。一陣吱吱呀呀后書架就像門一樣被推開，後面是一片落灰的雜貨間一樣的地方，從中抽出一本布滿灰塵的厚書丟給慎二。

「這是間桐家祖傳的魔術，如果你能學會的話，儘管試試…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準再進來，聽到沒有！」

說完就推著他出去，慎二還沒看完裡面全貌，只能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然後跑出地下室。

回到自己房間，如釋重負的坐在椅子上，他沒賭錯，表面上沒有魔術迴路的慎二，同樣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老蟲子並沒有對他進行改造的興趣。

而且聖杯戰爭已經開啟，他也只會格外關注那些英靈和御主，行事也會變的小心謹慎，此時殺掉一個經常和小櫻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的人顯然不太合適，再加上本就是家裡唯一一個被蒙在鼓裡的人，露餡是遲早的事。

不過說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老蟲子真要不耐煩的隨手把它解決了，沒有任何人會覺得有問題，屬實是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打開自己拚命換來的魔法書，上面不出意外還是一些對魔術的介紹，想如何操控魔力之類的，但除此之外竟然還記載了一些水魔術和基礎的強化魔術、投影魔術，雖然並沒有他預想中的蟲魔術，但這也是一大收穫。

看來這應該是間桐家早些年的書籍，至於祖傳…這種騙小孩的話就不用理會了，那怕慎二也沒想過會有蝶魔術或蟲魔術的記載，但我提都提出來了，卻沒有蟲魔術哪怕一點的介紹…

「看來老東西也不認為我能學到什麼東西。」

嘴角揚起一個微弱弧度，這也是信息差的一部分，畢竟連間桐雁夜也很震驚，一個連魔術迴路都沒有的小子，體內竟然有著不俗的魔力，但有一點是不可變的，就是沒有魔術迴路就無法使用魔術，就像有在多的查克拉量，你連手都沒有，結不了印怎麼使用忍術？

接下來的話就是等待時機了。

晚上和往常一樣和不知情父親鶴野與小櫻吃著晚飯，老蟲子還是窩著不肯出來，也不會有人去叫他，一家人吃完飯就各回各屋，不過小櫻再回屋前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哥哥的房間，

「感覺哥哥今天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是錯覺嗎？」

而回到房間的慎二沒有立馬翻開那本書，而是坐在床上，手上結著亂七八糟的印，閉著眼感受體內查克拉，應該說是魔力的流動，似乎想要通過這種類似魔術迴路的傳導形式來施展忍術或者魔術，不過這恐怕只能自己一個人鑽研了，畢竟要不是有著一雙寫輪眼，他寧願相信他的魔術迴路能自己長出來，也不會相信結個印就能釋放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