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體術期
伊水在猛虎武館學了很長時間，就學了一套「猛虎拳」的拳法，知道它雖號稱是館主劉黑虎的成名拳法，但拿來傳授普通學徒，可想而知是多麼不入流。
柳公明不答，而是轉移話題問道：「水兒，你知道習武者的等級嗎？」
「我知道，習武者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武徒、武者、武師、宗師和大宗師。」伊水以前習武時聽武館教頭講過，因此印象特別深刻。
「這是趙氏王朝的叫法，實際上它有另外的叫法，也就是所有地方通用的叫法。」柳公明隨即介紹道，「習武者的等級一共有四大境界，每一境界分別有五個期，而每一個期又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四個階段。」
「啊！這麼多等級啊？」伊水聽得十分興奮，對此他可是非常好奇。
「趙氏王朝所謂的五個等級，分別對應著第一個境界的五個期。這個境界我們叫做凡境，意為凡間的武藝，屬於最低等的等級。其中的五個期由低到高分別是體術期、內功期、通經期、沖脈期和入穴期，對應著你剛剛說的五個等級。」柳公明簡單介紹一下，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凡境，分別有體術期、內功期、通經期、沖脈期和入穴期。」伊水口中默默念了一遍，心中思索著這些叫法的用意，可惜見識太少，無法從中體會到什麼，片刻后他繼續好奇地問道，「師父，那之後的境界是什麼呢？」
「哼！這個問題你暫時不需要知道，不要好高騖遠，等你把第一個境界修鍊圓滿了，到時我再告訴你。」柳公明厲聲說道，頓時嚇了伊水一跳。
「師父，那你跟我講講第一個境界總可以吧？」伊水連忙岔開話題。
「凡境的習武者基本都集中在三百六十小地，各個小地的叫法或許不同，但實際性質基本一樣。其中體術期就是修鍊外功功法，不涉及內功功法，只要修鍊一套功法以上的人，都可以稱為體術期武者。而內功期就是修鍊內功，修鍊到真氣有成，填滿丹田氣海，就算是內功期圓滿。之後的通經期、沖脈期、入穴期分別是將修鍊有成的真氣打通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和填滿一百零八個竅穴。最終達到全身經脈通達、真氣無處不在的境界。」
伊水聽得津津有味，不斷問一些問題，可惜柳公明嘴巴很緊，一點都不透露，只說等伊水等級到了，到時自然就知道。
「現在說說第一個等級，體術期，按照趙氏王朝的叫法就是武徒。在趙氏王朝中，只要成功修鍊一套外功功法的習武者，就可以稱武徒。但實際上是遠遠不夠的，真正的體術期是需要修鍊多套外功功法，越多越好，並且要將這些功法融會貫通，達到一體，才真正能夠稱為體術期圓滿。」
「師父，您剛剛說每一個期分為四個階段，那想達到圓滿階段，需要修鍊多少套外功功法呢？」
殊不料柳公明搖搖頭說道：「凡境五個期並沒有非常嚴格的四個階段之分，等到第二個境界開始才有嚴格的四個階段之分。至於體術期要修鍊多少套外功功法，也沒有明確的定義，按照趙氏王朝的習慣，一般兩三套功法足矣。但按照中界的習慣，起碼要十套以上的功法，才足以達到圓滿階段。」
「十套以上？我也要修鍊那麼多套外功功法啊？」伊水吃驚不已。
「是的，你也一樣，起碼要修鍊十套以上的外功功法。」
「那我要修鍊到什麼時候呢？要是我修鍊得慢一點，那不是要修鍊幾年的時間。」天生神識覺醒后，伊水對習武信心大增，但還不至於狂妄自大，他依然記得自己習武資質差。
柳公明接下來的回答卻有些出人意料：「體術期有點特殊，它可以跟其他期一起修鍊，以後你可以同時修鍊內功，哪怕內功期圓滿，也可以同時修鍊後面的階段。只要哪一天各種外功融會貫通了，那就算是體術期圓滿。」
頓時伊水高興起來，不過他也很識相，知道此刻還不是修鍊內功的時候，沒有求師父傳授內功，而且就算現在學了內功，也來不及三天後對付莫豹。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教你猛虎拳吧？」
「我知道了，從最簡單的練起。」
「那還不快點去修鍊，以你現在的實力去挑戰別人，簡直就是找死。想要三天後打敗對方，你還需要突飛猛進的突破。」說完，柳公明不再理會伊水，任由伊水留在庭院中修鍊。
……
「嘿！嘿！」
伊水邊練拳邊將神識籠罩住自己，頓時發現了神識的另一項好處：就好像看其他人練功那樣，可以將自己拳法中的缺點放大出來，然後加以調整。他以旁觀者的角度體會自己打拳時散發出來的氣勢，從中找出最佳的方式。
「師兄，這樣打不行，一下子氣勢弱很多，想象一下老虎是什麼樣子的。」
「這幾招很好，最好其他招式也這樣。」
「師兄，加油！你打得越來越有氣勢了。」
「師兄，你休息一下吧！這樣不斷修鍊下去，會把身體練壞的。」
衛瑾兒一直在旁邊看著伊水修鍊猛虎拳，她名義上叫伊水為師兄，實際上並沒有跟叔叔柳公明修鍊武功。衛瑾兒身體似乎有病，不大適合修鍊，不過她跟著柳公明久了，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因此在邊上開口指點一下還沒有正式習武的伊水綽綽有餘。雖然她跟與伊水剛認識不久，但是叫師兄叫得十分親切，顯然之前寂寞無聊久了，現在多了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師兄，變得格外健談。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伊水不得不暫停猛虎拳的修鍊，前往赴約。隨著不斷修鍊，他發現猛虎拳雖是最簡單的拳法，卻有著很大的提升潛力。可惜修鍊的時間不夠，要不然他肯定可以修鍊得更加厲害一些。不過即便如此，他的拳法已經有著極大的提升，相比三天前，實力起碼提升數倍。
當伊水踏入虎嘯武館專供學徒比試的練武場時，發現四周前來看伊水與莫豹比試的學徒並不多，只有數十個人。很顯然伊水的名氣不顯，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徒而已，而這數十個人之所以前來看熱鬧，並不是覺得這次比試會很精彩，他們只是抱著看伊水如何被人毆打的目的而來的。
「莫豹！」伊水很快見到莫豹的身影，他身邊簇擁著十多個人，伊水認得這十多個人同樣是韋乾龍的手下，與莫豹地位相當，不過此刻他們站在今天主角莫豹的四周，讓莫豹有著一種當主人的感覺，神情異常興奮。
「韋乾龍沒有到來！」伊水四周掃視一番，沒有見到韋乾龍的身影，不過他暫時沒有心思理會韋乾龍有沒有到來，因為他見到一個意外的人也同樣站在莫豹附近。
張奇！
他竟然跟其他人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神情擁護著莫豹，臉上似乎陪著笑，彷彿在時刻討好著莫豹似的。
「張奇不但背叛我，而且還加入莫豹的行列，去當韋乾龍的一條狗。」伊水火冒三丈，不用如何猜測，從目前的狀況可以輕易判斷張奇已經傍上韋乾龍。這一刻，伊水再一次後悔之前為張奇出頭，正因為如此，他對張奇的恨意越來越盛，甚至超過了韋乾龍和莫豹的恨意。
「張奇！」伊水猛地大喝一聲，聲震全場，頓時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也將正在得意洋洋說著話的莫豹等人嚇了一跳。這一刻，伊水爆發出來的氣勢，彷彿跟三天前變換了一個人似的，要不是在場所有人都認得伊水的外貌，他們肯定不會認為眼前的伊水就是之前軟弱可欺的普通學徒。
接下來，伊水爆發出更強烈的怒喝：「張奇，你好好的人不做，竟然去做一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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