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攀高枝
胡寶珠回憶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場景,簡單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於領班跳舞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整個人掛在了楚同志身上,然後楚同志把她給扶到一旁休息了。」
劉招娣:「當時那個姿勢,我差點以為楚同志會把她抱過去,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怎麼可能,楚同志的妻子就在一旁站著,真想發生點什麼,也得等到她不在的時候吧。」杜勝男冷笑一下,「是真的不小心還是假的只有她知道,她之前不是還不小心把酒給倒人身上了。」
林溪一直聽著她們討論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最後低聲的說了句:「看來她一直惦記著楚同志呢。」
胡寶珠道:「估計就是有一種僥倖心理把,就是覺得萬一有那個緣分呢。」
杜勝男:「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劉招娣弱弱的說:「於領班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吧。」
杜勝男不屑的說:「那得看跟誰比了,她在咱們這些服務員里可能還有幾分姿色,可人家楚同志是什麼人啊,人家那家世咱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家裡隨便一個人拿出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何況人家結婚了,看看人家妻子那氣度,就不是她一個服務員能比得上的。」
胡寶珠和劉招娣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沒有杜勝男那樣看不上於曼,不過她們也認同杜勝男的一些話,像楚家那樣的高枝,是她們連想都不敢想。
她們只想順利轉正,然後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至於以後找對象,能在陶瓷廠找一個同樣有「鐵飯碗」的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溪最後卻幽幽的說了一句:「我倒覺得於領班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
三個人鬧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林溪,都帶著滿滿的疑惑。
林溪解釋,語調緩慢,讓人覺得很是舒服,根本沒有讓人覺得她在背後說人閑話。
「我們服務員的招聘要求並不高,很多人經過培訓動作可能會很規範,氣質也會有所提升,可骨子裡的一些小習慣是不會變的,可於領班雖然比不上楚同志的妻子,可她也不像是一個貧苦人家的出身。」
大家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
胡寶珠卻說:「不對啊,我打聽來的消息是於同志是南方逃難來的,說是來找未婚夫,但未婚夫沒了,也不是沒了,就是沒有找到,因緣巧合之下就留在了這裡。」
說完這些,胡寶珠身子往前探了探,小聲的說:「聽說這個因緣巧合還跟楚同志有關。」
大家也都往前湊了湊,雖然知道宿舍里不會有其他人,但還是很小心的聽著。
「當時她不是沒有找到未婚夫嘛,她在這裡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好幾天都沒吃上一口飯,又累又餓,在一個大雪的天氣,好巧不巧,就暈倒在了楚同志的車前。」
林溪問:「這事大概發生在多少年前啊?」
「大概七八年前吧。」胡寶珠說,「我這也是聽人說的,不是很准。」
杜勝男:「她來這裡入職確實有七年了。」
胡寶珠:「對,我聽說她能在這裡工作,也是託了楚同志的福,是他把她安排進來的。」
「這樣聽著,他們兩個的故事還挺像小說里發展的那樣的,還挺浪漫的。」劉招娣說。
林溪:「這個時候,楚同志都結婚了吧。」
「他大女兒都十來歲了,肯定結了。」胡寶珠說。
劉招娣:「我不是說插足別人的婚姻是浪漫的事,我只是覺得,要是一個未婚的男人,這樣對我,我也會喜歡的。」
這話大家倒是很認同,不過她們也只是想想,不會像於曼那樣付諸行動。
大家今天從早忙到晚,又參加了舞會,大家又累又興奮,聊完這些八卦,又有聊其他的,一直到半夜才睡去。
林溪卻沒有睡著,她上輩子就有懷恪兒的時候就有了失眠的毛病,沒想到如今換了副身體還是這樣。
她算著弄清楚了於曼跟三哥之間相識的具體過程,可整個過程充滿了巧合,有些地方也太過巧合了,就顯得很不同尋常,要真是故事裡的那她會覺得很精彩,可這是現實發生的,就很難不讓人多想。
......
楚恪今天一晚上都陪在爺爺身邊,根本沒有機會離開爺爺身邊半步,他一晚上都在偷偷盯著父親,晚會的時候還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看錶演。
當沈寧的姐姐沈安表演節目的時候,他一直偷偷的看著父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看父親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才放下了心。
後來晚會的時候,父親突然就不見了人影,他知道父親肯定去偷偷找母親了,他也想去,可才走出去幾步,就被爺爺給叫了回來。
「你覺得剛才沈安跳的舞好看嗎?」楚老爺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恪。
楚恪點點頭,他覺得真的挺好看的,所以心裡才不是滋味,說不清為什麼。
「剛才有人告訴我,你父親在跟沈安聊天,你別去打擾他。」楚老爺子繼續說。
楚恪愣了一愣,他以為父親去找母親了,結果他竟然是......
「今天晚上有很多你同齡的小孩子,你別亂跑,多去陪著點他們。」
楚恪無精打採的回答:「知道了爺爺。」
他一晚上心裡都不太舒坦,回到家裡,發現父親房間窗戶竟然已經透出光亮來。
楚恪問吳嬸:「我父親已經回家了?」
吳嬸:「剛回來不久,也就早了個十來分鐘。」
吳嬸看了看楚斯年的窗戶,然後低聲對楚恪說:「我看你父親的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臉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怎麼了。」
楚恪聽了吳嬸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譏笑,他還心情不好,是跟沈安聊的不夠開心嗎?
他心裡冒出一簇小火苗,徑自的往楚斯年的房間走去,用力的敲了兩下門,等到裡面傳來楚斯年無波無瀾的「進來」二字,楚恪才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