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厲害到上天的包工頭（上）
在訂婚宴結束之後的某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鴻源建築的大老闆邱福源正身處富山市一家豪華酒店的包間內，與幾位好友相聚一堂。
這個包間裝修得金碧輝煌，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和美酒佳釀。朋友們一個個笑容滿面，不斷地向邱福源敬酒，那巴結討好的姿態簡直溢於言表。
其中一個名叫秦甲新的朋友更是滿臉諂媚地說道：「邱老闆，您這生意做得可真是風生水起啊！如今您的公司已經成為咱們全國規模最大的民營建築公司啦，而且您本人還登上了福布斯排行榜呢！不僅如此，您都當上富山市的首富了，甚至在整個省份都是首屈一指的富豪呀！」
聽到這番話，邱福源趕忙擺了擺手，謙虛地回應道：「哎呀呀，秦老弟，這話可就過獎啦！我哪有那麼厲害喲，不敢當！不敢當啊！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要說富山市的首富，那永遠都是李老闆才對嘛！我這點成就跟他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說著，邱福源端起酒杯回敬了大家一杯。
秦甲新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你可千萬別再謙虛啦，李老闆那自然是永遠穩坐頭把交椅的人物啊！只不過呢，人家的層次實在是高不可攀吶，作為太陽系首富家族，早就默認不會和咱們這些人一同參與排名咯。他們家族倘若真要現身與咱們一塊兒競爭排名，只怕這整個排行榜都會亂套嘍！就連地球的排行榜恐怕都得從十幾名開始排起，如此一來，咱們大傢伙兒還能怎麼玩兒呀？所以說嘛，這個全省首富的位置非你莫屬，而且你不當也得當，要不然其他人排在你身後，都不知要被擠到多遠的名次去啦！」
邱福源無奈地嘆了口氣，回應道：「哎呀！竟然還有這種強行加諸於人的頭銜。說實話啊，我之所以能夠獲得如今這般所謂的名聲地位，完完全全是仰仗著李首富的大力提攜。憑我自己這點本事，哪裡有可能做到全省首富喲！遙想2007年那會兒，我呀，不過就是咱們縣裡普普通通的一個搞工程的小包工頭罷了。自那時起，我便一直死心塌地追隨在李首富身旁做事，這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秦甲新一聽來了興緻，趕忙追問道：「快給大伙兒講講唄，當初你到底是如何結識李首富的？又是怎樣跟隨他踏上這條致富之路的？」
邱福源微微皺起眉頭，緩緩說道：「這李首富啊，他的經歷可真是充滿了傳奇色彩！想當年還是2007年春節期間，咱們這小小的富山縣突然間就傳出了一則驚人的傳言，說是這裡出了位姓李的大老闆，坐擁整整20億的巨額身家吶！講句實在話，那個時候大傢伙兒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覺著有人在吹牛呢！為啥這麼說呢？要知道，那會兒咱縣裡能掏出1千萬現金來的人，那都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哇，甚至可以說沒有！再加上誰也不曉得這位傳說中的李老闆究竟是何方神聖，所以呀，多數人都把這事兒當作是無中生有的謠言，聽聽也就過去了，沒太往心裡去。」
邱福源輕抿一口茶，繼續說道：「可後來呢，慢慢地又有關於這李首富捐款修路以及大力支持教育事業的傳聞流傳開來啦，光捐款都超過了1億元！這下子，咱們富山市的富豪圈子裡可算是炸開了鍋喲！大家這才意識到，原來縣裡還真出了這麼一號神秘的富豪人物呢！但即便如此，直到那時也依舊沒人能確切地知曉這李首富到底擁有多少財富吶。」
說到這兒，邱福源不禁搖了搖頭，感慨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那年下半年，這李首富竟然出手闊綽地將小真境給承包下來了！而且啊，為了能夠加速當地居民的搬遷進程，人家愣是不惜砸下重金吶！本來嘛，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件事大概只需花費8億左右便能圓滿搞定，可這李首富倒好，大手一揮直接甩出了足足20億！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咱們才恍然大悟，之前所說的李首富有20億身家根本就是個不靠譜的傳言吶！」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秦甲新猛地睜大了雙眼，臉上滿是無法置信的神情，急不可耐地插嘴說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呢！難道說李首富連區區二十億都拿不出來嗎？」
邱福源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先別著急嘛，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李首富又怎會僅有二十億這麼少呢？按照他花20億都是那麼的輕描淡寫，我們圈裡的富豪私下推測和分析，他絕對擁有著上百億甚至更多的資產。然而，至於具體的數字究竟是多少，那就沒人能夠說得清楚啦，畢竟李首富究竟擁有多少財富，始終都是一個未解之謎呀。」
聽到這裡，秦甲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哈哈哈哈！沒錯，就是如此，就連李首富本人都曾經表示過不清楚自己到底擁有多少財富呢！」
邱福源跟著點了點頭，感慨地說道：「確實是啊，想當初李首富行事相當低調，根本就沒有登上過富豪排行榜，所以壓根兒就沒有人知曉他確切的財產狀況。真境集團著手開始建設小真境項目，全仗著李首富照顧，當時特意將一部分工程項目發包給像咱們這種規模不大的本地小老闆們來做。」
秦甲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哦，原來你們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與李首富建立起聯繫的呀，之後是不是就靠著這個機會一路發家致富了呢？」
邱福源搖著頭說道：「早著呢！這次這個項目可沒那麼容易完工啊。你是不知道，那李首富對於工程的要求簡直嚴苛到了極點，他可不單單隻是追求速度快而已哦，對於質量更是有著極高的標準呢。你想想看，咱們建築行業里不是向來都有一些不好的風氣嘛？就拿乙方來說吧，他們幹活的時候老是喜歡偷偷摸摸地減少用料，能省則省，以此來降低成本多賺點錢。而甲方呢，則動不動就找各種理由剋扣款項。所以說呀，像我們這種搞施工的，純利潤通常也就只有10%左右啦。
比如說一個價值1000萬的工程項目，如果完全按照規定和要求去做，那得投入差不多900萬才行吶。可是呢，往往甲乙雙方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博弈之後，最終的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呢？原本甲方口頭上答應好了要支付1000萬的工程款，但實際上到最後可能只會給到950萬，甚至更少，只有900萬。這樣一來，甲方還覺得自己省下了不少錢，心裡頭那個美喲！
但乙方為了能夠賺到錢，沒辦法，只能想方設法把成本給控制在800萬以內。你想啊，要用800萬去完成本該需要900萬才能做好的事情，那肯定有些地方就得做出讓步、打點折扣咯。唉，這種情況長久以來都是咱們建築行業難以根治的弊病啊！」
然而，李首富所提出的要求卻與通常情況截然不同。他對於工程質量的把控可謂是毫不留情，容不得半點瑕疵和折扣；而在工程進度和質量要求方面，更是有著極為嚴苛的標準和限制。當我剛剛承接下他的工程項目時，最初的那兩個月里，由於工程質量未能達到他所設定的標準，我不僅遭到了扣錢的處罰，還被責令必須返工重新製作。更為糟糕的是，如果工程進度無法滿足他的要求，同樣會面臨扣錢的命運。如此一來，經過一番核算之後，我驚訝地發現自己非但沒有賺到一分錢，甚至還要虧損大約15%的資金。
當時的我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一個念頭——在這個工程行業當中，稍微降低一點要求，偷工減料一些不都是正常操作嗎，大家不都是這般過來的嗎？這種做法早已成為了一種心照不宣的行業潛規則，難道李首富是有意針對我們，存心找茬不成？於是乎，氣急敗壞之下，我竟然產生了一個衝動且危險的想法，想要召集手底下的工人們前往真境集團鬧事，以此來表達我的不滿和抗議。
聽到這裡，秦甲新不禁驚呼道：「啊！你居然還膽敢組織工人前去鬧事？需知，所謂的潛規則終究只是潛藏於暗處、不能見光的約定俗成罷了，又怎能堂而皇之地擺到檯面上來說事呢？倘若真打起官司來，毫無疑問，輸的一方必然是你呀！」
邱福源尷尬地笑了笑，撓著頭說道：「哎呀，我哪有那個膽量真的去鬧事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向來膽小如鼠。當時鬧事也就是腦子一熱，衝動之下才做出那樣的蠢事。等我冷靜下來之後，仔細一想，就明白這事兒明擺著咱不佔理嘛。」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我仔細地核算了一下，如果按照真境集團提出的各項要求來執行工作任務，乍一看上去，所能獲取到的利潤似乎並不是特別豐厚，並且在管理方面也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和心血，讓人感到頗為費心勞神。然而，當我更深入地思考並分析時，卻驚喜地發現，只要能夠腳踏實地、一絲不苟地嚴格按照他們的要求去開展工作，那麼成功獲得那額外4%獎金的概率將會非常之大。如此一來，整體的利潤水平便會大幅提升，甚至比平日里所承接的那些工程項目的實際利潤都要高出不少呢！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所以呢，為了盡量減少損失，從第三個月開始，我可是豁出去了，親自跑到工地上駐紮下來，領著手下那些兄弟們認認真真地按照真境集團提出的要求去做事兒。心裡頭就盼望著能夠被少罰一點兒就算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啦。可誰能想到啊，到了第四個月的時候，居然讓咱們拿到了質量獎還有進度獎！咱們以前啥時候得過甲方的這種大獎呀？一直都覺得那不過是騙咱們拚命幹活，是掛在驢子前面的胡蘿蔔罷了，根本不可能落到咱們頭上。沒成想，這次李首富還真是說話算話，不僅給了，而且給得還挺多呢！足足有預算2%的質量獎，還有同樣比例的進度安全獎吶！」
後來我就決定老老實實地投身於真境集團的工程項目之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李首富竟然注意到了我的工程進展情況，或許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著同鄉這一層關係吧，他對我的表現還算比較滿意。於是乎，出於關照之情，他慷慨大方地又給予了我更多的工程項目。就這樣，在李首富源源不斷的支持與幫扶之下，我得以一步一個腳印地穩步向前發展，並逐漸取得了如今的成績。
就在這時，一旁的秦甲新不禁感慨萬千，他滿臉欽佩之情，連連點頭應和著說道：「確實如此啊！咱們這些在建築行業摸爬滾打的人心裡可是跟明鏡兒似的，像真境集團這般願意信守諾言、毫不拖泥帶水地兌現獎勵的甲方單位，那簡直比稀世珍寶還要罕見呢！通常情況下，那些個甲方呀，一個個都是挖空心思地尋覓各種各樣的借口，想方設法地去剋扣我們的款項。因此，像真境集團這種誠實守信、腳踏實地的合作對象，實在是太珍貴啦！」
聽到這裡，邱福源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接過話茬說道：「這也只能怪我們自己目光狹隘，見識淺薄啊！其實只要稍微動動腦筋仔細琢磨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您瞧瞧，李首富為了順利推進搬遷工作，不惜耗費巨資，一下子多出了十幾個億，硬生生將費用提升了足足一倍有餘。對於他來說，區區我們那百分之幾的獎勵算得了什麼？人家追求的是速度與質量並重，錢財對他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唉，我也是到後面才恍然大悟的。只是可惜啊，有些人心存僥倖，自以為李首富好糊弄，結果把原本穩操勝券的好局面給徹底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