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集食物種子
也許是真的吃了肉的原因,林平跟林梅倆小孩不大一會兒就把三人的筐子給塞滿了青草,林瑞幫兩個小孩子湊上背,看著他們要搖搖晃晃的背起一背簍的草,自己才背上最大的一筐豬草頭前帶路,讓他們小心的跟上。
雖然很累,林瑞還必須背回去,不然回家他連一個窩窩頭都吃不上。
倆小孩又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龍王潭,眼神里滿是失望。
「二哥,明天咱們還來這裡割草好不?你釣魚我們倆給你割草。」林平,林敏倆小孩一臉渴望的看著林瑞。
「行,你們倆只要不覺得吃虧那我明天還給你們烤魚吃。」林瑞笑著對倆人說著。
倆小傢伙一聽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背上的滿滿的青草也不覺得重了,歡快的跟在林瑞的身後。
據說龍王潭只有這一種白鱗魚,其他的魚類在龍王潭裡根本活不了。
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半個下午都沒有看到過有其他魚類的影子。
林瑞帶著弟弟妹妹小心翼翼的走下山,走到半路的時候兩個小孩的興奮勁也消失了。
勉強走到山腳下,林瑞讓倆人坐在田地邊休息,他放下筐子,走到大田地的旁邊,前面就是一片紅薯地,往年長的旺盛的紅薯秧,今年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地皮都沒有蓋滿,自從種下紅薯,中間只下了一場小雨,這是旱的。
林瑞站起來四處看了一下,遠處並沒有人,便小心的掐了一根紅薯藤,快速的收進空間試驗台里,紅薯莖葉是可以當菜吃的,紅薯藤是喂牲口的最好的青飼料,真要是放開了管制,一天的時間村民就敢把一地紅薯葉子給掐禿嚕了。
生產小路的另一邊是玉米地,細小矮黃的玉米到現在也才到腰高,要是按照往年的季節,現在都至少到頭頂了,墒情同樣堪憂。林瑞快速的拔起兩株玉米直接收進實驗空間。
他又走到棉花地里,低矮的棉花植株上掛著幾個稀疏的棉花桃,還有一些未出桃的棉花花朵也比往年小,看起來一點都不飽滿。就算有幾個已經成熟的棉花桃裂開一個小口子,裡面的棉花絮也不好,林瑞抓起幾個棉花團也收進了空間里。
「喂,誰在那邊,站住,不許動。」林瑞剛把棉花團收進空間,突然貼近玉米地的那邊直接站起來一個人對著他大聲的吆喝著。
林瑞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赫然看到那人正舉著一桿長槍對著自己,不用說這是護田的民兵。
「我是林瑞,我沒偷東西,就是,就是撒了泡尿。」林瑞連忙大聲的說著,便把右手悄悄的垂下去,一股清水從旋渦中噴了出來落在了地上,打濕一片地面,看起來真像尿的一樣。
「是鎮江叔啊,你看看我手裡是空的,真沒偷東西,就是撒泡尿。」林瑞看清楚來人,便叫了一聲,指著地上的水漬印子說著。
「是你小子,聽你娘說你前幾天發燒,不應該在家裡休息嗎?尿尿也不能跑這麼遠啊。」林鎮江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小子。這小子出現在這個地方有些異常,他並沒有輕鬆放過林瑞。不過,這窮小子渾身上下除了滿是補丁的破衣服,也沒個裝東西的地方,就算偷了東西也沒地方放。
林瑞用手指著旁邊不遠處坐在田埂上休息的弟弟妹妹,說道:「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況,不幹活哪有飯吃啊,下午的時候我帶著他們倆去打豬草,剛從山上回來,那邊有小敏在,我怎麼好意思在那邊撒尿啊。」
聽到這話,林鎮江心裡到是信了幾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到是知道男女有妨,行了,趕緊回去交工,其他人都下工了,你也別在這裡瞎胡晃悠了,要是別人逮到了你可就說不清楚了。」
同是后林大隊林家人,對他也算有照顧,林瑞嘿嘿一笑,道了聲謝,連忙小跑著找弟弟妹妹去了。三人再次背起豬草,踩著乾熱的夕陽,流著汗水往村裡趕去。
林瑞一邊走,一邊分出心神,把兩棵玉米重新栽種到黑土地上,紅薯秧苗分成兩段也插在地上,最後又從棉花裡面剝出四粒棉籽播種在了黑土地裡面。
第一次全部用意識操作,還要觀察著路況,一心二用確實很累。
還好不大會三人便來到大隊部那邊,地里幹活的工人已經下工,在排著隊一邊聊著天,一邊上交工具,登記工分。
打豬草這種活一般都是婦孺小孩在做,大都是一人打滿一筐草就會回來記賬了。
林瑞帶著弟弟妹妹連忙把豬草稱重等待驗收員核算工分。
「雲生大爺,這是我們仨的豬草,您給過一下稱,走一下賬。」林雲生是村裡的飼養員,還專門負責驗收大家每天收割的青草入賬的工作,還帶領幾個養畜的好手餵養村子里的豬牛。屬於脫離勞動行業每天有固定十個工分的次幹部人員。
后林生產隊原來是后林村,後來成立RM公社之後,改名后林生產隊,可以說后林生產隊幾乎百分之六十的都姓林,姓林的往上五代都沾親帶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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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小瑞這是發燒退了啊,你媽也真是的,剛退燒就讓你幹活去,不怕在反覆啊。」林雲生一邊指揮著讓林瑞兄妹三人把草卸下來一邊說著。
林瑞笑著回應道:「雲生大爺,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怪我娘的,我這身體還能受得住,麻煩把我們三個的一起稱吧。」
村子里不到十斤草是不給算賬的,三個人一起算能把零頭都算進去,林雲生很好說話,三個人一起八十多斤,給了八個工分,倆小孩一人兩個,林瑞一人四個。
林雲生剛算完工分還沒等入賬,胡冬梅剛交完工具剛好聽到林雲生給他們三個報工分,頓時覺得自家閨女才拿兩個工分不公平了,直接嚷嚷著找了過來了。
「林瑞,你都這麼大人了還佔自己妹妹的便宜你還要不要臉啊。不是我說你雲生大哥,明明是我家小敏的豬草多,為啥要跟他們兄弟倆的在一起算賬就給兩工分。」
林雲生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大強家的,他們誰多誰少我還沒眼瞎,不用你瞎嚷嚷。」
林雲生算是脫產的半個幹部,自比村民們高一等,胡冬梅被他一瞪眼,立馬不敢再拿林雲生說事。
轉而揪住林小敏的耳朵直接提了起來,一邊打著孩子一邊大聲的罵道:「死妮子,我的話你都不聽啊,不讓你跟這個黑了心的人沾邊,看看吧,現在吃虧的就是你。」
林小敏被打的哇哇叫著:「媽媽,媽媽,哥哥的比我的多,我的最少。」
「大強他家的,都是一家的孩子,多一點少一點,不都還是你家的工分啊,打孩子幹嘛。」旁邊還有相熟的人不忍心孩子挨打便一邊拉著一邊勸說著
「就是,也不看看孩子瘦的,這麼小也不知道這一筐的豬草咋從山上背下來的,生在你家裡真是倒八輩子霉。」這是看不慣的人冷言諷刺,這話一出,深得眾多人贊同
「叫你胡說,叫你胡說,我明明看到就你的最多,都快有三個工分了。最後只分兩個工分。說,以後還跟黑心眼子的人一起不?」胡冬梅越說越離譜,打的林小敏哭喊著只喊不敢了。
林瑞早在一旁看的心中冷笑,林小敏挨打他看著都心疼,可現在胡冬梅越說越離譜,林瑞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大伯娘,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最不可欺,說虧心話小心那一天老天爺會找你算賬的?」
「小畜生你說誰做虧心事?上午的時候你在屋裡咒他親奶奶死的,我可是親耳聽到的,老天爺最該找的人是你。」胡冬梅心裡一直窩著火,反正床腿下的東西已經處理好了,她也不怕林瑞再拿這個說事。今天她非要借著這個機會鬧起來,主打一個干不死你也要把你不孝順的臭名聲宣揚出去,讓林瑞在村子里無法立足。
林瑞面色不變,這個臭名他可不能背,冷哼一聲說到:「叫你一聲大伯娘是因為你是我大伯的媳婦,就憑你這種不要臉皮污衊自家侄子的行為,叫你胡冬梅都是污了我的嘴了。我林瑞今天敢對著老天爺發誓,我要真的有詛咒現在這個親奶奶死的意思,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胡冬梅,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在你屋裡大床腿跟下私藏家裡的東西嗎?」
林瑞上前一步,雙眼裡通紅,死死的盯住胡冬梅,直接欺身到胡冬梅的跟前,如果林瑞真背了一個不孝的名聲,以後在村子里他都別想抬起頭來。
而且,林瑞當時也確確實實沒有詛咒奶奶的意思在裡面,他說的是他在另一個時空的親奶奶。
林瑞又迫近一步,大聲的叫到:「胡冬梅,你敢發誓嗎?敢發誓你沒有在你家床腿下藏過家裡的東西?」
胡冬梅臉色立馬變了,目光閃躲著,大聲的說著:「你,你這個小畜生就是胡說,我什麼時候藏家裡東西了,你有什麼證據我藏東西了。」
胡冬梅避開林瑞那迫人的目光,雙手拍著跳著叫對周圍的人群大聲的喊道:「大家都來看看啊,看看林老二家的小壞種,不叫我大伯娘,叫我的名字,這就不是人種做的,這就是一個小畜生啊。大傢伙都來看看這個不孝順的小畜生的樣子,他這是要打我啊。大家都來評評理,有這樣的晚輩對長輩的嗎?」
眼看著剛才交工的社員們都圍了過來,胡冬梅更來勁了。
「你個小畜生,沒有一點禮貌還冤枉我藏東西,你說我藏東西了,咱們現在就去床腿下去搜,要是搜不出來,看我不打死你個小畜生。上午咒你奶奶死,下午你就冤枉你大伯娘,你一個小孩咋這麼歹毒的心思啊。林老二呢,看看你家畜生兒啊,還不如趁早打死算了。」胡冬梅哭天喊地叫的那個冤枉啊,對著周圍的社員大罵林瑞的錯還訴說自己的委屈。
眼睛又看到了正在交工具入庫的林二壯兩口子,立馬大聲的叫喊起來。
林瑞眼睜睜的看著胡冬梅胡說八道往他身上潑髒水,眼看著周圍的社員都快被她說的相信了她的鬼話。
林瑞上輩子就知道你跟村子里的潑婦是講不通道理,更罵不贏他們,只能用狠才行。
林瑞怒氣上沖紅著眼睛大聲的喊到:「胡冬梅,你這是在侮辱大家智商,上午我就告訴了奶奶,奶奶偏心你們大房就不去搜,現在你把東西早挪地方了,在讓我搜是你傻還是把大傢伙都當傻子看啊。胡冬梅,你敢發誓嗎?只要你敢發誓你沒藏東西,我林瑞就跪下來磕頭給你賠罪任你處置。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說你沒藏東西,你現在發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