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邪12

「這是？」黑屏突然的轉變，弄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藍曦臣緩緩開口「這好像是接著忘機與魏公子離開金麟台開始的」

「我記得上一個場景中，江兄對魏兄可是毫不客氣的，怎麼想在這麼個表情？」聶懷桑一臉好似看破了什麼內情的模樣

但是另一個人影適時的映入，聶懷桑瞬間滿面被噎的表情，黑屏中的那個人，真的似聶懷桑，又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讓人很是不舒服的樣子

「這是我？」聶懷桑指了指自己，滿臉的不敢相信

黑屏中的聶懷桑卻是與現在的判若兩人，沒辦法，這就是已經入了塵世的聶懷桑本人了

金子軒看了看身邊的聶懷桑，又看向黑屏中的那個相似的容貌，怎麼都不能把這兩個人想象成一個人，但還是吶吶的開口「聶公子是在說江澄關心魏無羨嗎？」

「那是關心？」還真是難以想象，聶懷桑都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是如何看出來的

「阿澄只有對親近的人才會毫無情面，但是」江厭離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但隨即話鋒還是轉開了「阿澄的話，確實太重了」

就那樣的話，質問般的語氣，任誰都不相信，黑屏中的江澄是帶著對魏無羨的關心，才會如此的

這不，黑屏江澄直接否決了聶懷桑的話，但是面部表情卻恰恰證實了聶懷桑的話，所言非虛

「針對魏無羨的惡言？」很顯然，這件事情在他們這裡還沒有發生呢！江澄嘴角動了動，沒有再開口

那場在金麟台的惡言，沒有發生，事情的起因也不得而知，但是他們的心中已經有所了猜忌，無非就是與魏無羨救下溫情一脈有關，再加上詭道

可不就是嗎？

在黑屏中，聶懷桑已經開始了絮絮叨叨的講解了，關於那場事情的始末

起因確實是因為魏無羨救了溫情一脈，被百家針對，但是這百家真正的私心，卻已經被全然知曉

「後來的監督確是忘機無疑了」藍曦臣輕聲笑了，因為只有藍忘機，會為了魏無羨講話

「綿綿？」魏無羨微微歪了歪腦袋，影像中好像是有這麼個人出現過，但是一著急想不起來了

藍忘機眼帘輕起，掃了掃，確定綿綿確實不在這裡，才輕聲開口提醒著「玄武洞」

魏無羨恍然「哦！！對，我想起來了，沒想到綿綿還會為了我講話」

藍忘機顯然對於自己後來是仙督沒有什麼反應，一心已經完全撲在了魏無羨的身上

「所以，我那時候非但沒有幫著魏無羨講話，還替他認了罪，是這個意思嗎？」江澄眉心不停的跳動，心緒不寧，狀態不佳

「嗯！！」魏無羨重重的點頭，拍了拍胸口，語氣調侃「還好，這些還沒有發生呢！不然，你可就真的失去我了」

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卻是在安撫著江澄狂躁的心緒，這一點是那麼的的明顯，百家皆可看明

江澄心緒飛遠，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每次他只要稍稍的不開心，魏無羨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他的心緒帶走，毫無緣由的

夷陵老祖？

這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號

魏無羨不住的點頭，很是認同「不錯，很有氣勢的名號」

所以，那時候的江澄，真的是因為擔心魏無羨，再次被百家針對，才會如此的

江澄似乎狠狠的吸了口氣，惡狠狠的瞪著魏無羨「是啊！你是真的不在意那些」

愧疚，這個詞，第一次出現在江澄的身上，明明十六年前是江厭離替魏無羨擋劍而亡，江澄恨上了魏無羨，那麼，現在這個愧疚一次，何來？

「愧疚？」江澄又是一頓，拳頭緊握

魏無羨心虛翻轉，他已經想到了什麼，但是仍是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看任何人

「看來這其中還是有什麼事情，我們沒有知曉」藍曦臣輕言開口，亦沒有打探的意味

後來魏無羨身邊站著的人是藍忘機無疑，就如同黑屏中聶懷桑所言，那個藍氏的二公子含光君藍忘機，真的就是後來的仙督

藍啟仁撫了撫鬍子，欣慰的笑了，身子也挺拔了不少

藍曦臣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似乎答案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猜到了

其他世家的人也是點了點頭，這藍忘機的作為心性，都是仙門的翹佼佼者，無人能及，所以沒有人會出言質疑那一點

「含光君為了魏兄公然與百家為敵？」聶懷桑嘴角微微勾起，但隨之落下「但是，這應該是後來魏兄重回於世的事情」

「含光君與魏無羨站在一起，與百家為敵，後來的仙督，更是不會讓人傷害魏無羨分毫」金子軒復訴了黑屏中聶懷桑的這句話，轉頭看向身邊的這個聶懷桑，眼中充滿了疑惑「聶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金子軒覺得有點怪異，藍忘機的舉動，聶懷桑的話，他好像都覺得奇怪，但是說不上來

江厭離眉眼動了動，看向了魏無羨身邊的藍忘機，瞬間僵住了身子，因為她好像明白了，藍忘機看向魏無羨的眼神，那是含著訴不出的柔情，怪不得，每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的師弟，想到的總是藍忘機這個人

溫情也是有所感應，但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搖頭笑了笑，溫寧迷茫的看著姐姐，沒有開口

而對於金子軒的問話，聶懷桑表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眾人齊齊扶額？不要再欺瞞弱小的百家了

在江澄的平生當中，就已經知道了藍忘機與江澄兩看相厭，這次又再次被提了出來，而且黑屏中的聶懷桑再次解了惑

毫無疑問，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聶懷桑

「聶兄，你知道的好多啊！」魏無羨調笑的開口，滿面的笑意

聶懷桑手忙腳亂的打開扇子，擋住自己的整張臉，隔開眾人的視線

「所以江澄與含光君針對了十六年，真的是因為魏無羨」金子軒睜大眼睛，嘴角抽動，不自覺的開口「怪不得含光君會對我出手」

很明顯是針對百鳳山之時，藍忘機挑開歲華的言論

但已經沒有人去更加詳細的詢問了，因為下面聽到的，好像真的不得了

「原來，結怨是因為江宗主害的魏公子掉落懸崖」聶明玦眉頭緊鎖，好像對此也是迷惑，這不應該啊！

「殺意？」江澄再次瞪眼，怒氣沖沖的看向藍忘機「難道你還真想殺了我不成？」

藍忘機斂下眉眼，沉聲開口，不容置疑「你可以試試」

「藍二公子，你什麼意思？」江澄瞬間就火了

「哎？」魏無羨伸手拉住藍忘機的手臂「你們幹嘛啊？」

江厭離恍惚像是看到了以後家裡雞犬不寧的樣子，搖著頭笑了笑「阿澄，不要鬧了」

「阿姐，難道是我錯了嗎？」江澄轉臉看著江厭離，一臉的無辜，好像是在說，是藍忘機要殺他，他還不能反擊怎麼滴

「好了，江兄」聶懷桑安撫著江澄，笑笑道「這你不是說了嗎？藍二公子是不敢動你的」

「是啊！還很篤定的樣子」金子軒撇著眼角，稍稍看了眼魏無羨，還是不敢相信，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居然可以讓藍忘機主動與人結怨

「魏公子護著江宗主，忘機才不敢動手？這是什麼意思」原諒耿直的聶明玦是真的想不明白，彷彿已經被繞暈

藍啟仁的呼吸已經加速，心神不寧的樣子，感覺好像有什麼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知曉真相的幾個人自然也不可能直接說出來，這裡不僅人員眾多，而且百傢俱在，要是被黑屏訴出來，那就，與他們無關了

這傢伙的，不死也得脫成皮，這後來的仙督藍忘機，應該還挺狠的

「這忘機啊！」藍曦臣竟不知要說些什麼了，乾脆不說了吧

「厲害有什麼用，不還是要顧及魏無羨的心情」江澄完全沒有多想，直接說出這句話，但是其他人可就不得不多想了

魏無羨轉了轉眼睛，不能吧！颳了刮鼻子，這怎麼想著都是自己一直在討好藍忘機的啊！

藍忘機掃過幾人的目光，一頓，面色微熱，顯然是因為已經猜到了這些人目光中的意思

這怎麼感覺，雖然藍忘機後來是仙督沒錯，百家之首，但感覺好像，這個仙督還是懼怕極了魏無羨

不，不是懼怕，想必那是寵愛

看明白的人只能如此想了，不明白的人，只能繼續雲里霧裡，蒙著吧

然而在所有人苦苦思考的氛圍中，黑屏靜悄悄的改變了，最先發現的竟然是溫寧，伸手指了指，緬甸的笑了笑

「黑屏變了，有字」

僅一句話，就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黑屏

【魏無羨對江澄從來都是縱容維護的，但是江澄卻在困境中不止一次放開了魏無羨的手

蓮花塢被滅后，江澄責怪魏無羨因為救藍忘機惹怒溫晁，對其更是大打出手，也是第一次，江澄抽回了那隻向他伸出來的手

第二次百鳳山，魏無羨被羞辱責難之後，魏無羨什麼都沒對江澄說，忍下了所有的屈辱，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獨自離開

窮奇道魏無羨救了溫情一脈之後，江澄前來亂葬崗尋他，一如從前，江澄的反應，讓魏無羨慢慢的放開了他的手

以至於後來，姑蘇雙壁仍在，而雲夢雙傑，卻在一次次的放手中背道而馳了】

這一點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魏無羨很是維護江澄，也都看在眼中，因為在所有人的眼中，魏無羨與江澄他們不僅是師兄弟，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向來形影不離的，所以關係自然不在話下了

但是這個中的其他因素，都是旁人所不知的

蓮花塢被血洗，江澄怪罪是魏無羨惹怒溫晁所引起的，這點眾人已經知曉，但沒想到的是，江澄還曾因為這件事情對魏無羨動手

「魏嬰！」藍忘機語氣明顯的深沉，眼眸不經意的掃向江澄的方向

江澄自知理虧，這件事情江厭離也是不知情的，江澄緩緩垂下頭，不敢看向魏無羨與姐姐，甚至是不敢對上任何一個人的目光

「原來那時候開始，江兄就已經放開魏兄的手啦！還不止一次？」聶懷桑先前還在疑惑，為什麼要特意言明江澄對魏無羨的放手，這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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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責難？什麼意思？」這件事情江澄是真的不知道，因為當時他沒有在場，事後，也就是他們的現在，那件事情才剛發生不久，任誰都不會忘記

江澄可以允許自己欺負怨懟魏無羨，但是換做旁人這麼做，江氏是絕對忍不了的，所以目光轉向魏無羨，想要得到一個完好的答案

魏無羨怎麼可能會解釋，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委屈也好，傷痛也罷，只會自己獨自消化掉，事後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藍忘機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因為藍忘機可是全程都看在眼裡的，雖然沒有什麼舉動，但是滿心的怒氣真的是毫無宣洩之處，沒想到會再次被提起這個場景

金子勛面上一頓，瞬間後退了幾步，埋沒人群，因為這件事的主要人物，就是他所引起的

「阿羨當時在獵場捕了三分之一的獵物，引起了百家的不滿，說是違背了圍獵的規則」江厭離只是還沒有機會同江澄講這件事情，準備過後講清楚的，她不會允許魏無羨被把家看輕的，更何況是言語上面的侮辱

「三分之一？」聶懷桑看了看自家的大哥，不置可否的言明「我記得我大哥也獵了不少，弟子還同我講大哥獵了獵場的三分之一，怎麼沒人來說我大哥啊？」

聶懷桑的話簡直就是一語雙關了，聶明玦與魏無羨同樣捕了獵場三分之一的獵物，卻沒有一人前來針對聶明玦，百家卻都在繞著魏無羨說事，這情況，可想而知了

「因為阿羨不配劍，修習詭道，被他人言說，更甚者拿著教養說事」江厭離看了眼人群中的金子勛，意有所指

江澄滿臉的怒火中燒，不住的點頭「好！很好，好個仙門百家，好個金氏」

金子軒面上頓時一熱，因為他當時也在場，那種情況非但沒有開口，更沒有任何的行動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身後百家當時在場的多人也都不由自主的連連垂頭，不敢迎上江澄那憤然的目光

這一點，藍曦臣也是不明的，因為他到的時候，事情好像已經臨近結束了，所以對於原委是不清楚的

但是現在想起來，似乎弟弟的那就話，就有了很好的解釋了

『兄長，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原來竟是因為如此，才會做這樣的決定的嗎？

「所以，窮奇道后，是魏無羨先放開了我的手？」江澄還以為，會放手的那個人一直是他自己呢！

「那時候魏兄應該是不得不放手吧！為了保護你，保護江家」聶懷桑自顧的點著頭，輕聲開口「而且那時候江兄的心思與態度，應該也很值得深思的」

所以，後來真的是姑蘇雙壁仍在，而雲夢再也沒有了雙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