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太你娘個頭
「管他呢，老三，是不是老頭子的暗子不要緊，我跟老頭子南征北戰這麼多年了，眼瞅著老頭子身體越來越不好，可老大的位置是越來越穩了，我就想問問，問問他，當初他說的話還算不算……」朱高煦猛灌了一口酒。
「老二，要不，咱們別爭了？」朱高燧看著朱高煦的樣子勸道。
「不可能，老三，你覺得這些年我給老大使了那麼多絆子，他會放過我，哼。」
「就算他放過我，老大一走，朱瞻基那小王八蛋上位了能有咱倆好果子吃？別忘了，那些事兒你也有份兒的。」朱高煦紅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朱高燧。
「老三，你幫不幫我？」
「老二，瞧你說的，我一向為你馬首是瞻，我肯定幫你啊，你說啥就是啥，」朱高燧想了想朱瞻基當皇帝后自己的日子，點頭應道。
「來，老三，喝，等哥哥當了皇帝，咱倆兄弟共治天下。」朱高煦舉起手中的酒碗沖著朱高燧一飲而盡。
「喝，老二，我支持你。」朱高燧同樣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報，王爺，門外有天使傳達口諭。」
一名朱高煦的親兵闖了進來。
「混賬，誰讓你進來的？出去。」朱高煦看著親兵怒斥道。
「王爺，有……」
「狂妄，沒看到本王在喝酒嗎？」喝上頭的朱高燧直接打斷了親兵的話。
「王爺，有旨意啊。」親兵咬了咬牙。
「嗯？」朱高煦此時還有點上頭，沒反應過來親兵說了什麼。可一旁的朱高燧喝的不算太多。
「老二，走，出去看看。」朱高燧拉了一把還在喝酒的朱高煦。
「走」
「傳陛下口諭：著漢王朱高煦、趙王朱高燧過來見朕。」門外，朱棣親兵過來宣讀口諭。
「兒臣遵旨。」朱高煦和朱高燧磕頭領旨，草原晝夜溫差極大，剛在暖帳中喝的酒被大風一吹，朱高煦頭腦清醒了不少。
「漢王爺，趙王爺，這便跟卑職走吧，陛下還在等著二位呢？」親兵交代完朱棣說的話后便轉身離開，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老頭子這個時候召喚他們兄弟幹什麼，但還是老實的跟了上去。
「老三，你說老頭子這個時候找我們過去幹嘛？」
「不知道啊。」
「那你說會不會是立傳位詔書給我？」
「不知道啊。」
「難道是讓我帶兵去踏平瓦剌老家？」
「不知道啊。」
「……」
「那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啊……」
……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朱棣的帳外。
「啟稟陛下，漢王朱高煦、趙王朱高燧已帶到。」朱棣親兵進去通報后，出來讓朱高煦和朱高燧進去。
「二位，請，陛下正等著二位呢。」
朱高煦和朱高燧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低頭慢慢走了進去。
走在前頭的朱高煦看到一個龍袍身影坐在正中，正準備行禮的時候，身影的面容在燭光下顯現，朱高煦的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直接撞在了後邊的朱高燧身上。
「老二，你幹啥呢，腿軟啊。」朱高燧被撞的嚷嚷道。
「嘶」
「酒喝猛了？」朱高煦猛的晃了晃頭，再揉了揉眼睛看去。
「太太太太…」朱高煦這次看到很清楚。
主位上朱元璋大馬金刀的坐著，一旁的朱棣老實站在身後，旁邊還有一個穿著龍袍的年輕人。
「太你娘個頭，太。」朱元璋看到朱高煦就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案几上的硯台往朱高煦身上砸去。
「啊」朱高煦被正中腦門，鮮血從頭上流出。
「孫朱高煦，拜見皇爺爺。」朱高煦額頭血流不止都不敢擦，屁股高高撅起，整個人跪倒在地渾身打擺子。
「老二，你他娘的幹啥呢，堵門口撅屁股，還皇爺爺，皇爺爺躺應天那麼多年，骨頭都化了。」朱高燧咋咋呼呼的很是不滿朱高煦堵門的操作。
「看你那慫樣，喝點酒喝出幻覺了。」
「混賬，給咱跪好咯。」朱元璋看著朱高燧的樣子吼道。
「撲通」
朱高燧從一旁縫隙擠了進去，這次他也看清了帳內環境，自家老頭子，已逝的朱元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看到朱元璋的時候他的嘴巴都變成了圓形，朱元璋的聲音傳來，朱高燧很從心的跪了下去，額頭貼地，整個人冷汗都冒出來了。
「老二，我喝高了？我他娘的看到皇爺爺了。」朱高燧眼睛瞥向一旁的朱高煦。
「老三，你他娘的問我，我問誰呢，我都以為我在做夢呢。」朱高煦眼神回話。
「你瞧你們那尖嘴猴腮的樣兒，就你想當皇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你配么？」朱元璋大聲訓斥道。
一旁的朱棣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總對自己的老二說，像他，現在自家老爹這樣說，他是反駁呢還是反駁呢。
一旁的朱由檢倒是嘴角的笑意都快掩蓋不住。
「逆子，這是你皇爺爺，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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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元璋此時從主位下來，一步一步地朝著朱高煦和朱高燧走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朱高煦二人只看到自家爺爺的鞋子離自己越來越近，身上擺子都打起來了。朱高煦小時候可是見過朱元璋的，更是知道自家老爹最怕的就是他爺，他爹小時候可沒少挨揍，他爺抽他爹可是下狠手啊。
沒辦法啊，老朱家，這是老傳統了，沒看到自家老爹站他爺後面，屁都不敢放一個么。
雖然不知道死了幾十年的皇爺爺為什麼突然復活，而且面容還變年輕了，但是他敢保證，就他爺爺往那一坐，就算面容再年輕，他爹還是秒跪，無他，唯熟爾。
「朱高煦。」朱元璋走到朱高煦身前停住。
「孫兒在。」朱高煦額頭貼地不敢抬頭看朱元璋。
「世子多疾，汝當勉勵之？」朱元璋慢慢的蹲了下來，順手脫下了鞋子拿在手中。
「嗯？」朱高煦猛的抬頭，滿臉不可置信，這話，他爺爺是從哪兒知道的。
忽然，他似乎反應了過來，轉頭看向朱元璋身後的朱棣。
「逆子，你看什麼看？沒看到你皇爺爺在問你話？」朱棣臉都綠了。
「啪」
朱元璋直接開抽了，四十多碼的鞋子直接抽在了朱高煦的大臉上，一個鞋印安靜的躺在了上面。
「爺爺，我…」
「啪」
「我什麼我？」
「朱高煦，你挺有種啊，還敢造反了。」
「啪」
「爺爺…我冤枉啊…」
「啪」
「冤枉什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