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唯一開關

第600章 唯一開關

姜柔整個人都呆若木雞,方才主動的撩人精,瞬間變成小呆瓜一隻。

而身材精壯被動的男人,則瞬間開竅,如同火山爆發,滾燙的岩漿,將一切理智都無情吞噬。

在傅司淵32年漫長的人生中,他的記憶里從未有過和任何女人纏綿熱吻的畫面,但是他卻無師自通,彷彿與生俱來就是接吻高手。

他滾燙火熱的唇舌包裹著她,攻擊著她,熟門熟路撬開她的貝齒,與之熱烈糾纏。

姜柔的大腦一片空白,如同灌滿漿糊,混混沌沌,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熱情投入到這個熱情肆意的濃吻中。

可是很快,她便清醒冷靜下來。

眼前這個她曾經無比深愛的男人,已經完完全全忘記了她。

他現在有相愛的未婚妻,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他身邊的親信,都很喜歡那個女人。

而他,曾經傷她至深。

她也成功報復回擊,甚至讓他險些命喪黃泉。

他們已經相忘江湖,整整五年。

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她都已經無比艱難熬過來了,她不能再次讓自己深陷冰冷駭人的萬丈深淵。

姜柔眼眶隱隱泛起淚花,她抬起雙臂,去推傅司淵的胸膛。

可是她的掙扎,顯然惹來男人的不滿。

他暫時停止進攻,呼吸急促,薄唇研磨著她的唇瓣,聲音嘶啞性感:「不是說接吻的滋味很美妙嗎,我才剛品嘗出一點甜頭,安吉拉小姐就想臨陣脫逃嗎,嗯?」

傅司淵的尾音帶著輕顫,讓姜柔徹底繳械投降。

她撐在他結實胸肌的雙手綿軟無力,用盡全力摟住他的脖頸,再次全情投入到這個纏綿悱惻的深吻中。

偌大的行政套房寂靜無聲,唯有壁鍾秒針一圈一圈「噠噠」轉動,窗外皎潔的月輝穿透巨大的落地窗,灑落滿室銀光,為這一對緊密相擁的成熟男女,周身包裹上一層銀邊。

男人高大強壯,女人纖細秀美,是最完美的體型差,十分養眼。

姜柔已經完全沉溺在這個令她萬分熟悉的濃吻里,她身體綿軟似水,如同深陷沼澤,早已忘卻前塵舊恨,不知今時今日,是何夕。

她無法抗拒,情不自禁向他貼緊,再貼緊。

一根看不見的紅線,緊緊將兩人纏繞,再纏繞。

千鈞一髮之際,男人陡然停止動作,緊緊箍住她後腦勺的大掌,也鬆開。

姜柔也瞬間冷靜下來。

她微微垂眸,鼻尖抵著他的鼻樑,一動不動,平息自己的呼吸。

而對面的男人,呼吸格外灼熱急促,他身軀更是僵硬緊繃,如同雕塑。

傅司淵眸色比窗外夜色更濃更深,額角的青筋蔓延至脖頸,根根凸起,彷彿此時正在經歷著極其煎熬的痛楚折磨。

他的雙手再次緊握成拳,指關節泛白,手背青筋暴突:「對不起,我有未婚妻了。」

姜柔那顆方才還熱情似火絢爛綻放的心臟,瞬間被開膛破肚剖出來,扔進萬丈深淵。

她緊緊摟著他脖頸的雙臂,一點一點無力鬆開。

「我知道。」

傅司淵的心情變得異常煩躁不安,他的視線從她蒼白的臉龐移開,望向茶几上那碗醒酒湯:「今晚的事情忘了吧,常易很好,不要辜負他。」

她的聲音帶了顫:「嗯。」

姜柔暗自深吸一口氣,慢騰騰從傅司淵腿上下來,垂頭站到他面前。

她纖細白皙的雙手緊緊攥著長裙:「我請求你的事情,你答應了是嗎?」

傅司淵從茶几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叼到嘴裡,點燃吸一口,沉聲道:「我最近參加經濟論壇,空閑時間不是很多,我盡量抽出時間去陪你兒子。」

姜柔低聲道謝:「那謝謝你了。」

傅司淵補充:「最多一周。」

姜柔終於隱匿眼眶的潮濕,她抬起頭來,向他綻放一個感激的笑容:「一周足夠了。」

她簡單講述一番姜寧熙的情況,並希望傅司淵配合她,向姜寧熙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得到傅司淵的肯定答覆,她轉身,準備提步離開。

倏然,一隻燥熱的大掌,緊緊攥住她的手腕。

姜柔步伐停頓,緩緩轉過身來。

男人眉頭緊緊皺起,寒潭深淵般的眼眸瀰漫起一絲迷霧,一絲迷惘,他重重吸了一口香煙,吐出青白煙霧:「安吉拉小姐,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嗎?」

姜柔身軀微微一震,隨即放輕鬆。

她定定盯著他複雜迷惘的黑眸,被男人吻得紅腫的唇瓣,微微翹起:「傅先生,我們以前從未見過面。」

攥著她手腕的大掌,緩緩鬆開。

姜柔不疾不徐轉身,昂首挺胸,如同一隻美麗孤傲的孔雀,離開房間。

房門「嘭」一聲輕響,被緊緊關閉。

傅司淵神情慵懶疲憊倚向沙發靠背,他絕望閉上雙眼,感受著鋪天蓋地的慾火,焚燒著自己。

他終於無比確定,這個女人,掌控著打開他身體慾望裝置的——唯一開關。

傅司淵用力吸了一口香煙,卻只覺口中苦澀,方才接吻時的甜美觸覺再次浮現在腦海,他心不在焉用手指捻滅煙頭,丟進煙缸。

電光火石間,他身軀陡然僵滯,一個大膽驚人的猜想,驚雷般炸裂在他的腦海。

傅司淵緩緩脫掉白色浴袍,精壯誘人的身軀,展露無遺。

他垂眸,視線諱莫如深,盯向自己的心臟位置。

一道淡淡的陳年疤痕,赫然入目。

視線向下,小腹處,同樣有一道疤痕。

傅司淵抬起左臂,遒勁有力的小臂,布滿無數用煙頭留下的斑駁醜陋的煙疤,以及一道又一道用刀片劃過的疤痕。

這些自殘自虐留下的傷疤,密密麻麻,鱗次櫛比,似乎全部都在瘋狂嘲笑著提醒他,他無比愚蠢無比狼狽的過往。

這個自稱安吉拉的女人,真的和他不認識嗎?

傅司淵倒了一杯紅酒,晃動著水晶高腳杯。

杯中殷紅的液體搖曳著,他陷入沉思。

五年前,他身體康復之際,曾經有心追尋身體兩道傷疤的來歷,最終母親將一段他親自錄製的視頻,以及一封他親筆書寫的自證書交到他面前。

視頻畫面中的自己,形容枯槁,瘦弱不堪,聲音猶如泣血,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失去鮮活的生命力。

而自證書的筆跡,一筆一劃,無比鄭重無比絕望,絕望到,他可以看清楚紙張上早已風乾的淚痕。

傅司淵甚至不敢想象,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絕望至此,自輕自賤至此。

時隔五年,他依然無比清楚記得自證書的完整內容。

他淺淺啜一口紅酒,情不自禁低吟出聲:「我傅司淵,所愛非人,泥足深陷,無法自拔,最終險些喪命……」

既然所愛非人,自當不去追尋,不去了解,斬斷前塵,重新開始。

現在這樣個結果,挺好。

除了他的身體,無法再對包括未婚妻在內的任何女人動情,其餘一切,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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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撩精,乖寶別哭,傅爺低聲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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