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實驗的成功
妹妹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
休養了半個多月，傷一好就先是從陌原的小房子里揪出正在睡懶覺的陌原，一頓揉捏后跑到了修鍊場，一口氣單挑了五位無辜的少年們。
幾位少年倒在地上，幾個在痛苦的呻吟著；一個已經暈倒。甚至有一個趁著場面混亂倒地裝死，時不時偷偷瞄一眼她，生怕她忽然對自己出手。
他們當中有兩個實力是鍊氣境七重，一個六重鍊氣境，剩下兩個都是五重。這些人加起來，足以和一位不熟練元技的淬元境初期的人相抗衡，結果卻在陌青玄手中走不出二十個回合。
自從上次用了陌原的靈印后，這半個月以來，陌青玄隱隱覺得自己又要突破了。林月蓮發現后，告訴她不要急於求成。
「喂，那個裝死的，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踢你下去！」陌青玄指向那個還在裝死的黃衣少年。
莫約過了十多秒，灰衣少年起身，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只好乖乖下台，憑他六重鍊氣境，只有被完虐的份。
他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後灰溜溜地離開，這位姑奶奶，惹不起。
「煩死了！」
陌青玄大喊一聲，一想到陌原上次是故意扛她的那事，就莫名的煩躁，更可惡的是，給她喂葯時看她的眼神還是一臉的嫌棄。
台下圍觀的人紛紛散開，誰也不知道陌青玄在生氣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
「阿嚏！」
陌原突然打了個噴嚏，導致手上的筆沒有拿穩，實驗記錄上被劃了一筆。
「又是哪個癟三在說我壞話？」陌原氣憤道。
「師兄，不是我。」苓蘭在一旁急忙否認。
「我又沒說是你，還有，別叫我師兄！」
自己就跟母親學習了幾年的有關藥材的知識，拜師都沒拜，這丫頭一來就動不動喊他師兄師兄的。
「好的，師兄。沒問題，師兄！」
「……」
故意的，這丫頭知道自己捨不得欺負她，所以才故意這麼做。
算了，她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苓蘭，報告一下第一百九十九號嗜血鼠的狀態。」
後山中，陌原和苓蘭正在進行製作靈印的實驗，一年前陌原就開始突發奇想，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靈印，但這種靈印極其不穩定，用過的生物在天堂都說好。
後來經過了不斷試驗才減小了一些副作用，此靈印可以幫助人感知到未經過煉化的靈，轉化元氣，最為主要的是，它可以充當粘合劑，將其他的靈印組合在一起，雖然遠遠不及靈印化陣的地步，但陌原就愛搞出這些名堂。
感覺就像上輩子生活的現代世界的科技一樣，如果能將各種靈印組合在一起，沒準還能發明出手機來，或者是造一副鋼鐵俠戰甲。
嗯，天馬行空的想法，值得一試。
「嗯……靈印的運轉正常，嗜血鼠的生命特徵正常。」
只見一隻血色小老鼠身上的毛髮全部被剃光，幾道顏色不一的細小靈印排列有序，通過中間連接的白色靈印組合在一起。
嗜血鼠，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弱的元獸之一，連一階都不到。居在血皮樹下，以啃食血皮樹的樹汁為食，到了陌原這裡就成了做實驗的小白鼠。
「將元氣輸入到靈印中，看看能維持多久。」陌原在實驗報告上認真的做筆記。
苓蘭伸出一隻嬌小的手，緩緩將自己的元氣輸入到嗜血鼠身上的靈印中。
起初，嗜血鼠還十分安靜，隨著元氣輸入的越來越多，嗜血鼠的身體開始顫抖的起來，發出「吱吱」的尖叫聲。
「嘭！」附著在身體表面上的靈印忽然碎裂開來，化為天地中的一部分，消散在空氣中。
苓蘭手上的嗜血鼠也暈了過去，若不是還能感受到它的氣息，苓蘭都以為自己手上的耗子已經駕鶴西去。
「又是元氣被流失完了嗎？」陌原看到這一幕，無奈道。
完全跟妹妹上次一樣，彷彿身體被掏空。
「嗯，失敗了。」苓蘭一臉淡定，這種事已經見得多了。「師兄。」
「什麼事？」陌原邊做筆記邊回道。
「我們這算不算是在虐待元獸？」
「這些都是為了科學而獻身的好元獸，這怎麼能叫虐待呢？而且我們用過的嗜血鼠幾乎都是暈了過去，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那些把元獸關進籠子里的，才是真正的虐待。」陌原一臉正經的說著。
「師兄，你說的有道理。」苓蘭恍然大悟。
「那必須的，你師兄是誰，可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師兄，你又在說我聽不懂的話了。」苓蘭一臉的懵，「不過師兄能獲得這個稱號，肯定很厲害。」看向陌原眼睛閃爍著小星星。
陌原摸了摸她的腦袋。
說起來，苓蘭的身份很神秘，和陌原一樣，都是林月蓮撿來的孩子，沒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誰。母親看她有煉丹師的天賦，於是收她當了弟子。
苓蘭非常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反而喜歡充滿生機的自然，這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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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母親說過，她血液中的靈性異於常人還富有植物生機的力量，簡直就是大補之物。
當然，陌原可不會幹出傷害她的事，小蘿莉養在身邊不香嗎？
「實驗繼續。」陌原平淡地說道，從石桌上拿出下一道畫好的白色靈印，經過仔細的組裝，然後交給了苓蘭。
苓蘭小心翼翼地將靈印附著在第兩百號嗜血鼠身上，輸入元氣。
元氣越來越多，嗜血鼠身上的靈印開始像信號燈一樣不停的閃爍。陌原屏住呼吸，雙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幕。
在此刻，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其他的聲音都聽不見。
輸入一定量的元氣后，嗜血鼠依然十分活躍，苓蘭欣喜道是，「師兄師兄，成功了，成功了！」
「我看到了，嗚嗚嗚！」陌原也看到了這一幕，兩行滂沱的眼淚湧出。
「師兄，你哭什麼？」苓蘭又懵了。
撲通一下，陌原跪在地上，為迎合她的身高而壓低視線，一把抱住苓蘭，是太高興了，絕對不是想占她便宜。
「我不是因為悲傷才哭……是因為開心，因為歡喜……才流的淚。」
「三年了，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一千一百三十七次的失誤，兩百次的實驗，終於成功了！」陌原的臉埋進苓蘭的懷裡痛哭起來。
如果不是他有著肝帝之資，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自己現在好歹也算是個玄幻世界的愛迪生。
這讓陌原想起來自己上輩子的生活，為了某個限定的遊戲角色，自己連續肝了幾個月，當抽中的那一刻，彷彿自己的人生一瞬間就獲得了至高的救贖。
「沒事的喲，師兄。沒事的，沒事的。」
苓蘭像以前陌原安慰她時那樣安慰著陌原，用手撫摸著他的頭。
懷抱了許久，陌原才不舍的鬆開苓蘭，用袖子擦乾眼淚和鼻涕……丫頭的衣服好像也有自己的鼻涕。
陌原只好拿出剩下幾張帶有靈印的圖紙，將苓蘭的衣服擦乾淨，反正，自己已經記住了這種靈印的刻畫方法，其它還在沒實驗的就沒啥用了。
掏出千藝筆，陌原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的畫法，然後落筆，筆尖緩緩的自左手手臂上劃過，留下了一道道簡單重複的紋路，這些宛如羚羊掛角般的紋路，散發單一的發光點，而當它們完整的組合在一起時，又彷彿具備了一種神奇的力量。
陌原的筆尖猶如水流一般，沒有絲毫的停滯，有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美感。
三年來的不斷練習，他早已精通人體穴位甚至經脈的位置，已經能夠避免被靈印傷及身軀，不需要依靠圖紙沿著穴位和經脈貼在身上。
靈印刻畫完畢，陌原感覺自己的左手手臂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運轉經脈里不多的元氣。
啟動靈印，紋路在手臂上不斷閃爍。
「呵！」陌原朝空中打出一拳，帶起一陣拳風。
這是大力印和速騰印兩種結合的力量，已經不弱於某些二階元技。
覺得自己又行了，想找個合適的對手試一試。不過，還是先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比較好。
「苓蘭，一起去找你師父，這個好消息一定要讓她知道。」
「師兄，你先去吧，我想將這些嗜血鼠放生，他們好可憐，被我們殘忍地拿來做實驗。」
「額……」
這種無法反駁罪惡感是怎麼回事？
陌原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有這種實驗絕不叫上這丫頭來幫忙。
「師兄。」
「嗯。」
「我也想像你一樣，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偉大的東西。」
「會的，總有一天，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