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易
自從沈若蘭被罰后,她們清風院所有用度都被減半了,就連請大夫也沒資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主慢慢的枯萎。
晚冬聽了何月的話,她看著奄奄一息的沈若蘭,她點了點頭,滿臉難過道:「何月姐姐,你去通知趙管事一聲吧,我在幫小主擦擦。」
她們主僕雖然只相處了三個多月,但晚冬很喜歡藍婉兮,因為她很善良,待她們極好,她現在要死了,她是真的很捨不得。
何月偷偷摸摸的來到王府前院,見姜帝辰帶著幾個屬下正巧從外面回來,她連忙閃身躲到一旁的假山後,誰知姜帝辰身邊的屬下,突然大聲呵斥道:「誰在前面,趕緊出來。」
何月被嚇得連忙跑出來,跪在姜帝辰面前,哆嗦著身子向他磕頭道:「奴婢該死,衝撞了王爺,請王爺責罰。」
石涅見是清風院的丫鬟,他皺著眉頭向她呵斥道:「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何月低著頭向石涅如實說道:「回石侍衛的話,藍側妃快沒了,奴婢正要去找趙管事料理後事。」
「什麼?藍側妃她……」石涅一臉震驚的看著何月,最後那要死了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他默默的看向自家主子,看他要如何處理。
姜帝辰聽藍婉兮要死了,讓他冷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他皺著眉頭向何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月聽了姜帝辰的問話,她把藍婉兮被丞相府打,再加上流產,和那天的重打二十大板的事情,都如實說了一遍。
姜帝辰聽了藍婉兮被丞相府打,隨後又一聲不吭的領罰二十大板,這讓他很不悅,這女人是鋸嘴葫蘆么?那天,但凡她能辯解服軟一句,他也不會真打她那麼多。
姜帝辰揉了一下眉心,向石涅吩咐道:「去把京雲叫來。」
話落,他邁步往清風院方向走去。
「是,主子。」石涅向自家主子應了一聲,連忙去找京雲。
清風院,姜帝辰來到沈若蘭的床邊,就聽到她不停夢囈道:「寶寶,我的寶寶……」
「寶寶,媽媽來陪你了,你別走……」沈若蘭說著說著,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姜帝辰,不知怎麼的,讓他向來冷硬的心,對那天罰她的事情,突然生起自責來,他伸手幫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向她說道:「想要孩子,就趕緊好起來。」
只可惜,沈若蘭根本聽不到他說話,她還在喃喃自語哭著叫寶寶。
「主子,京雲來了。」石涅在門外喊道。
「進來。」姜帝辰道。
京雲進來向自家主子行禮道:「屬下參見主子。」
姜帝辰向屬下道:「趕緊給她看看。」
京雲一臉恭敬的應道:「是」
話落,他連忙幫沈若蘭診脈起來,隨後他收回手,向自家主子問道:「主子,她身上的傷很嚴重,要是不及時處理,恐怕連今晚都熬不過。」
姜帝辰聽了屬下的話,他向他大聲呵斥道:「那還等什麼?趕緊給她處理。」
「是」京雲得了令,背對著床,讓晚冬幫沈若蘭把衣服脫了,並讓她趴在床上,這才幫沈若蘭清洗傷口起來。
姜帝辰見沈若蘭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才幾天不見,就變得渾身黑得發紫,讓他臉色很不好看。
他看向一旁負責伺候她的晚冬呵斥道:「藍側妃傷得這般重,你們為何不給她請大夫?」
晚冬連忙跪下道:「回王爺的話,自從小主被罰后,奴婢們也跟著出不去清風院了,奴婢有向負責送飯的管事求救過,可他們說,小主被罰,沒資格請大夫。」
姜帝辰聽了晚冬的話,他向屬下吩咐道:「來人,去把趙管事給本王叫過來。」
「是,王爺。」煙墨大聲應道。
當天寒王府里大大小小管事,全被姜帝辰重打三十大板,並懲罰三個月的俸祿減半,這讓那些見風使舵的管事們後悔不已。
丞相府,姜迎雪在繪聲繪色的跟藍淑蓉講述著,那天她是如何收拾藍婉兮的事情,話落,她笑著向藍淑蓉問道:「蓉姐姐,本公主這次的佳作,不知你是否滿意?」
藍淑蓉向姜迎雪笑著應道:「滿意,滿意極了,淑蓉在此謝過公主。」
姜迎雪聽藍淑蓉很滿意,讓她心情很不錯,同時,她看著她隱晦的說道:「蓉姐姐既然滿意,那咱們之前說好的事……」
姜迎雪雖然才十三歲,但她對丞相府的大公子一見鍾情,為了能單獨見藍志洐一面,她答應了藍淑蓉的交易。
藍淑蓉會意的笑著道:「公主請放心,這事淑蓉一定能辦好。」
公主想單獨見自家哥哥,這事對她來說,輕而易舉,比起到寒王府收拾藍婉兮容易太多了。
「如此甚好。」姜迎雪話落,她頓了頓繼續道:「本公主要兩天內見到洐哥哥,希望蓉姐姐別失言才好。」
主要是藍志洐這人脾氣有些古怪,整天神龍不見尾,讓姜迎雪找不著,不然,她也不會跟藍淑蓉這般做交易。
畢竟,她打的是哥哥愛妾,哥哥那麼寵她,她也不想讓哥哥為難。
藍淑蓉向姜帝迎雪道:「公主請放心,明天一早,淑蓉就給公主消息。」
「好」姜迎雪得了滿意的答案,在丞相府玩了一會後,就回寒王府了。
進宮出來一次不方便,如今哥哥在王府,她也沒必要每日回宮。
藍淑蓉等姜迎雪離開后,她出門來到一處別院,找到自家大哥,把她和姜迎雪的交易跟他說了一遍。
藍志洐聽了妹妹的話后,他起身向她呵斥道:「蓉兒,你簡直就是胡鬧,公主年幼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
藍淑蓉見哥哥沖這裡發脾氣,她也一臉委屈道:「可我有什麼辦法?姜帝辰不願意成親,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庶子,一個接一個的生吧。」
藍志洐看著妹妹道:「只要寒王他一天不跟你退親,無論她生多少,都是庶子,你又何必去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