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本座喜歡帶刺的玫瑰
二人停止切磋后,慕寒星佯裝淡定地收起蒼雪劍,對他道:「那日大戰後,我受了點傷,靈力虧損了不少,再修鍊便是,無需多日。」
龍槿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既然你現在打不過我了,把宮外那些吸水珠撤了,不然小心本座對你不客氣!」
「來,朝這打。」慕寒星把臉伸了過去,指了指自己。
龍槿往後一退,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罵她卑鄙無恥:「好你個慕寒星,你定是拿捏住了本座不打女人的弱點,你陰險狡詐,卑鄙無恥還下流!」
「你不打女人???」慕寒星瞪大眼,「剛剛沖著我就揮劍過來的人是誰啊?」
「哼,那叫切磋武藝!你懂個屁!」
「……好好好。」
沒時間跟他扯那些沒用的,慕寒星肅然下來,對龍槿道:「龍妃,我有要事跟你相談,你若想回海界,最好先平靜一下。」
「叫本座龍尊!」
「……」
比起回海界,他好像更在意自己的稱謂。
不過請記住,在浮月城裡,她才是老大,男人全都得跪下!
慕寒星可知道怎麼治他,這樣性子的人往往威脅度是相對較低的,她雙手叉腰問他道:「你若還想此生能有一位與之較量的好對手就得先聽我的。」
話一出口,龍槿果然一怔,囂張的氣焰消散了不少,他挑挑眉毛:「你那靈力何時恢復?」
見他如此說,慕寒星又覺得龍槿與其他人合謀算計她的概率比較低,若是她死了,他便少了一個對手不是?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這人也會演戲,從而反向預判她,讓她以為自己沒有嫌疑,那不就中了人家圈套了?
慕寒星故意輕鬆自在地道:「呵,我想什麼時候恢復就什麼時候恢復,修鍊靈力於我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言外之意,老娘還能打,別再打老娘的主意。
龍槿表情沉了下來,眼底深邃,露出懷疑的神色,他氣宇軒昂,雄姿英發,闊步走到屋內的一個珠貝上,掀衣而坐,雖然他拿貝殼當凳子,但就是有種與生俱來的皇子威嚴,他問:「現在滿城謠傳你有什麼不死丹心,那是什麼東西?」
一提起這個,慕寒星心裡更加生疑,如果是眾叛亂反賊在忌憚她有復活甲這件事而選擇按兵不動也就合理了,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最好的手段就是什麼也別干,繼續裝忠臣,然後只打聽。
比如現在的龍槿。
慕寒星打算用一招虛張聲勢,正好借龍槿的口大肆宣揚傳出去,於是,她很快道:「那是我的秘密法寶,你當初能被我帶離離淵宮,不正是因為我有法寶加持不會畏懼你們海界的潮流?哼,除此以外,我還有諸多法寶,它們都是我憑本事四處得來的,你不是也都知道嗎?」
「嗯,對,比如我的海螺。」龍槿陰陽怪氣的,想起來那隻海螺他就痛心疾首。
那可是他們離淵宮的皇家至寶,可以千里傳音還可以化解海底難以抵抗的逆流,此等秘寶聽說竟然被她用來當搶錢用的法器,簡直是折辱!
「嘖嘖。」慕寒星囂張道,「瞧你那個小氣的樣子,朕往日以來給你宮裡送過多少金銀珠寶,寵著你,慣著你,到頭來不過是要了你一個小海螺,你計較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龍槿一臉吃癟的模樣,不可思議地瞅著這個女人,她真是比往日還要囂張,他們海界就算是最低等的族民都知道不能亂搶別人的東西,他心裡氣不打一處來,但本能的,也不願意和她計較,免得真如她所言,有損皇家顏面!
於是,龍槿雙手抱胸,揚起高傲的頭,閉眼冷哼一聲道:「哼,罷了,我看在你十分賞識我離淵宮至寶,是識貨之人的份上,那海螺送你也罷,本座何等尊貴,又豈會真跟你一般見識!」
果然,這人很快就不打算要了,真好拿捏啊……
慕寒星心底笑笑,很快與他一般,氣宇軒昂地踱步到殿內,坐在另一個珠貝上打算從他這再套點內幕,於是拐著彎先問:「愛妃啊,這麼多年來,我把你囚禁在此地,你可曾對朕有所怨恨?」
龍槿很快斜眼瞪她:「你還好意思說?你先把我宮外的吸水珠撤了!」
「好!」慕寒星很快答應。
龍槿睜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反而不信了,眯起了眼:「你今日如此好心?必有詐,我還就坐在這,哪也不去了!」
慕寒星:「……」
很明顯,就算她現在想當個好人,估計也沒人信了。
慕寒星想了想,決定沿用龍槿能信任的方式又道:「你哪也不去正合朕的心意,不過朕是真的心悅於你啊,又怎麼捨得讓你被吸水珠烤死?」
說完她唉聲嘆氣,眼底流露出悲傷。
龍槿可能覺得她有點假,根本毫不在意,一臉傲慢地道:「哼,本尊在海界曾率領蝦兵蟹將三千攻打宿敵,英姿煥發,威武不屈,你迷戀我也屬於正常。」
「……」
眼看他病得不輕,慕寒星決定單刀直入:「這樣吧,你我二人雖是如膠似漆的道侶關係……」
「你為何臉皮如此之厚!誰與你是道侶!」龍槿暴怒,臉都氣紅了。
「好,夫妻關係,行了吧?」
「……」
他怒目圓睜,氣得說不出話來。
很倔強,脾氣很大,嘖,但朕就喜歡你這種帶刺的玫瑰。
慕寒星繼續慢慢悠悠,自顧自話道:「但是,今日我想與你談個交易,我不僅可以把吸水珠撤掉,甚至還可以放你回離淵宮,只要你告訴我,前幾日究竟是何人要取我性命,你可有眉目?」
龍槿面色一沉,凝眸看著她,想了想才道:「哼,你往日囂張跋扈,民眾積怨已久,浮月城有人生了異心也並非無跡可尋,眼下,聽說人界的撫寧將軍已死,死無對證,我被你困於此地與海界斷了聯繫,還不得擅自離宮,其他謀反之事,我又何從知道?」
他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