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天王巨星
「我叫獅巨星,以後你叫我大獅哥就行。它去的話老子也得去,有個照應…你這次去麻煩事兒可不少,我們兩個護你,絕對保你周全。」
獅…
獅…
獅巨星?!
這名字有點兒好笑誒,比虎天王還好笑。
我忍住笑意點了點頭,灰老伍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獅虎二仙盤踞在我身旁,有些驚訝的看向我問道:
「什麼情況?剛剛七爺過來通知我,我這一來…這兩位仙家是…一起去?咱們是去殺人的么?這兩位…戰鬥力很強啊。」
看灰老伍那個表情又聽它這麼說,我這兩位仙家好像還挺厲害的,我嗯了一聲說道:
「一起去,說是這樣能保我周全。我們不殺人…我們是去看死人。這兩位戰鬥力…很強么?」
獅虎二仙聽我這麼問都哼笑了一聲沒說話,灰老伍一聽這話點頭說道:
「那是,獅虎二仙的戰鬥力算是很強的。你看胡黃常蟒四仙,一般都是常蟒二仙護主,但要說修行年限同等的狀態下,獅虎二仙的能力肯定要更強一些。這兩位仙家看上去都有三四百年的修為,真是…卧虎藏龍啊。雖然我和兩位仙家的修為年限差不多,可灰仙的戰鬥力不強…誰我是都打不過啊。」
說完以後灰老伍化成了一枚戒指在我的手上,它身後的小仙家一個個變成了寶石鑲嵌在戒指上,灰老伍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這一看…
這是把自己家的孩子都帶來了?
「我得這麼和你走,不然一路上你帶個耗子都不方便,我這裡崽子不多,但是個保個兒是能用的。」
我點點頭,收拾完東西以後給唐姐打了個電話,這事兒只能麻煩唐姐了,暫時把戶口遷在她那裡,唐姐聽我說完自然是答應的。
說等辦事兒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一路上我的心情並不沉重,又或者說,父親的死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過的事兒。
我記得小時候父母很疼我,哥哥們對我也很好,我就是家裡的寶兒。
後來那個算命的來了以後就不一樣了,兩個哥哥慘死以後父母就像瘋了一樣打我,把我當成仇人一樣。
你說我恨么。
我也恨。
可是面對沒什麼文化,腦子裡被封建迷信洗了腦的父母…
現在想想更多的是無力。
就是那種無論你多努力,你都沒辦法自證的無力。
大巴車開了兩個半小時,終於是到了村子…
這地方在一個貧瘠的山坳里,每日只有一班大巴車會路過這裡,如果不坐車的話就得趕著驢車往鎮子上走。
正常上鎮子開車也就半個小時,但是墓園本身就很遠,大巴車再繞上點路多跑幾個站點,自然時間就長了。
下了車以後我整個人都有些喪氣,這裡的景象彷彿是一幅灰暗的畫卷,靜謐而沉重。
四周被崇山峻岭環抱,與世隔絕。
村莊的房屋大多是用泥土和石頭堆砌而成,屋頂上鋪著破舊的瓦片,有的還蓋著稻草。
不論電視里說著怎麼振興農村發展,總還是有窮鄉僻壤顧及不到的地方。
我一進村走就聽見旁邊坐在門口的幾個大媽在竊竊私語,那些不好聽的話又來了。
什麼掃把星,什麼喪門星,什麼我剋死了兩個哥哥,如今我又剋死了我自己父親,還有臉回來什麼的。
正當灰老伍聽不下去想要教訓這些人的時候鳳七爺阻止道:
「剛回來不要鬧事,都已經說她是喪門星了,這時候出手傷了她們就是做實這件事兒,這裡不尋常,我們小心為上。」
說到這裡鳳七爺有些惱怒的冷哼了一聲:
「若不是我現在虛弱,他們誰也別想活…等事兒完了的,到時候再算賬。」
我聽著心裡有些暖,仙家們這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呢。
聽鳳七爺這麼說我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果然看見整個村莊都散發著鬼氣,而且這絲絲縷縷的鬼氣與我之前看見的不同,這鬼氣好似已經和這個村落融為一體。
整個村落就像是邪靈的供養體。
我有點兒冒白冒汗,沒想到這村子這麼邪乎?
鎮定了一下心神說道:
「先去爺爺的房子把東西放下,然後去看看那邊怎麼樣了。」
來到爺爺的小房子,我把東西鎖在了房間里,便帶著仙家們回了家,一到家門口就看見了父親的靈堂。
棺材就放在檯子上,前面是供品桌,供品桌的正中央擺放著香爐,香爐裡面燃著三根清香,供桌兩旁擺放著一對蠟燭。
城市裡或者一些比較富裕的村鎮,人死了基本上立刻就送殯儀館,等三日後火葬。
而我們這個小村子是先要停屍的,這也就是近幾年開始按照流程走火葬,要不然還像從前似的直接土葬呢。
一般人家是要停個七天,有的貧苦人家就停三天。
這是個老習俗,就說停屍時間越長,家裡人小輩越孝順,但是現在快入夏了,感覺放上7天會腐爛。
真是不敢想到時候蛆蟲遍地該怎麼打理。
走進去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那棺槨上散發的冤魂之氣很盛,卻不是我父親的,是一個女性煙魂的邪氣。
具體是如何還得等夜深人靜后再說,現在得按兵不動才好。
此刻院子的角落裡是一群吹拉彈唱的,還有給誦經念佛的。
反正弄得還挺有排面。
另外一邊也開始把童男童女的紙紮運過來,正當我站在那裡不知道幹什麼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走到了我的旁邊,看著我的眼神十分期盼。
「姐…」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這個長相與我相似的男生。
我和這個弟弟年紀差了5歲。
現在他如果不是高中生,也應該上初三了。
看著他穿著校服,我鬆了一口氣…
還好啊。
他去讀書了。
不是說只有讀書才有出路,但是讀書確實能在很多時候幫助大家在人生路上有選擇的權利。
好歹,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沒把我當成災星。
我和他基本上沒說過什麼話,我被爺爺帶走的時候他還不會走路呢,每次也都是爺爺自己回來,從不帶著我,所以我與這個弟弟並不親近。
我甚至有點兒不太記得他叫啥,好像叫建設。
大哥叫建國,二哥叫建強,只有我叫叄月。
據說我是三月份生的。
從前不覺得,如今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外人。
「姐…媽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可能又要…我知道這和你沒關係。我也聽說你和那老爺子學了不少東西…所以我想問你…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