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山裡來的三個乞丐
大梁子的死,轟動了全城!
這倒不是因為這位梁先生是什麼大人物,主要是因為他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身中六十多刀,具體數字,並不准確,因為連法醫都說不明白到底多少刀?這倒也不那麼重要了,反正全城的人都知道,有個叫大梁子的死的老慘了,六十多刀啊,一刀都沒扎中心臟啊!
這個消息,李安然算是最先知道的,因為她有個姓文的局長叔叔,文叔叔不但告知了她大梁子的死訊,也告知了她大梁子確實是跟著葉小雅一起來的,也確定了,葉小雅改名叫葉美美了。
對於大梁子的死,李安然是震驚的,她想過這個傢伙的結局不會好,卻也沒想過他會死的這麼慘!
對於葉小雅,李安然很想去見見,可是就連文叔叔也找不到葉小雅在哪裡?但是文叔叔給出了一個結論,那個女的很有可能住進了某位大領導所生活的某個小區,那……是沒辦法查詢的。
酒吧正常營業。
生意蒸蒸日上。
就在這時候,李安然的酒吧的對面,原本的一家大飯店被人兌了過去,直接上圍擋,直接砸了重新裝修,李安然派人去問過裝修工人,人家說了,重新裝修,也是要開酒吧的。
對此,李安然淡然一笑。
……
四春市的黑道上,突然出現了幾個特殊的人,一共三個人,三個出場的時候邋裡邋遢的年輕人。
這三個年輕人,他們自稱來自山城,確切地說,他們是來自山城附近的某一座大山裡,那座大山,被當地人稱呼為江北,意指那座山在所謂的松花江北邊而已。
松花江北,是一個泛詞,因為不僅山城那邊有江北,李安然老家松江那邊,也有江北。
松花江那麼大,住在南岸的看待北岸,可不都是江北嘛!
山城那個地方,李安然聽過,但卻沒去過,那座城很小,但是卻有著很多很多神奇的傳聞,也就是說那地方盛產牛逼的人物,啥叫牛逼呢?不是多有錢多優勢,而是很能打會武功的那種。
而這三個所謂來自山城那邊的江北的年輕人,之所以說他們特殊,就是因為他們不但很能打,且還到處找人打架!
這三兄弟,帶頭的叫王炸,另外兩個是一對親兄弟,哥哥叫三元,弟弟叫四喜。
從這三個古怪與有趣的名字來判斷,王炸的老子,應該很愛打撲克;三元和四喜的老爹,那就肯定是愛打麻將了,但能給自己的孩子起這種名字,哪怕是小名,也可見他們的父母是多麼的心大了。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就是,王炸、三元和四喜,他們一腳踏入這四春市的江湖,就直接攪混了這些年來已經穩定了的江湖。
四春市有很多武館,雖說都不怎麼正規,但卻也有一些打拳的高手。
這名字都好賭的三兄弟,一連踢了十幾家武館,每一場都是輕鬆取勝,至今為止,據說帶頭的王炸都沒出過手,就憑三元和四喜的本事,就已經沒有武館再敢應戰了。
沒武館可玩了,這哥仨就開始衝擊黑道了,他們竟然主動去那些小幫小派的場子,點名要找他們最能打的出來單挑。
哦對了,群毆也行!
大梁子慘死以後,城西的老肥可算是站起來了,他是真不知道葉美美到底哪來的那麼多錢?但是葉美美是真捨得往他身上砸錢是真的,第一筆,葉老闆就給了他三百萬,不為別的,就單純的讓他招兵買馬。
一夜之間,老肥從一個不怎麼入流的大哥,就妥妥的變成了真大哥了。
老肥也是挺能幹的,捨棄了他之前那個破澡堂子,直接用大幾十萬兌了一家大型的遊戲廳,又花錢整來了很多的撲克機,這種撲克機在當地叫做帕斯機,上分,開牌,押注,賭博的那種。
葉美美基本上不露面,老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老闆住在哪裡?但是這位葉老闆是真有手段,他這賭博的遊戲廳就這麼明晃晃的開業之後,竟是從來也沒被任何部門來查過。
老肥這個美呀!
因為這遊戲廳很賺錢啊!
但是這種賭博的地方,一天到晚都不缺干仗的,為了看好這個場子,也為了所謂的招兵買馬,老肥又把附近的幾個旅店也給兌下來了,旅店也不對外營業,就只用於這些看場子的打手們居住。
這一日,風和日麗的,老肥像是往常一樣,坐在遊戲廳二樓的柵欄後面的茶水區,一邊喝著酒,一邊泡著妞。
茶水區,就是他媽的裝樣子,老肥這輩子都沒喝過幾口茶,卻是極度好酒,別看他那方面基本上是不怎麼好使了,但是有錢有勢以後的肥哥哥,妹子卻是天天換,還一個比一個好看。
大白天的,他就和這個大長腿的妹子開始膩膩歪歪了!
妹子很配合,但是在老肥看不到的情況下,她的眼神中總是充滿了厭煩!
也難怪妹子不樂意!
這頭肥豬就知道拱,卻也不是真的拱。
開門做生意,啥人都得接待,三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這三人一進場,就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因為這三個貨頭髮全都很長還爛糟糟的,鬍子倒是稀疏,卻也爛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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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這三人穿的都埋了吧汰的,看起來就像是要飯的一樣?可是這三人又都腰桿筆直,且還散發著一股子無形的氣勢?
「來了哈!」
一個名叫康康的小弟,算是這裡的一個小管事兒的吧,他見這三人很奇怪,卻也算是笑臉相迎了。
最近有傳聞,說是有三個山城來的傢伙,到處找武館踢館……
但是開武館的和混黑道的,那根本就不是一條道,所以這個消息還沒能滲透進真正的黑道里,也就是說,老肥的這個很賺錢的賭博的場子,和他手下的這些小弟,還都不怎麼在意這個所謂的傳聞。
來的這三個,自然就是那山城江北的三兄弟了,帶頭的是王炸,一左一右是三元和四喜。
「先看看行不?」
王炸也就二十多歲,說話嗓門很粗,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康康笑了笑,大咧咧的問道:「咋地呀,不會玩兒呀?」
「俺們都是山裡來的,見都沒見過,那肯定不會呀!」
「行,那就先看看吧!」
康康也不想找事兒,畢竟來的都是客嘛,他朝著穿裙子的女服務員勾勾手,然後就走開了。
一個女服務員端著盤子走了過來,給了三個乞丐一樣的傢伙一盒煙,還給了他們三瓶非常系列的飲料。
王炸把煙揣進了兜里,然後使勁兒的看了看這美女服務員的身段兒,隨即竟然朝著人家吹了聲口哨!
「切!」
女服務員白了王炸一眼,轉身就扭啊扭的走開了,在這種地方上班的姑娘兒,見的最多的就是地痞流氓,所以她對這樣一個乞丐的一聲口哨,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的。
三個乞丐也沒糾纏服務員,就溜溜達達的圍著這遊戲廳轉悠了起來。
這裡不光有帕斯機,還有一些其他的老虎機,但無一例外都不是投幣而是上分的,畢竟這妥妥的就是一家賭場嘛!
三個乞丐溜達到哪,哪裡就會飄起一股子臭味,也說不出這具體是個什麼味兒,很熏人,甚至還有些嗆人,這讓正在猛拍帕斯機的客人們都很不滿,要麼就驅趕,要麼乾脆換個機子玩兒。
直到這三個乞丐,各自從兜里掏出了煙袋包子以後,客人們才知道,那濃重的味道,竟然是老焊煙的和衣服餿了的混合味兒,衣服是臭味,焊煙嗆人,合在一起,還真是辣眼睛啊!
三個乞丐很熟練的一人用煙紙卷了一根煙,然後擰斷搓細了的煙頭,各自點燃!
這種老焊煙,可不是所謂的煙草,這是一種大煙葉子晒乾之後搓碎而成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有勁兒,那是相當的有勁兒了,別說沒抽幾年煙的了,就算是老煙油子,也未必能抗住這個勁兒。
三個乞丐吧嗒吧嗒,一邊抽著焊煙一邊繼續溜達。
所過之處。
有的人都開始跑了!
女服務員們更是遠遠地躲著,就像是躲瘟神一樣……
看場子的,終於看不下去了。
當三個乞丐找了個沒人的區域,並排坐下來以後,康康就帶著幾個看場子的過來了。
「咋整啊?」
「拍哪個呀?咋拍呀!」
「試試唄……」
三個乞丐就好像沒看見過來人了一樣,就開始在這三台帕斯機上拍打了起來,研究了好一陣子,這才反應過來,這玩意兒是賭錢的,你得先有錢才行,也就是所謂的上分。
可是,三個人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一遍,一共就湊出來了不到十塊錢!
一個機器,五十塊錢起上分。
不到十塊,咋整啊?
王炸抓著一把皺巴巴的零錢,扭頭看向康康,笑著問道:「哥們兒,不到十塊,就算我十塊行不?」
康康咧嘴一笑,回應道:「我說哥們兒,算你十塊不是不行,但是咱沒這麼上過呀,咱這一把最少五十。」
「那你借我五十唄?」
「咋地?」
「我說,你先給我上五十塊錢的,我贏了再還你唄!」
「那你要是輸了咋整啊?」
「輸了,我給你根兒手指頭!」
「咋地?」
康康突然就不會接了。
他原本以為,這三個乞丐模樣的,應該就是哪個山溝溝里蹦出來的愣頭青,這種人偷雞摸狗耍無賴都有可能,但是他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帶頭的,隨口就說出來了個手指頭?
哪有人這麼耍無賴的?無賴一般會說,輸了你再借我點兒,或者輸了我下回來還你。
這上來就給一根手指頭?這不有病嗎?
「哥們兒,別鬧了啊!」
康康還是憋著沒發火,但卻有些不屑的說了個方案:「我可不是瞧不起你們啊,我們這地方,就沒有借錢的規矩,你們也不像是那會拍帕斯機的人,你們不是有十塊錢嗎,出門左轉,不遠就有個真正的遊戲廳。」
「啥意思?」
「哥們兒,你幾個意思呀?」
王炸還沒發話呢,三元和四喜就同時站了起來。
這哥倆,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但卻不是雙胞胎,長得也不太一樣,三元濃眉大眼,四喜確實小眼巴叉的,不過氣勢上倒是如出一轍,都屬於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那種。
「幹啥呀?」
「哥幾個,你們不會是想鬧事兒吧?」
「我早就看你們不對勁兒了,他媽的,是不是哪個同行派你們來的呀?」
也不用康康發話,幾個看場子的就叫囂了起來。
這一來。
看熱鬧的就來了。
尤其是那些被這三個乞丐熏得夠嗆的客人們,一個個的也不急著賭了,全都溜溜達達的湊了過來。
「這三個貨到底哪兒來的呀?」
「哎呀我操,別墨跡了,扔出去得了!」
「這也太味兒了!」
熙熙攘攘的聲音響起,無一例外,都是向著看場子的,都是嫌棄這三個乞丐的。
「行了行了,吵吵啥呀?」
帶頭的王炸終於站了起來,他轉過身,屁股坐在機子上,笑呵呵的朝著康康說:「哥們兒,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借我五十塊錢的分兒我玩會兒,到底行不行?」
「哎呀我操?」
這麼多人圍觀呢,康康的脾氣也上來了,他自然的抬起右手,用食指戳著王炸的胸口,牛逼轟轟的罵道:「你算個他媽什麼東西呀?還敢來這地方要挾我,我他媽就不給你上分,你能他媽咋地?」
「不是,你說話就說話,你別捅咕我呀?我不說了嘛,我要是輸了,給你一根手指頭。」
「我他媽就捅咕你了咋地,趕講話了,我要你個手指頭干雞毛呀?」
「你不要啊?」
「我要你媽呀,趕緊給老子滾!」
吼著,康康又用右手的食指,使勁兒的戳了戳王炸的胸口。
「嘿嘿嘿……」
王炸突然狂野的一聲怪笑,隨即咧嘴說道:「你不要,那我要。」
猛然間,王炸一把就用右手攥住了康康的右手食指,左手一下就扣住了康康的手腕兒,左手算是固定,右手像個鉗子。
咔!
一聲脆響!
王炸就把康康的食指向上來了個九十度摺疊!
人的手指頭,都是只能向前不能向後,就算手很軟的女人,向後的幅度也幾乎不可能摺疊到九十度,因為那樣就斷了呀!
再說這康康的手指頭,糙漢子的手,硬的很,向後那就更難了!
可現在可不難!
就聽「咔」一聲,康康的右手食指,就直接被向後掰斷了!
「哎呀我操……」
康康瞬間就發出了慘叫,右手向下一伸,整個人本能的向下一縮,這是他想本能的把手和手指給抽出來的動作。
可是呢,康康的右手腕兒,卻被王炸的左手死死的扣著,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咔嚓!
咔嚓,咔嚓……
噗呲……
又是連續的幾聲骨骼接縫處的摩擦聲。
隨即,連續的把康康的手指來回折了好幾下的王炸,攥著這根早就斷了卻還連著皮肉的手指頭一發力,他竟是活生生的,把康康的食指給薅了下來。
再然後。
這個乞丐模樣的王炸,就咧嘴笑呵呵的,把康康的手指頭塞進了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