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份暴露
這是一處立於皇城中心的恢弘建築,此建築紅磚碧瓦,佔地遼闊。
透過戴頭盔,披鎧甲,持寶劍,神情肅穆的大門守衛,可見其中小橋流水,亭台樓閣。
這裡有各種雕欄玉砌,亦有奇花異草遍布。
這裡隨處可見衣著艷麗,且如穿花蝴蝶一般低頭忙碌的女子,明裡暗裡亦存在著無數殺氣繞身的護衛。
不錯,這裡便是皇宮。
此時,在皇宮御花園中一臨水而建的亭樓之上。
一位身穿龍袍,年約四十,氣宇軒昂且有王者之氣加持氣場,和柳隨風有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在一邊飲酒,一邊欣賞宮女曼妙舞姿。
這名男子正是柳隨風之父,當今人皇——柳應洪。
突然,陳將軍在一個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人皇面前。
「末將陳忠,拜見人皇,人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陳將軍跪伏在地,恭敬拜道。
人皇看了陳將軍一眼后,輕輕將酒杯放於面前案上,隨之揮手,遣退了所有宮女。
「這裡不是朝堂,不用如此多禮。」
「有何要事,起來說話。」人皇雖音量較小,但中氣十足,一看就是在修鍊一途頗有建樹之人。
「謝人皇。」
陳將軍起身之後,輕輕走到人皇右側,並小聲說道:「人皇,任務失敗。兩大供奉奮力將我送出了御獸宗末將才有命回來,但兩大供奉估計凶多吉少了。」
聽聞此話,人皇眉頭微微一皺。
「為了事情進展順利,我還故意安排兩大尊者境強者隨你去御獸宗,但為何如此簡單的任務也無法完成?」
「據我所知,那御獸宗宗主不過離魂境修為吧?」人皇道。
「人皇,此次任務失敗,都因御獸宗有高人相助。」
「高人?」人皇看了陳將軍一眼。
「不錯,一共四人,三老一小。」
「不過末將有些疑惑。」
「什麼疑惑?」人皇問道。
「末將感覺,這四人中有我一認識之人,他雖然容貌和我那熟人不一樣,但是聲音,身形,幾乎和我那熟人一模一樣。」
「最奇怪的一點是,他曾叫我『孽徒』。」陳將軍做出回憶模樣,緩緩說道。
人皇一聽陳將軍這話,身上一股恐怖威壓突然炸開,且眼中也閃過兩道厲芒。
「陳將軍,據本皇所知,能夠稱你為徒之人只有鎮國將軍地秀吧?」
「是的,人皇。」
「末將帶兵征戰沙場之能,全是地秀傳授。」陳將軍老實回道。
「十八年了,本皇找你們找得好苦呀。」
「天地人三秀,本皇待你們不薄,更是賜予你們至高權位,但你們為何要背叛本皇呢?」人皇眼神望向別處,咬牙切齒說道。
「陳將軍,如你所說,本皇也猜測那三老頭極有可能是天地人三秀,你馬上去安排一下,全力追擊他們四人。」
「如能活捉,盡量活捉,如不能,帶回他們的人頭。」
「是!」
「等等,以三秀的修為,普通士兵只有送死的份,這塊令牌你拿著,供奉殿那些老頭吃了這麼多年的皇糧,也該出出力了。」
「是!」
「再等一下。」人皇再次叫停準備離開的陳將軍。
「人皇還有何吩咐?」
「十八年過去了,大皇子和那老太監的下落依舊不明,或許找到三秀便能知道他們下落。」
「本皇這麼說你可明白該怎麼做?」
「末將明白。」
「下去吧。」
「末將告退!」
陳將軍離開之後,人皇提起案上酒壺來了個仰脖子鯨吞,將酒飲盡之後,人皇轉身朝著一處更加隱蔽,且有重兵把守的小小庭院走去。
·······
「參見人皇!」
庭院門口,兩個持刀士兵看到人皇前來,趕緊跪下。
「把鎖打開。」
「是!」
門開之後,人皇推門而入,並來到了一間散發惡臭的小房間面前。
此房間無門,站在門口就可以看清房間中的一切。
裡面可謂屎尿遍地,一片狼藉。
那髒亂程度甚至連立足之地都找不出來。
讓人沒想到的是,如此腌臢之地,角落中竟然蹲著一個長發遮面,衣衫又臟又破,腦袋伏於雙膝中的女子。
人皇衣袖掩面,遂踏步而入,隨著他的每一步落下,地面那些污穢之物都會自動避開。
走到女子面前之後,人皇開口了。
「秦寒霜,上次一別已有十八載了吧?」
「別怪本皇心狠,將你囚禁於此不見天日之地,本皇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誰叫你只是一普通人呢?」
「誰叫本皇當時根基不穩,需要吳家勢力才能穩住江山呢?」
人皇一邊說,一邊蹲下身子,並伸手將秦寒霜遮面的髒亂頭髮撥開。
雖然秦寒霜滿臉污穢,但是依舊難掩其絕世容顏。
不過,此時的秦寒霜不知是否因封閉在此太久,雙眼已然無神,且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
因此,對於人皇的話,她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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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霜,今日本皇前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
「十八年過去了,三秀的行蹤終於有些眉目了。」
「雖然那老太監和你的兒子依舊下落不明,但本皇相信,三秀一定有他們的消息。」
「陳將軍告訴本皇,有個老頭稱呼他為孽徒,所以本皇幾乎敢斷定,那三老老頭就是三秀。」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三老頭身邊帶著一個年輕人。」
「或許他就是你兒子也說不定。」
「寒霜,本皇答應你,一旦找到你兒子,本皇就送你們母子一起上路,十八年的母子分離,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我也不想讓你再承受這樣的折磨。」
「別怪我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下得去手。」
「我不這麼做,吳妃便不會高興,吳妃不高興,她父親也就不高興,惹怒吳家,本皇今日地位依然岌岌可危。」
「好了,一想到你死期將近,本皇念及曾經一場夫妻,故來看你一眼,下次再見,便是斷頭台上。「
人皇說到此處,伸手在秦寒霜臉上溫柔撫摸了一把,隨即起身揚長而去。
人皇離開之後,原本痴傻的秦寒霜雙眼突然爆發出一陣精光。
「柳應洪,吳蕭薔,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定不得好死。」
「風兒,你真的還活著嗎?」
「為娘裝瘋賣傻十八年,被囚禁於這牢籠苟延殘喘,就是為了再見你一面。」
「孩子,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