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我這一世活著的全部意義,本就是你。」
那個手印,烏黑髮紫,五指纖細,一眼看去便是女子的手掌模樣,應當就是當時藍淮惜一掌擊中晏蘇心口后留下的。
而除此以外,晏蘇的心口處,還有著一道弧度為圓形,極深的疤痕。
看到那疤痕,浮笙怔了下。
想到了當時神夢山的時候,柒柒從晏蘇的心口處,將棋子取出來的場景。
這個疤痕,是那時留下的?
浮笙心狠狠顫了顫,她抬起手,指尖在晏蘇的胸前輕輕觸了下,道:「現在傷口還疼嗎?」
「有點。」晏蘇如實說道,「但不是很疼了。」
浮笙語氣帶著心疼:「無欲大師不是來給你治療了嗎?沒治療好嗎?」
無欲大師的醫術,是浮笙覺得修仙界最頂尖的,她以為她昏睡的這一個月,晏蘇的傷勢已經被他治療的差不多了。
「這是魔氣侵蝕造成的,無欲大師也無能為力,只能靠身體自主癒合。」晏蘇說道,「但我又使用了禁術,身體耗損嚴重,癒合能力也差,便這樣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浮笙問道,「你這還能好嗎?」
「無欲大師說,讓我好好調養便可,接下來盡量不要再使用修為。」晏蘇說道。
「那你接下來,便都不要再動手了。」浮笙說道,「一直到你身體完全痊癒前,都不準再使用靈氣。」
感覺到浮笙的擔心,晏蘇的眉眼彎了下,眸中溢出笑意:「好。」
見到浮笙還在皺著眉緊緊盯著那傷口,晏蘇抬手,將胸前的傷勢捂住,道:「別看了,很醜。」
確實不好看,尤其是這個手印,在晏蘇胸前,完全像是一幅最完美的畫被墨汁潑了上去,十分影響美感。
但也給晏蘇增加了一抹羸弱的破碎感。
看上去更惹人憐了。
浮笙壓下心裡有些禽獸的想法,道:「好了,看完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剛剛自己脫衣服的時候,浮笙的失神,晏蘇是看在眼裡的,現在聽到她這話,晏蘇不由皺起眉。
見到晏蘇眸里的不願,浮笙便笑:「你別天天腦子裡想些有的沒的,你現在還受著傷呢,想什麼呢?」
晏蘇的司馬昭之心,簡直不要太明顯。
「不耽誤。」晏蘇說道。
浮笙一臉正色:「那也不行。」
她雖然是個大色女,但也是個純愛戰士。
平常看看摸摸就行了,真要做點什麼,她就算了。
晏蘇也感覺到了這點,開口說了句:「有色心,沒色膽。」
這還是自從晏蘇對自己轉變態度以後,難得吐槽自己,浮笙不由道:「你說什麼呢……」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晏蘇就忽然有了動作,只見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懷中。
浮笙本就是半跪在床上看晏蘇的傷勢,被晏蘇這麼一拉,重心不穩,直接朝晏蘇懷裡摔去,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感覺到一隻手托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頭。
緊接著,一張盛極絕色的臉就在自己面前放大,將她的唇含了住。
「……」
「???」
清冷冽香撲面而來,上一次一觸即分、淺嘗輒止。
而這次,浮笙被晏蘇扣著,被晏蘇深吻了許久。
失神之間,浮笙覺得貝齒被輕輕撬開,緊接著,含著清香之氣的柔軟,鑽入了自己的口腔。
浮笙的眼睛微微睜大。
這……這是……
浮笙瞬間臉頰通紅,而隨後,她就被晏蘇的動作帶著,朝床上倒去。
晏蘇原本清冷的嗓音此時滿是暗啞磁性,唇齒間低低呢喃出她的名字:「浮笙……」
「……嗯?」浮笙被晏蘇壓在身下,只覺得臉頰發燙,整個身體都很熱,而她能感覺到晏蘇的身子要比她熱得更多。
晏蘇的眸中此時帶著情迷,像是一貫矜貴禁慾的神子被拉下神壇,沾著凡間的欲色綺靡,他微微喘息,嗓音在此時惑人至極,輕哄出聲——
「我們結契,好不好?」
然而他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
浮笙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身體的熱意散開,神智也清醒了起來。
眼裡的意亂之色如潮水般褪去,她遲聲開口:「……再說吧。」
感覺到浮笙的神色變化,聽著她明顯推辭的回復,晏蘇整個人僵滯住,渾身如被一盆冷水澆灌。
浮笙輕輕推開晏蘇,從床上坐起身。
晏蘇維持著被浮笙推開的姿勢,眼睛看著浮笙。
浮笙也朝晏蘇看去,和他的鳳眸對視上。
此時的晏蘇,像是飄落泥潭的雪,周身都散發著萎頹神傷。
浮笙只覺得一顆心狠狠揪起。
兩人之間旖旎的氛圍,此時已蕩然無存。
晏蘇一字未言,就只是看著浮笙。
在他定定的眸光注視下,半晌,浮笙終於開口:「柒柒一直醒著,剛剛出去的時候,他和我說了一件事。」
晏蘇眨了下眼,看著浮笙的眸色未動。
他在等浮笙的下文。
浮笙接著開口:「柒柒說,如果我沒有打破天道對畫仙族的懲罰,那麼我的壽命,就還是只有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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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音落下,整個洞府死一樣的沉寂。
浮笙移開眼,她不敢去看晏蘇的神色,良久,她才聽到晏蘇冷靜到極點的聲音問道:「如何打破?」
他問,便是清楚,浮笙知道答案。
「成神。」浮笙吐出兩個字。
她轉回視線,和晏蘇靜默凝冰的鳳眸對視上,補充了一句:「在我三十歲之前。」
浮笙說完后,晏蘇一直沉默了很久,才輕聲問道:「你不與我結契,是因為這個原因?」
浮笙聞言,猶豫了稍許,然後點了點頭。
當時她聽完柒柒的話,在山頭呆坐了很久,其實就是在思索,到底要不要把這些告知晏蘇。
便是上一世,晏蘇也是歷經百年,在神墓之中拿到神骨,才最終將君霧池殺死的。
這一世從頭來過,雖然一切都變了很多,晏蘇的實力和修為,都比上一世的這個時期,要強出數倍不止。
但是,如果要打破懲罰,那便是在三十歲之前、在懲罰靈驗之前,成神才可。
而這,太難太難了。
看到浮笙點頭,晏蘇的神色似是比剛剛晴霽了些,他平聲靜氣的開口:「暫不提成神一事,浮笙,我已經和你契約了,你知道的,你如果死了,我不會獨活。」
晏蘇說的是『我不會獨活』,而非『我也會死』。
他是在告訴浮笙,即便沒有契約一說,浮笙如果死了,他也絕對不會一個人活下去。
浮笙聽著晏蘇的話,抿唇道:「我知道。」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告訴晏蘇這件事。
她原想過隱瞞。
她所做的最壞的準備,就是三十歲到了,晏蘇沒有成神,她自己死亡。
至於兩人之間的契約,她自會在這期間再想辦法解決。
但浮笙清楚晏蘇的性子,也想到了自己和他之間的約定。
所以,浮笙還是告訴了晏蘇。
聽到浮笙的應聲,晏蘇微微側頭:「你既知道,那為何不願與我結契?」
他像一個執拗的小孩,固執的要得到答案。
浮笙垂下眸,緩聲開口道:「畫仙族的道侶契,是所有契約中,最為霸道的,一旦結契,那麼和畫仙族結契的道侶,便永生不得背叛,畫仙族死亡,道侶也會一同殉葬。」
這些,是浮笙當時在懷瑾的宮殿里,看了關於畫仙族的書後,才知道的。
也是那個時候,浮笙才知道為什麼當初十歲那年,父親和母親明明年歲不同,卻會在一夜之間一同死亡。
便是因為兩人之間結了契。。
「我不介意。」晏蘇聽此,連臉色都沒有變分毫,「和你同生共死,本就是我心之所向。如果我害怕,就不會費盡心機和你契約。」
浮笙搖了搖頭:「但這不一樣。畫仙族的結契,對道侶束縛極多,要求道侶必須絕對忠誠,如果道侶起了一絲一毫背叛的心思,那麼契約之力,就會對其降下懲罰。」
畫仙族和道侶之間的結契,遠高於任何契約的效力。
比主僕契、心頭血契約,還要霸道強制數倍。
這就是為什麼當初懷瑾聽到晏蘇和浮笙之間是道侶后,會先問兩人可有結契,聽到浮笙說後面就會結契,懷瑾才會放心晏蘇在場。
正是因為如果結了契,那麼晏蘇就像被打上了她的印記,一旦有背叛的心思,契約之力就會代她懲罰。
聽著浮笙的話,晏蘇臉色微沉起來。
浮笙以為他是因為聽了畫仙族道侶契的霸道之處才如此,結果就聽他開口,嗓音沉靜發涼,「浮笙,你不信我嗎?」
浮笙沒想到晏蘇會這麼說,愣了下,隨後開口:「我沒有不信你。只是畫仙族的道侶契,對畫仙族人百利而無一害,但是對道侶的限制諸多,我覺得沒有必要結這個契……」
浮笙身為畫仙族人,自己都覺得這個道侶契太偏袒畫仙族了。
她和晏蘇結契后,她死,晏蘇也會死。但晏蘇死,她卻不會。
且契約的約束之力,只針對畫仙族的道侶,而對畫仙族人沒有限制。
畫仙族人甚至可以結很多次契,和不同的人結契,即便變了心,也不會有任何懲罰。
但道侶不可以。
浮笙的話甚至沒有落完,就被晏蘇打斷了:「有必要。」
浮笙的話在晏蘇耳中聽來,根本激不起他心中任何波瀾,他淡淡道:「契約之力只限制背叛之人,與我何干?」
他自不會背叛浮笙。
也願意和浮笙一起殉葬。
這個道侶契的霸道之處,他完全不在乎。
浮笙沒想到晏蘇會堅持如此,她輕呼一口氣:「可道侶契一旦結下,是絕對不可解的,即便後面再出現什麼變故,也不能解除,便是天道,也無法干預。
晏蘇聽著,他的眸底此時幽深至極,開口道:「所以浮笙,你其實,還是不信我。」
「你在給我們之間,留後路。」
晏蘇的話像是刺破了浮笙一層又一層壘起的遮掩罩,將她最真實的想法抓出來擺在兩人面前。
這是浮笙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
聽著晏蘇的話,浮笙的臉色稍稍白了些,她開口:「我信你對我的感情,但是,就如你所說,三十歲,在你們修仙界,不過轉瞬一夢。」
「三十歲之前成神,是我的期限,不是你的期限。即便到時候我死了,你也還有很長的年歲去完成。你這一世也才剛剛開始,我們歸根結底,認識也不過半年,或許我死了以後,你也能再遇到你很喜歡的人呢?」
成神不僅需要神格,還需要修為達到大乘期至臻。
這不僅僅只是殺死君霧池就能完成的。
上一世的晏蘇,經歷了百年之久。
浮笙不想自己牽連晏蘇。
「你生命的意義,不應該只有我。」浮笙說道。
因為缺少,才會格外的珍貴。
她太害怕死亡了。
而在這一方面,晏蘇和她幾乎是兩個極端。
她覺得自己可以和晏蘇共進退,一切苦難分擔,她不會隱瞞晏蘇,但是在死亡這上面,她也不想拉晏蘇和她一起。
晏蘇靜靜的聽著浮笙的話,他知道,浮笙現在所說的,才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直到浮笙最後一句話落下,晏蘇才輕聲開口:「浮笙,當初你約定過,不要為了怕對方擔心,而去故意隱瞞或者做什麼事情。」
「我沒有隱瞞。」浮笙說道,「如果我隱瞞,就不會告訴你這件事了。」
正是因為她記著兩人之間的約定,她才會將懲罰沒有打破,她活不過三十歲的事情說出來。
「你確實沒有隱瞞,但你的想法,已經和你當初約定的目的,不一樣了。」晏蘇說道。
浮笙怔住。
「我一直覺得,我很自私,我想你滿心滿眼都是我,想你時時刻刻都只念著我。」晏蘇靜靜的開口,「但現在我覺得,我們兩個之中,你才是自私的那個人。」
「你自私的認為,讓我活著,是為我好,甚至自私的覺得,我以後,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浮笙,你現在,就是在自以為是的猜測我,自以為是的對我好。」
「你究竟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晏蘇最後的問話,撕開了浮笙心裡最後的一層遮掩。
她忽然就想起了當初在山洞裡,晏蘇說的那句話。
那時晏蘇對她說:浮笙,你不了解我。
而今當下,浮笙對這句話,有了更透徹的理解。
她確實不了解晏蘇,甚至,不如晏蘇了解她。
「我是對自己不相信……」浮笙喃喃道。
她對晏蘇的感情,是從粉絲的崇慕,過渡到現在戀人的。
她先是晏蘇的粉絲,而後才是晏蘇的愛人。
這種心態,不是幾個月,就可以徹底轉變的。
在她眼裡,晏蘇是如天上明月一樣高不可攀的人,她在現代,是真真切切的追了晏蘇這個角色很久很久,所以在晏蘇給她表白的時候,她當時心裡最先升起的一種感覺,便是不切實際。
畢竟,晏蘇是在上一世,到死都孑然一身的人。
是整個修仙界的女修都夢寐以求的道侶。
她並不覺得自己的魅力,有那般大。
她甚至不知道晏蘇喜歡自己什麼。
雖然晏蘇後面的種種表現,都讓浮笙覺得自己在晏蘇心裡極為重要,但浮笙卻也在想,萬一以後,晏蘇又會喜歡上別人呢?
現代不是也經常說,當下的真心,只在當下嗎?
浮笙對晏蘇的感情,仍舊是粉絲的守護居多,她甚至覺得,如果晏蘇真的喜歡上更優秀的女子,她也會支持晏蘇,雖然她心裡想到那個畫面的時候,也會難過的有些喘不過氣。
但浮笙還是覺得,她想晏蘇過得更好,即便沒有她在。
所以她不想和晏蘇結契。
就如晏蘇所說,她確實在留退路。
但不是給她留,而是在給晏蘇留。
她覺得自己分明是大度,可晏蘇現在卻說,她是自私。
她這種心態,是自私嗎?
她真的,變成了她最不想成為的那種,自以為是對對方好的人了嗎?
聽著浮笙應聲,看到她眼裡的迷茫無措,晏蘇心疼無比,抬手將浮笙拉到懷裡。
浮笙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的心在滴血。
他早在之前就已經感覺到,浮笙對他的感情,很複雜,心疼居多、崇慕居多,唯獨愛意很少。
神墓里,浮笙和他解釋了原因,他也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在浮笙的心裡是什麼樣的角色。
當時在藏書閣,浮笙親口對他說成親的時候,他是真的非常開心,他以為,浮笙終於擺正位置了。
但現在,他才發現,並不是。
他所以為的徹底開竅,只是浮笙以為,她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才給他的承諾。
而現在,知道她壽命可能只有三十歲的時候,她便又開始退縮了。
「浮笙,我本就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晏蘇懷裡抱著浮笙,「如果沒有你,這一世,我也早就死了。」
這樣的話,晏蘇在當初表白的時候,就已經和浮笙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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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又一次的重申——
「我這一世活著的全部意義,本就是你。」
「你如果信我,我會在三十歲之前成神。」
「若是沒有,那我們就一起死,在地下成為道侶。」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
「也請你,不要給我留退路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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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浮笙還是沒有和晏蘇結契。
她最終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不給晏蘇留退路。
但浮笙答應,晏蘇成神之日,便是她和晏蘇結道侶契之時。
而如果沒有,在三十歲快到的時候,晏蘇若還是這樣的想法,那她就會和晏蘇結契,到時候就像晏蘇所說的那樣,死的時候一起死。
晏蘇雖然不樂意,但也知道這是浮笙如今能給的最大承諾,便也應了下來。
浮笙為了寬慰晏蘇,還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升級,將晏蘇稱為『未婚夫』,這才讓晏蘇的臉色好了很多。
而也是從那天之後,晏蘇便開始進入了修痴模式。
最後還是浮笙想著晏蘇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冷著一張臉辭色命令,才迫使晏蘇休息了兩個月。
然後兩個月時間一到,晏蘇便又開始了不食不眠不休的狀態,每天除了修鍊打坐以及學習從神墓藏書閣里拿的書以外,就是和浮笙泡在一起。
勤奮程度,令人髮指,直讓風雲情震驚不已。
而浮笙,也在鑽研懷瑾藏書閣里那本關於畫仙族的書。
她沒有晏蘇那麼好的理解和學習能力,當時在神墓藏書閣里那幾天,她也不過是通讀了一遍,但卻沒有真正修習領悟到什麼。
所以在晏蘇修鍊學習的時候,她便也在一旁看書,專心修習自己的畫靈術。
至於外界,還在處理神墓的事。
浮笙聽風雲情說,這次神墓之行,一共死亡了差不多三千人,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批次進去神墓死亡的人。
三千人,於整個修仙界而言,算不上什麼大數字。
但這三千人,基本都是修仙界的佼佼者,能力雖然沒有第二批次進去的精英厲害,卻也幾乎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甚至很多都達到了元嬰期。
這對於修仙界而言,也是不小的損失。
風雲情將浮笙所說的鎮魔陣出現缺口,魔主很有可能現世,並且附身到藍淮惜身上的事情告訴了其他勢力,就連其他的三洲,也都派強者傳訊過去。
一眾勢力以為藍淮惜是被迫附身,是受害者,對於藍家的聲討也都降低了下來。
幾大宗門和勢力聚在一起,對於魔主出世一事討論應對的決策,態度很是嚴肅鄭重。
一時間,整個修仙界都壁壘森嚴起來,每天都有化神期以上的強者組成隊伍在空中巡邏,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或者魔氣泄露,就會立即通知。
百姓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看到這樣的氣氛,也都覺得是有大事發生,惶惶不安起來,有些富貴人家,也開始招兵買馬,有的還花重金,雇了幾個修士看家。
總而言之,整個修仙界,都陷入了嚴陣以待的戒備狀態。
就這樣,表面平靜實則暗潮湧動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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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