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三絕
「湖南邵陽的!
我跟你講,我們那個地方可是人才輩出撒!」
山耀得意揚揚,一副有榮與焉的拽樣。
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剛想問他都出了什麼人才。
只聽樺姐忽然發聲。
「嗯,你們那裡的確是人才輩出,KK園區的大老闆,佘倫凱也是你們邵陽的吧?」
「哦,原來大姐你也知道撒!」
山耀身體往前蹭蹭了,想跟樺姐搭話。
樺姐卻把身體往車窗方向縮了縮,避之不及。
原來不光是我一個人在提防唐慶他們,樺姐也是在假寐,我輕鬆了一瞬。
隨即又想起,樺姐說的佘倫凱,
便問山耀,余凱倫是你們老鄉嗎?
山耀聊起余凱倫,是滔滔不絕。
從他的聊天中,我得知,余凱倫原名余某江,在東南亞叫余凱倫,我們那個臭名昭著的KK園區就是他搞出來的。
余凱倫是邵陽邵東縣人,很早以前,主動來到東南亞的菲律賓當豬仔,想撈偏門賺大錢。
早期的菲律賓本地沒有黑園區,最多就是打人,關禁閉。
是這個余凱倫發現了這個黑色產業的,「大好」前景。
後來,他在賭場認識了一個大老闆,也算是他的貴人,跟在大老闆的屁股後面起飛。短短几年,累積了十多個億。
舍凱倫有錢了,跑來緬北投資,在妙瓦底這些地方建設園區,開賭場,從事色情行業。
在他的園區里,開始有了電擊,人口販賣,割腰子等,這些罪惡的行為。
而且,這傢伙專坑國人!
山耀還給我普及了一個歷史常識。
我曾經以為詐騙園區是近幾年才有的,實際上,剛跨世紀,這邊就有了一些園區的雛形。
只是那會兒,沒有電信詐騙倒是真的。
主要是因為,那個時候不是人人都有手機。尤其是國內老百姓沒錢,買不起大哥大,打電話都要去電話亭,打固定電話。沒有通訊途徑去騙人。
那時候的緬北,最猖狂的是販賣人口,割腰子。
那時是,最黑暗的開始,最純粹的野蠻,完全把人當成商品交易。
現在好歹還有個詐騙作為緩衝,不至於一來園區就被賣掉或夠腰子。
有些網上傳言說余倫凱是園區的鼻祖,這話說得不對,他也是先來當豬仔后,又跟著大佬玩人家玩過的東西。
現在余凱倫涼涼了,潛逃八年,終於被制裁。他的老底也被扒了個精光。
表面上,他是名冠東南亞的華僑領袖、著名慈善家,打著用先進經驗幫助緬甸、柬埔寨、泰國實現共同富裕的幌子,背地裡干著非法惡毒的勾當。
他是網路詐騙、賭博、色情這些黑產業的領袖和超級鴇母。他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沾滿了國人同胞的血汗。
從山耀的話中,我聽出來,余凱倫會出問題,是必須要有人出來頂包。他拿得夠多了,也該到他出來獻身的時候。
真正的幕後大佬,誰都不知道,誰也沒見過。
要不,現在余凱倫都被制裁了,妙瓦底的這些園區、賭場,色情場所還不是正常運作。
和山耀聊得還算是比較投機,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小勐拉。
進入小勐拉中心,看到了不少高樓大廈,街上的行人也比妙瓦底多,景觀也不錯。
小勐拉的賭博產業非常發達,很多不同國家的人,打著旅遊旗號前來賭博。
我看向車窗外熱鬧的街道,不由地感嘆,「這裡挺熱鬧!」
唐慶冷哼,「哼!這地兒好吧?
我跟你講,這裡是窮人的災難,富人的天堂!
黃、賭、毒三絕的集中地。
一會兒,我安排你們幾個搓一頓真正的大餐。讓你們好好看看,這裡的有錢人都吃啥?」
話落,唐慶轉頭看向我,笑道。
「呵呵,全場消費,由我們的宋老虎,宋義老大買單哦!」
我微微皺眉,唐慶這話跟我說幹嘛?
不過,看唐慶和宋義的關係,好像是一夥的。並且,宋義還挺放心唐慶這個人,敢把我們交給唐慶。
我猜想,宋義和唐慶有些事兒,是不是心照不宣,守口如瓶?
未來,他們倆會不會對斌哥,或楊總……
呃,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反正,這些都跟我沒有關係。
唐慶開車帶我們去了一個叫「財神」酒店,這個酒店大門口,遠看起來真像財神爺的帽子,比較有特色。
一進酒店大門,烏泱泱出來了一群,皮膚顏色各異的鶯鶯燕燕相迎。有烏克蘭的、有小日子的、也有越南的。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品種」,我分不清楚。
山耀小聲給我介紹,這種酒店一樓通常是類似迪吧的場所,白天不開場,沒有什麼人。樓上就是唱歌休息的地方,再高的樓層,就是各種賭場。最高的樓層,是吃飯看景的地方。
當然,消費也是高得離譜,一般沒有人來吃。
唐慶帶著我們上了電梯,直接來到頂樓。
我們剛出電梯,有一位著裝暴露的女服務生上前,詢問唐慶需要不需要美體盛宴?
如有需要,她可以親自上場。
美體盛宴是從小日子那邊,流傳過來的。
就是在一名洗乾淨的美女身上,放著各種美味佳肴。
我肯定受不了這個,樺姐和陳冰好像倒是無所謂。
還好唐慶好像也不喜歡這種形式,出言拒絕道。
「別整那些沒用的花活,有什麼稀罕的食材,都給我們上來,來點實惠的!」
服務員也不啰嗦,立馬離開去準備。
我們在頂樓餐廳,觀賞了一會小勐拉的風景。
不一會,他們上來了第一道菜。
我瞪著大眼睛,看了半老天也沒認出來,這是啥東西?
餐桌中心大的白瓷盤子里,裝著挺大一隻魚不魚、獸不獸,黑乎乎的東西。
它好像身上有鱗片,又比魚的鱗片大了不少,還有四肢。長得有點像小鱷魚,但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鱷魚。
鱷魚身上沒有鱗片,嘴也沒有這麼尖。
我和陳冰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只有樺姐見多識廣,抱著胳膊看著我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