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葷菜
「你說得不錯,我要是東方不敗,這一次也會把咱們姐倆,永久封印在園區里,肯定不會再讓咱倆跑了!
就當給咱們判了無期徒刑,直到死亡。
你說,既然我們都是他眼中的必死之人,他還會有什麼顧慮呢?
東方不敗跟我說的話,可能會摻假,因為他要讓我給他賣命出大單。
但是跟你說的那些話,摻假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我認為,他說唐慶是真心保護你,把你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不可能吧?
唐慶跟我非親非故,除非他被豬油蒙了心,愛上我了。要不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真心保護我?
可是,別忘了唐慶是已婚人士,他有霞姐。我看他們兩口子的感情還不錯,霞姐陪他從國內來緬北吃苦,一天到晚我們那口子,我們那口子的甜蜜叫著。怎麼看也不像是,感情不合的樣子!
還有,宋義對外一直說我是他的相好的,唐慶又不是不知道。
否則,你告訴我,我怎麼可能是他真心保護的人啊?」
陳冰蹙眉,「我現在也沒想明白是什麼原因,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有可能的!
你可以嘗試著,去問問樺姐。她見多識廣,以前又是園區督導,她在緬北摸爬滾打的時間長,早就是根老油條了。沒準兒,她知道真正的答案。」
「問她?
她把咱倆騙得還不夠慘嗎?
她嘴巴里有實話嗎?」
我一聽陳冰提起樺姐,立馬跳了起來,像只炸毛的獅子。
陳冰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回床邊坐下。
「以前是沒有,並不代表現在也沒有。你看她現在的處境,比我們還慘,我想她早就把腸子悔青了。
而且,這種事情,她也犯不著騙你,對她沒有任何利益。
妹子,你聽我一句話,抽空去問問!」
我沒有吭聲,心裡還是挺抵觸樺姐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我們姐倆可遭大罪了。
就靠著幾瓶水,硬是扛過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我白天都能看見小星星。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想下床都困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東方不敗帶著他的小弟,來到我們宿舍。
還給我們帶來的見面禮,兩份熱氣騰騰的餐食。
我敢保證,這個陰陽人就是故意的,並且我有證據!
兩份餐食,沒有一點主食,只有一道菜。
一道全是肉的葷菜!
陳冰看了看,沒有說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東方不敗這個二椅子竟然笑著問陳冰,「肥豬仔,你就不怕這是駱駝肉?」
陳冰滿嘴流油的回答,「別說是駱駝肉,就算是你的肉,我也不嫌臟,願意吃!」
東方不敗那張撲了粉底的臉上,頓時微黑。
我慢慢從上鋪爬下來,心裡告訴自己,別想那麼多。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先填飽肚子,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吃錯東西,大不了,吃飽了再吐!
隨後,我也開始大快朵頤地玄起來。
雖然心理建設已經做了好久,但吃了一半還會是覺得有些噁心,險些沒有憋住,用力捂著嘴巴,咽了回去。
填飽了肚子,東方不敗坐在陳冰床上,翹著二郎腿,捏著蘭花指,樂滋滋道。
「今天我心情好,放你們一天假,明天早上,能正常上班吧?」
陳冰打著飽嗝點頭,「沒問題,但是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
東方不敗笑得花枝亂顫,「好,放心!還是你陳冰上道,老娘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隨後,他板著老臉看著我問道:「你呢?」
「抓都被抓回來了,反正也跑不掉,你說怎樣就怎樣唄!」
我低著頭裝出一副待宰的熊樣,心底把這個二椅子、陰陽人、雙標狗,罵了八百個來回。
「嗯,不錯!
看來餓你們三天,把你們都餓清醒了!
但你陸梓萱給老娘聽好了,三天不開單,就跺你一根指頭。
一周開不出三萬塊的單子,我讓手下的小弟伺候你!
敢跟我玩花招,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悔不當初!
要是還敢有逃跑的想法,被我知道了,腿給你打斷,讓你這輩子都得在輪椅上度過!
我東方不敗說話算話,不信你就放開膽子試試!
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都給老娘出大單,老娘要讓我最心愛的楊總刮目相看!
要讓我最心愛的楊總,死心塌地地愛上我這個賢內助,永遠離不開我!
哈哈哈……哈哈哈……」
東方不敗在我們宿舍里發出一陣陣猖狂的笑聲,然後得意忘形地扭著屁股,踩著43碼的高跟鞋離開了!
「靠!
呸……」
我看著他離去的死樣子,猛呸了一口。
陳冰則是伸了個懶腰,拍拍吃飽的肚子,「別想那個二椅子了,咱們現在自由了,要不要去看看劉冬?」
「唉!
我還有臉見他嗎?」
我耷拉著腦袋嘆氣,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劉冬。
陳冰的身體也僵了一下,轉而又道:「那你去找樺姐問問,我去找李航聊聊。他們兩個的遭遇有些詭異,怎麼會兩個都被關起來了?
咱們去探探底兒。」
我心裡挺不想去見樺姐的,扭扭捏捏地不想挪地方。
陳冰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出了宿舍。我只能噘著嘴巴不情不願地,跟在陳冰後面。
下樓的時候,來來往往的人,指指點點地議論我們。
我真想用煙頭,把腦門上的三個大字燙沒了。
但這也只能是想想,跑不出去這個園區,我就只能頂著「肥豬仔」這三個大字示人。
我低著頭跟著陳冰出了公司大樓,來到小白樓前,看到李航和樺姐兩個人,還被關在狗籠子里。
陳冰把我往樺姐這邊推了推,沖我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走向李航那邊,席地而坐,跟李航聊起天來。
我輕輕吐了一口濁氣,慢悠悠來到樺姐這邊,蹲下身來看著她。
籠子里的樺姐看到我,臉上寫滿了不自然。
我們沉默地對視了幾秒鐘,樺姐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