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闖禍
「你闖禍了,怎麼回事?」
我把他拉進屋裡,問道。
陳冰聽到我們的說話聲,也醒了。
劉冬猛灌下一口水,看著我們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把四眼狗,給……給殺了!」
「被瞎說,就你那個耗子膽兒,還敢殺人?」
陳冰臉上寫滿了不信。
「是真的,我真把四眼狗給殺了!
就在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
劉冬情緒有些激動。
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假話,便問他是怎麼殺的?
劉冬抓了抓頭髮,說道。
「我剛開始也沒想殺人的,就是想折磨折磨四眼狗,出出氣。
但是,玩著玩著,下手就沒有輕重了。
一不小心,就把四眼狗給捅死了!」
「捅死了?
你怎麼捅的?」
陳冰瞪大眼睛看著劉冬。
「就……就是那麼捅死的!」
劉冬比畫了一下,「哎呀!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因為臨時出了這事兒,我和陳冰找到吉布,跟他說明情況。
吉布帶著兩個人,和我們一起去了作坊。
我們看到四眼狗,在單間里,的確是倒在了血泊里。
就是,死狀有點慘!
一根被削尖的棍子,從四眼狗的穀道穿進去,又從他的肚子穿了出來。
四眼狗被穿透了!
陳冰問劉冬,為什麼要這樣做?
劉冬的解釋是,自己被羅景山追尾,受到了無盡的屈辱。
如今看到把自己害慘了的仇人,就在眼前,必須要讓他也嘗嘗這種屈辱。
開始也只是用這樣的方法,折磨四眼狗,後來越想越氣,控制不住力度,就給四眼狗穿透了。
他告訴我們,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殺人。
在老家,他連只雞都不敢殺的!
在國內,殺人是天大的事兒。但在緬北,殺個人,就跟殺只雞一樣。
吉布拍著劉冬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
吉布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叫了兩個人,把四眼狗拖出去,找了個地方隨便埋了。
他還告訴我們,不要聲張。沒必要讓死了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明天的喜事兒!
其實我對劉冬是有意見的,心裡有些膈應。
眼瞅著明天就是陳冰和吉布的大喜之日,劉冬這傢伙還整出這麼一件晦氣的事兒。
不給新人添喜添福,也就算了。你劉冬還給人家添亂!
我也沒有過多指責劉冬,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回到吉布家,劉冬不敢回房睡,非要賴在我們房間里打地鋪。
我之前是激動得睡不著覺,現在是因為生劉冬的氣,氣得睡不著。我有點懷疑,劉冬這小子是故意在陳冰大婚前,整事兒。
可是,罪魁禍首劉冬,明明殺了人,卻打著呼嚕,睡得特別香。
這讓我的內心深處,越發的不安起來。
天剛蒙蒙亮,我們的房門就被吉琳敲開。她把劉冬攆了出去,給陳冰換上喜服。拿來一小袋化妝品,給陳冰化妝。
村長吉布結婚可是大事兒,全村人都來了。
我看著大家還有點懵,結婚是人生大事件。在異國他鄉,陳冰就這麼被結婚了?
跟女孩子夢想的婚禮相差甚遠!
緬甸的婚禮程序挺熱鬧,但是他們沒有拜天地、鬧洞房等環節。只要一對新人給村裡人敬了酒,就可以進入吉琳給他哥哥和嫂嫂,精心布置的洞房。
第二天一早,吉布就帶著陳冰來找我,商量組建武裝力量的事兒。
看著兩人都神清氣爽的樣子,一點沒有腰酸腿軟的感覺。我都懷疑他們昨晚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到底有沒有大戰三百回合。
這邊的規矩沒有國內多,更沒有給老人奉上媳婦茶的說法。
所以,他們一大早,先來敲響了我的房門。
至此,我也算是放下心來了。我相信,吉布是真的想讓我們發展自己的勢力,將來能為他所用。包括他們所在的村子,也能被保護。
不多時,劉冬帶著順子也來到我的房間。
現在劉冬和順子一個房間。
順子一進屋就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他聽劉冬大概說了一下我們未來要做的事兒,他表示自己要跟著我們一起干。
替天行道,懲惡揚善!
陳冰還沒來得及和順子談話,順子就被劉冬給洗腦了,一副要做江湖大俠的架勢。
聽到順子的口號,我好奇地看向劉冬。
劉冬一個勁的,對我擠眉弄眼。
估計這傢伙,是把梁山好漢那一套,拿來給順子洗腦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多了一個隊友,就多了一桿槍,多了一份力量。
只有人多了,我們才能形成規模,才敢拋頭露面。
有了自己的武裝力量,就算是碰到唐慶,甚至是女老闆楊總,我們也不至於落荒而逃,抱頭鼠竄。
我們幾人在房間內說說笑笑,劉冬問順子,在園區的時候,都經歷過什麼最殘忍的懲罰?
劉冬的問題,無疑是把我們帶入了一些痛苦的回憶中。
不過,他卻說,現在咱們都自由了,沒事兒憶一下苦,思一下甜,才能更能激發我們的鬥志。
順子說他受到的懲罰,最嚴重的就是斷指和吃翔。但他看到過,其他人經歷過的一種懲罰,讓他記憶猶新。
最後,那個人就是被這種懲罰,痛苦的折磨致死。
這種懲罰的名字,叫做「接蜈蚣」。
雖然這個懲罰的全過程,沒有最血腥的場面,但卻是最噁心的,折磨人的方法。
說得直白點,就是把人綁在一起,頭尾鏈接。
一般在最末尾的人,死得最快!
怎麼死的?
身體缺乏營養而死的!
因為他們吃的東西,都是經過「過濾」的東西。
死了人之後,再安排新人加入,從頭開始。
周而復始,往複不止。
這種懲罰就是慢性毒藥,太噁心人了!
誰要是不聽話,不按要求做,當場就給你放血挖肉。
順子告訴我們,這種懲罰方式不是出自於妙瓦底園區的,是寮國園區流傳過來的。
他早期是在寮國的園區,後來因為沒有業績,才被轉賣到妙瓦底園區,跟我們在一起。
他告訴我們,他的一位好友,就是被這種懲罰折磨了二十多天,然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