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放哨
老鄧一開始,油鹽不進,不管用什麼手段就是不吭聲。
連劉冬都懷疑,這個老鄧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劉冬不信邪,要給老鄧上點狠活,讓他爽到死!
這類人,他們最喜歡簡單粗暴的刺激。
先卸掉他的腿腳,往要他老命的方向上使使勁,看他害不害怕。
人都是怕死的,站得越高的人越怕死。
越是享受過榮華富貴的人,越是惜命。
普通老百姓遇到危險時,他會不要命地頂上去。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拼了。
可當他從老百姓成為有錢人時,享受了不曾享受的高檔生活后,他就變慫了。
他最害怕的是,以後沒命享受這一切。
所以,有錢人會用比較柔和的手段處理事情,不會跟人硬碰硬。
就算有錢人真的扛不住了,他也會選擇出國或者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反正自己有錢,走到哪裡都是享受,沒有必要死磕!
老鄧的頑固不化,讓劉冬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他做成人彘。
老鄧聽說要把他做成人彘,一臉的不相信。
可當他看到,專門為他準備的一米多長的鋼鋸時,身體不由地打了激靈。
老鷹和另外一名兄弟,架著老鄧的兩條胳膊,把他往鋼鋸底下塞。鋼鋸剛好架在老鄧的大腿根。
老鷹他倆把老鄧綁好,分別坐在鋼鋸的兩頭用力拉扯。
鋒利的鋸條把老鄧的皮膚拉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疼得老鄧呲牙咧嘴,再也忍不住了。
「我說,我說!
你們快住手!」
他喘著大氣說出了一個,令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事實。
也讓我們更加確定,他說的那個人,就是最危險的人,必須儘快剷除!
老鄧說的人,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唐慶!
老鄧在緬北運作了多年,他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在為唐慶服務。
老鄧的上家,就是唐慶。
而唐慶的上家,則是唐強。
唐強本是窮苦人家出身,但是他學習刻苦,成績優異。組織覺得他是個可以培養的好苗子,派他去小日子公費留學。
留學期間,唐強跟小日子的相關人員有了接觸。
回國后,在小日子財力和關係的幫助下,唐慶開始了步步高升。
後來他再次因公出差去了小日子,跟「幫」他的人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徹底成了他們的人。
唐強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為小日子提供方便,讓對方獲得最大利益。
小日子用財力和關係,為唐強鋪平道路,幫助他平步青雲。
唐強內外勾結,幫助小日子套取國內高層的情報。
說得好聽一點唐慶是敵特的間諜,說得難題點,他就是個吃裡扒外的賣國賊。
唐強的上家,才是真正的小日子高官!
只不過鄭老闆在緬北呆了這些年,還不知道唐強的真正身份。他以為他在緬北,就是小日子的緬北代言人。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以號令所有跟小日子有關係的勢力。
老鄧做夢都沒想到,到頭來,唐慶卻成了他的上家。
唐慶平時隱藏得極深,跟鄧老闆沒有直接聯繫。
這次他們湊到了一起,也是姜瑤的提議。
本來老鄧也沒有多想,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能湊到一起對抗我,也是一件好事兒。
但他離開了自己的賭場,跟唐慶匯合后才發現,他所掌控的勢力,還有周圍聯合的幾個小勢力,一息間全都不聽他指揮了。
甚至連他的女人,姜瑤也不聽他的了。
他們所有人,都唯唐慶馬首是瞻。
正在老鄧大發脾氣的時候,他接到了小日子總部打來的電話。
總部的工作人員告訴老鄧,唐慶以後就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讓老鄧無條件地輔佐唐慶。
這個命令,把老鄧的鼻子都氣歪了。
他不想承認,想要帶著忠誠自己的手下離開。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人都被姜瑤先一步控制住了。
而姜瑤拋棄了老鄧,站在了唐慶一邊。
老鄧沒有辦法,氣得一個人離開。他並不是永遠離開,他也知道就憑他一個人,在緬北連生存都成問題。
走的時候,他對姜瑤說,他要去見見老朋友,和老朋友說說心裡話。
姜瑤提醒他,不要單獨出去,會有危險。留下來,跟唐慶一條心,只要老鄧在,老鄧就是還是主要負責人。他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新主子而已。
再說,這也是總部決定的事兒,也不是他老鄧能改變的。
老鄧沒聽姜瑤的勸告,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都白乾了。老鄧不甘心給唐慶這個小子當手下,落差太大,所以選擇了離開。
結果他剛到墳地,跟老朋友沒聊兩句,就被猛龍衝出來按在了地上。
老鄧的話把我們雷得外焦里嫩,不光是老鄧做夢都沒想到,我們也沒想到,唐慶這個禍害,竟然成了老鄧的直接領導。
原來這就是唐慶的後手,難怪他沒有離開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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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老闆一直以為,自己才是緬北小日子的老大。沒想到,他努力經營了這麼久,卻給唐慶做了嫁衣。
在我看來,唐慶能有今天,都是他老爹唐強給他鋪好的路。
唐強雖然倒下了,但是他已經給自己的兒子,唐慶做足了準備。
唐慶的突然崛起,還真是讓我們猝不及防!
這種賣主求榮換來的權勢,讓我們覺得很無恥!
尤其是給小日子賣命,讓我更加覺得唐慶、唐強太噁心了!
我雖然跟唐慶是死對頭,但以前還挺佩服他的,畢竟他也是個有血性,敢拚命的人。
今天當我知道,唐慶父子竟然是給小日子做事的內鬼,我那點佩服蕩然無存。
我陸梓萱,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絕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換取榮華富貴。
我一定要把唐慶這個漢奸狗腿子,抓出來弄死他!
「你說墳地里,埋葬的是你的老朋友?
這個老朋友到底是誰?
有來頭嗎?」
就在我暗罵唐慶十八輩祖宗的時候,東順一連問了老鄧三個問題。
老鄧裂了咧嘴,表情痛苦。
「我要是說了,你們能放了我嗎?」
老鄧抬頭看著我和東順問道。
我笑著搖頭,「放是肯定不能放的。
但是,你如果說了實話,我想你這個人,大概會沒事兒。
要是你說了假話,我保證你會被栽到花盆裡面,當觀賞植物。」
鄧老闆無奈地喘了一口粗氣,跟我們要了一根煙,惆悵地抽了一根,說了一句。
「他叫裴文亮,我們大家都叫他大嘴。
這個人是我的敵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可以問問你們的秦局,他也認識這個人!」
「問秦局?
問白副局不行嗎?
我現在跟白副局對接!」
我眼珠子一轉,說出了白副局。
老鄧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夾雜著一絲絲嘲諷的味道,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此時無言勝有言!
老鄧交代了不少內容,但是他說他是真的不知道,姜瑤和唐慶他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只知道,他離開的時候,姜瑤和唐慶的確是在吉家村的那個山洞裡。
見老鄧再也說不出有用的話了,我們讓人把人抬出去關起來。
又讓人帶來慕達,繼續審問。
慕達也一口咬定,自己真的不知道,唐慶和姜瑤他們跑去哪裡了。
就算是我們把他做成人彘,載到花盆裡,他也是不知道。除非他胡編亂造一個地方,告訴我們。
唐慶只是告訴慕達,他最信任的兄弟就是慕達。所以,才把他們留下來,給他們看家放哨。
然後,唐慶就帶著大部隊撤退了!
我聽了慕達的話,只想笑。
我問慕達,這叫什麼放哨?
你不是唐慶最信任的兄弟嗎?
他這明擺著是要用你填坑啊!
出賣隊友的行為,還能讓唐慶說的這麼有責任感?
「慕達啊慕達,我真是佩服你了!
你到頭來,被人家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啊!」
東順來了這麼一句,說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知道東順是在刺激慕達,讓他對唐慶產生隔閡。
不管這麼做有沒有效果,但我們必須要把話說到位。
抓到了慕達和老鄧,但沒有抓到唐慶和姜瑤,我們最想抓的兩個人。
我們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好在他們曾經在吉家村的山洞裡待過,這說明,他們不會跑得太遠。
我喊來東順,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唐慶和姜瑤帶人躲了起來,那就不可能輕易露面,我懷疑他們還在那片大山裡。
緬北多是山林,地形複雜,想要找出一伙人,並不容易。
當初老美對付越南,就是因為山地複雜,才噴洒了橙劑這種化學武器。
橙劑不但讓那片山林,至今寸草不生,還讓附近的村民都絕了育。
我們搞不成這種東西,沒有那個實力。
可是光靠偵查人員排查,也不會太有成效。
山林那麼大的面積,偵查人員要查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
所以,我想到的辦法是,找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兒!
不如讓東順的小舅子,去給我們聯繫那些在本地,專門從事跑山的獵人。
讓這些從小就在山上跑的人,去給我們專門找,在山林里隱蔽的勢力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