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垃圾
王老五打開他身後的辦公室房門，一名被精心打扮的女人，出現展現在我們眼前。不過，她被一條鐵鏈鎖著。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樺姐。
此刻，我終於明白，她昨晚跟我說的，「明天還有更大罪受」是什麼意思。
王老五說的好聽，是給公司男人的福利，但歸根結底是滿足他自己的變態心理，讓這些男人一起來欺辱樺姐。
垃圾，道貌岸然的垃圾！
我曾經是感激過他，從坤哥手裡把我救出來。
但現在這個王老五，讓我越來越覺得他的噁心。這種人不能離他太近了，跟他太近早晚有一天要把自己搭進去。
以前，王老五跟樺姐也是認識的，在樺姐園區帶我走的那天，樺姐對王老五還滿是崇拜的。
後來，他們又代表各自背後的老闆合作賭場，也算是老熟人了。如今還不是把樺姐折磨的沒有人樣。
雖然我曾經對樺姐恨之入骨，但如今看到樺姐這樣被侮辱，我心裡還挺不是滋味。
平心而論，樺姐身上有一股英氣，她也許不是很漂亮，但她身上有一股不服氣的氣質，讓人不得不佩服。
我想轉身離開，想迴避，畢竟同是女人，我雖然救不了她，但也無法眼睜睜看她這麼被欺辱。
但問題是，這是公司督導安排的福利，我敢掀桌子不陪人家玩嗎？
那不是活膩歪了？
而且，王老五明明知道我和陳冰是女的，卻毫不避諱地把我們一起叫來，難道就不是為了敲打我們？
我低下頭思考了一會，想到了趙河山。
偷偷瞧了瞧趙河山，他正一臉不爽地看著王老五，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我慢慢湊到趙河山身邊，低聲說道：「趙哥，你看王老五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子，明擺著是想收買人心啊！
只用一個女人，就能把公司的男精英都收買了嗎？
我怎麼就是看不慣他這個樣子呢？
他就是一個陰損的渣子，用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方法，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差點就毀了陳冰這樣的人才。
趙哥，只要你一句話，我就不理他，我敢第一個扭頭就走，不給他一點面子！」
我平時都叫趙河山趙主管，今天特意叫他趙哥。
可別小瞧這樣的一個小改變，如果趙河山不准許我叫他哥，他會呵斥我自以為是。
對我的稱呼，他默認了。
說明我的話說到了趙河山的心坎上，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了，鼻子都要被氣歪了。
「收買人心？
拿個破鞋就想收買我的人？
門兒都沒有！
我的人，跟我走，這福利咱們不要。想要女人，老子有的是，老子給你們安排更好，更乾淨的！」
趙河山突然一聲怒吼，吼完轉身就走。
「趙河山，你特么什麼意思？
誠心跟我對著干是不是？」
當著這麼多公司精英的面兒，王老五的臉面也掛不住了。就算他再想要裝笑面虎，也總得吱個聲，表個態。
「我還就跟著你對著幹了！
你能把我怎麼的？
垃圾！」
趙河山牛氣衝天地回了一句，大步流星離開。
趙河山手下有三個班級，二十多號精英，必然要跟著他一起離開。
陳冰第一個跟上了趙河山，我和劉冬緊隨其後。
臨走時，我注意到那個林富生有點戀戀不捨，他明顯對樺姐有憧憬。
林富生髮現我在看著他，回對我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他認為，是我破壞了他的好事。
其實就算我不去給趙河山添一把柴火，趙河山也準備帶著我們走的。
王老五通知他要給精英發福利的時候，趙河山已經很不爽了。但礙於大老闆楊總的面子，他又不能當場拒絕。
到了現場，王老五又把自己「督導」的身份著重強調，明顯就是挑釁，要在職位上壓趙河山一頭。
趙河山也是個聰明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我不過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拱了一把火。
女人？
他趙河山有！
而且是比樺姐更漂亮，更年輕的女人，用得著王老五賞賜？
再說，這麼多男人，王老五就給安排了一個女人。這是來發福利，還是來看動物世界的？
我們跟著趙河山剛走上樓梯，他就拿出電話，直接給楊總打了電話。
「楊總，我想問個事。被王老五綁來的那個樺姐，你是想讓王老五弄死她，還是想讓王老五玩死她？」
……
「楊總，我也是為你著想。那個女人怎麼說，也是外圍園區的一個督導，有手段有辦法，絕對是個人才。只要我們稍加利用，可頂得上千軍萬馬。
要是就這麼被玩死了，我個人覺得，是公司的損失！」
……
「什麼？
楊總你讓王老五好好對待這個女人嗎？
我看不是吧？
又是把人家扒光了綁起來起來玩酷刑，又是用鐵鏈子把人家拴起來，在操場上大晚上地學狗爬，學狗叫，最後，還把人拴在籃球架上凍一宿。
剛才，王老五安排全公司百八十號男人，要輪了那個女人。這事兒，你難道不知道？
這麼多人輪下去，那女人還能有氣嗎？
反正我是沒給王老五面子，帶人走了。我以為他能給我們什麼好福利呢，原來就是禍害人才啊！
楊總，我知道，你是最看重人才的。只有真正的人才，才能給公司賺來金子。
唉，楊總啊！
我這人性子直，反正是該說的都說了，我跟王老五不是一路人，這輩子是整不到一塊去了。
但你放心，我知道是誰給了我飯碗，我趙河山生死都是你楊總的兵！
至於這件事兒要怎麼解決，這個女人你保不保，跟我就沒關係了！
我就是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
說完，趙河山掛斷電話，美滋滋地哼起小曲，一步邁兩個樓梯凳地走了。
我也沒想到，樺姐能活下來，竟然是因為趙河山的這通電話。
我當時只是想藉助，趙河山和王老五不對付的勁兒，減少對樺姐的傷害。
我當時只以為，趙河山和王老五這兩個死對頭，是一個往東，另一個就偏要往西。趙河山只是，故意藉機整治一下王老。
真的沒想到，趙河山居然保下了樺姐。